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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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柒眸子一亮:“老牛吃嫩草啊。”妈的,炎帝那只老牛居然也下得去嘴,可惜了那朵美艳的小嫩草。

闻华裳话一转:“伊始,与惠恭联姻的是刚及冠的太子。”

闻柒抱胸,作惊呆状:“哇,父夺子妻,好劲爆啊。”嗯,她又闻到了奸情的味儿。

闻华裳拉拉闻柒的衣袖,示意她小声,才道:“无人知晓各种缘由,不过有传闻说当年惠恭遇刺,平白消失了三天,后来,是太子将她救回燕宫,此后不到一个月,惠恭改联姻皇上,封了四妃。”

这中间,自然有见不得光的缘由,只是后宫这个地方,有几个女人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闻柒不由得感叹:“郎情妾意,私相授受,终抵不过那一棒下去,打了鸳鸯,各自飞,从此萧郎是路人,妻子变后妈。”

☆、第三十七章:这大燕的天下,我要

闻柒不由得感叹:“郎情妾意,私相授受,终抵不过那一棒下去,打了鸳鸯,各自飞,从此萧郎是路人,妻子变后妈。”那棒子,是不是炎帝呢?或者,是秦宓还是秦褚?闻柒深思了。

这一番惊天动地违背世俗的言论着实惊着闻华裳了:“净胡说八道,小七,当心隔墙有耳,有些话,莫要随口便说。”闻华裳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甚至刻意与身后的宫人拉开些距离。

闻柒不以为意:“不是随口,我敢说,便不会让人拿到了话柄。”闻柒摊摊手,自在悠闲得很,“放心,我虽胃口大,唯独不吃亏。”

她啊,作为女子太过张扬野性了。闻华裳眉染忧思:“小七,你性子太傲,又好强,这样的性子,生在了平常人家便也罢了,偏生踏进了燕宫,这片是非之地,太多尔虞我诈,今日你锋芒未敛,苏家姬家,甚至皇上,怕是都容不得落败的闻家再有一个恃才傲物无所不能的你,之于他们,你是威胁,是留不得后患。你若要争,要夺,便是永无宁日,是鱼死网破,赢,是荣华富贵权倾天下,输,便是黄土白骨万劫不复。”闻华裳长叹一口气,握紧闻柒的手,“小七,姐姐只愿你这一世安逸。”沉吟了久久,她深深看闻柒,“妹妹,姐姐送你出宫可好。”

妹妹……这一声,听着情真意切。

闻柒心尖一抽,很不舒服,妈的,心软这玩意真他妈麻烦。她这会儿难得耐下性子,一贯插科打诨的她多了几分认真:“这一堵宫墙,至少束缚了他们手脚,我若出宫,他们连假仁假义都不必,会光明正大地对我出手。姐姐,我逃不了,更做不来这么掉价的事,我顶天立地还怕了他们去,我自有办法让她们有去无回,何况,若要安逸,也并非出宫这一条路可走。”她俯身,低语,字字如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这大燕的王土都是我的呢?”

闻华裳浑身一颤:“小七,你说、说什么?”

闻柒眸光映了星光,灼灼其华,她道,声声清晰有力:“这大燕的江山,燕怀的天下,苏姬的权势,”扬唇,眉宇间是张扬,是自信,是不可一世的桀骜不驯,她断言,“这些我都要。”嗯,她贪心,不可置否,她很贪心,她玩心玩计,还想玩玩大燕的天下。

一个女子,这等野心,这样不拘世俗敢争敢夺的强势,这般睥睨天下的气度,然,她只是个女子,岂能祸国,岂能殃民,又岂能要这江山社稷天下至尊?

闻华裳腿脚一软,竟是站不稳,一双手突然拖住了她的身子:“姐姐小心。”

“小七你的心太大了。”闻华裳声音轻颤。

大?心不够大,怎么贪。闻柒好似未闻:“桂嬷嬷,姐姐许是受了惊吓,在凤寰宫又感了风寒,这会儿身子虚软得很,你先扶姐姐回华乾殿,我去看看梦里,晚些再回华乾殿,记得给我留盏灯便好。”

“是,小姐。”

闻华裳久久收回了视线,心神不宁地由着桂嬷嬷扶住。

闻柒提灯,人影儿片刻便模糊了。

“开注了开注了。”

夜里静谧,一处偏院里却是几番热闹,夜灯远照,疏影里几十个男人围坐一团。

一把木桌,两个酒碗,买定离手。

“闻柒大胜苏太后!买苏太后胜的以一赔十,愿赌服输。”

桌前,一人儿拍案:“给钱给钱。”

这人儿,生得眉清目秀,着了一身葱绿的太监服侍,年纪约摸十五六岁,讨要钱的模样倒极是灵气。

十几个男人一人甩下数张银票,嘴里不停地骂咧。

“操,真晦气!”

“就是,老子的亵裤都输没了。”

“妈的,太后那个婆娘真没用。”

“可不是,居然让闻家的小丫头给吃死了。”

“老子还把老婆本都压给了那老婆娘。”

“……”

说起来也托了凤寰宫的福,那边后宫里几个位高权重的女人斗智斗勇,这边某小太监开起了赌盘。

这压闻家姑娘相安无事的,自然,是一个都没有。

某小太监抱着一桌子票子,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那老婆娘斗不过那小祖宗。”

男人们两手空空,纷纷散了,骂了一路,无非就是老太婆晦气之类的。

“哟,赢了不少啊。”

门口照进些许灯火,女孩儿声音清脆,带了笑,甚是好听。

那赢了钱的小公公数得正起劲,没抬头:“正数着呢。”

“皇帝老头才赏了我五千,倒叫你发了横财。”女孩儿叹气,“心塞啊心塞。”

那小公公手头动作一顿,抬头望去,那女孩儿已经打灯而来,走近了,映出一张英气精致的美人脸,笑莹莹的,煞是好看。

这人儿,可不就刚得了赏钱的闻家七姑娘。

那小太监手一抖,颤巍巍地喊:“姑奶奶诶。”

瞧瞧,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定是闻家祸害对人小公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闻柒将宫灯放在一侧,凑过去笑着问:“数银子数得手软不?”

小公公嘴一呶,眼里瞬间泡了一泡泪:“软。”说着,将手里大把的票子递过去,语气快哭了,“奴才孝敬姑奶奶。”

闻柒摸摸头:“乖。”喊道,“林小贱。”

☆、第三十八章: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闻柒摸摸头:“乖。”喊道,“林小贱。”

林小贱是何人呢?常湘殿里司膳房的一小公公,话说,这宫里可能有皇上不知道的事,不过,还没有林小贱公公不知道的事,俗称,后宫包打听,他啊,自成一张消息网。

比如,皇帝昨儿个翻了琳嫔娘娘的绿头牌。

比如,苏庄嫔一个月弄死了十六个丫头。

比如,九章王贪了银子,太后赏了毛贡。

比如,上到皇上,下到妃嫔王爷何时喝了茶,是毛贡还是大红袍。

比如……总之,林小贱包打听都知道,平日里,没少靠这小道消息赚赚银子。

林小贱颤抖着牙说:“奴才好多年前就改名叫小林子了。”

闻柒反笑:“哦,不是林羞花吗?”

前日,这林小贱开了赌注,赌元妃娘娘穿了什么颜色的肚兜,林小贱化名羞花宫女近身侍奉沐浴,赢了一大笔。

闻家姑奶奶连这都知道,林羞花也是泪了:“姑奶奶圣明。”

闻柒笑得扎眼:“羞花啊,你姑奶奶宫里还缺个太监总管。”

这摆明了就是要林羞花给她做牛做马受苦受累,只是能说不要不要吗?

林羞花抹了一把泪:“奴才这就回去收拾细软。”

说起林羞花与闻姑奶奶,全都是泪啊。闻家大火,闻柒姑娘入宫,而后遇刺,包打听林羞花自然得到了小道消息,这打听着打听着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比如,闻家姑娘遇刺那夜,被人袭了胸,比如,闻家姑娘弄死了九章王派来的刺客还扔进了枯井里。

三天后,林羞花被闻家姑娘灌了一夜魈魂,丢进了宫女窝,受了人生一大苦事:太监磕春\药,找罪受。

五天后,闻家姑娘问林羞花,皇后与常广常湘王宫乱那夜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哦,都喝了毛贡,那毛贡,是太后赏赐的。

六天后,闻家姑娘烧了一张银票,让林羞花放进了未央宫的毛贡里。

今儿个林羞花成了闻家小祖宗的小狗腿,从此,苦不堪言,抹泪悔恨:天妒英才啊!

这头,羞花总管泪流满面,那头宫灯打远了,拉着斜长的人影,闻柒提着一盏烛光,站在疏影下,嗪笑:“畏首畏尾的,当心一不留神就猥琐了。”

半响,疏影摇晃,昏昏暗暗的微光里走出一个人影,修长伟岸,一身云锦长袍,忽明忽暗的灯下越发显得身姿俊逸。

“鼻子倒是灵。”男子似乎调笑。

常湘王燕湘荀……嗯,真是阴魂不散啊。闻柒凝望那张俊得不太像话的脸,依旧还带着面纱,倒更添几分风情。这骚包!闻柒暗骂,脸上却笑得十分明媚:“比不得王爷你,这不,元妃娘娘刚回去,王爷你闻着味就来了。”

这姑娘嘴里,就没几句讨喜的话。燕湘荀脸色有些沉,却也没发火:“本王很好奇,今日南城门你与那道士说了什么?居然叫他倒戈了。”

他果然看到了!闻柒眸子一眯,猫儿似的眼晶亮晶亮,半真半假地反问:“你怎么看?”

四两拨千斤,又是这一招,到底,她嘴里还有没有一分真话?

他近乎逼视:“你如何知道九章王府失窃?”

闻柒不退不让,眨眨眼:“你怎么看?”

“失窃之物为何在那道士身上?”

“你怎么看?”

燕湘荀握拳,磨牙:“你怎么知道宫乱那晚,本王,燕成广,还有皇后都饮过那毛贡?”

闻柒仔细想了想:“嗯……”抬眸很真诚,“你怎么看?”

靠!燕湘荀第一次如此想爆粗口。还是这句,果然,闻柒嘴里,全是混话,不,还有荤话!

“我觉得,”燕湘荀冷哼,眼底全是闻柒音容笑貌,视线灼灼,他道,“是你,是你在玩花样。”

哟,这小霸王,有脑子啊。闻柒扯嘴,回了个大大的笑:“你猜?”

猜?她的花花心思,谁猜得准。燕湘荀又是恼又是急,还有些说不上的心痒,更走近了几步,盯着那人儿瞧。这无巫蛊之事,绝对另有隐情,他甚至怀疑,苏太后是被她设计了去,他不就被她几次三番给耍了个彻彻底底。

“你在糊弄本王。”

闻柒眯着眼笑:“这都被你看出来。”

“闻柒——”

她打断:“我说王爷,没听过一句话吗?好奇害死猫。”她笑弯了眉眼。

燕湘荀冷哼:“本王不是猫。”

闻柒笑着点头:“嗯,王爷不是猫。”嘴角笑意更深,“只有狗的鼻子才那么灵。”

真真假假不真不假,她总是几句话就能叫人方寸大乱阵脚全错。燕湘荀此刻便没了多少理智,想也不想,怒言:“你敢骂本王是狗!”

闻柒扯嘴,露出几颗洁白的牙:“勇于直面事实。”眨眨眼,哄着,“真乖。”

又一次,他被她的无耻言论说到无地自容,这个女子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分明什么都没做又像什么都做绝了,真让人无路可退忍无可忍,燕湘荀直咬牙,大声嘶喊切齿:“闻柒!”

闻柒后退三步,掏掏耳朵:“不用这么大声,我没聋。”

燕湘荀恨恨地盯着她看,她提了一盏灯,小小的个子,眼眸比灯火还亮,跟狐狸一般狡邪,嘴角总是笑着,只有三分真,七分调笑玩味。久久,他说:“你的底,总有一天,本王会翻了。”会叫她臣服!想到此,心头咯噔一下,跳得很快。

闻柒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大晚上不醉卧美人榻,舍了花前月下就为了与我口舌?”闻柒笑不露齿,甚是痞气,“怎么这么想见我啊?”说着一个媚眼丢过去,勾人滴呀。

燕湘荀心尖一颤,说话突然就不利索了:“你,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本王,本王撕、撕了你的嘴。”

抓心挠肺……此时,燕湘荀是尝尽了这四个字的滋味,然,那人儿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看王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想必白天轿子没颠着王爷,那闻柒也就放心了,这就安心回去就寝了,王爷好走。”

说完,闻柒提灯就走。

燕湘荀怒喊:“本王准许你走了吗?”

闻柒转身,笑了笑:“看来王爷是贵人多忘事,闻柒就多嘴提醒王爷一句。”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燕湘荀,下巴一抬,“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一副嘴角,俨然是避如蛇蝎的姿态。闻柒啊,对着这位人见人怕的小霸王,不买账呢!

大概燕湘荀活了二十栽,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所以如此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狠狠瞪了半天才说:“这,这个本王说了算。”

口齿打结,眸光闪烁,姿态别扭。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闻柒抱着手,嘻笑:“燕湘荀。”眼里,全是调侃。

燕湘荀口不择言,惊慌失言:“你大胆,本王的大名——”

她笑着接过话:“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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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宓爷傲娇出场

☆、第三十九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她笑着接过话:“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闻柒走近了,提起灯,明火下,眨巴着眸,深深看他,唇角全是笑,融在眼里,肆意的烂漫。

这一眼,燕湘荀呆愣住了,只觉得那爪子挠着心口,并没有用力,如同猫儿轻舔手掌般的痒,让他方寸大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瞧瞧,这春心萌动的样儿。小样!闻柒掩嘴直笑:“我猜中了呢。”

燕湘荀脸上臊热:“你——你——”好看的眸来回转悠,口舌不顺,额头冒汗,那面纱下露出的耳垂染了一层绯色,他支吾了半天,指着闻柒骂道,“你不知羞耻!”

羞耻?那是啥玩意?闻柒好笑,这家伙,别看是个暴躁性子,竟是只纸老虎,挑挑眉毛,市井大爷般无耻模样:“哟,还挺纯洁的。”

真——真他奶奶的流氓!

燕湘荀瞧着那放荡的笑,喉结一滚,呛到了:“咳咳咳……你,你……咳咳,你,胡说八道!”咳得脖子都红了。

诶,燕湘荀就是被吃得死死的!闻家姑娘越发玩心大,得寸进尺了,又凑近,垫着脚对着燕湘荀眨眼:“看吧,心虚得都结巴了。”

鼻尖蹿进一股馨香,心口一麻,燕湘荀脚下一软,趔趄了好几步,好不狼狈,恼羞成怒地喊:“本王瞎了才会看上你。”

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跑,踉踉跄跄的好不失魂落魄。

这是遁了?嗯,燕湘荀对闻柒,完败!

身后,闻柒放肆地大笑,冲着那丢盔弃甲的某人喊:“王爷。”

也没转身,燕湘荀砸来一句怒其不争的嘶喊:“谁让你叫住本王的!”

闻柒提起灯照过去,好心提醒:“王爷,常湘殿在那边。”

前头脚步一顿。

“谁说本王要去常湘殿了?!”吼了一嗓子,某王爷掉了个方向,步子,那是更快了,薄纱飞起,露出一张绯红的俊脸。

闻柒摇摇头,直叹:“这孩子,都睁眼瞎了。”

昏暗里,燕湘荀已跑远,只见慌张无措的影子。

她想,这厮不会真看上她了吧?妈呀,她只调戏,可一贯习惯是擦擦嘴就走人,搁古代就是一嫖客一纨绔。再说,她没摸没亲没抱没滚床单,不用负责吧?那以身相许的勾当……闻柒打了个哆嗦,赶紧有多远有多远,这一转身——

啪嗒——宫灯落地,灯芯染了糊纸,燃起微微火光,那人容颜笼在月下,像暖玉生了烟,是倾城的颜色。

良辰美景月上柳梢头,隔云遥看美人兮,如此魈魂的桥段,闻柒如今只想长叹一声:靠之,真他妈衰!

这美人,不正是叫闻姑娘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傲娇祸嘛,不然谁大晚上的穿这么骚包?

闻柒撤嘴笑:“哟,爷,嘴巴还没好呢。”脸上无比僵硬,心头无比郁闷,因为一眼望去,前有敌方,后无退路,左边假山,右边莲池,总之,无处可逃啊。

秦美人端着一张俊得天理不容的脸,一点表情也不给,冷冷道:“你看上他了?”

想是听见了刚才闻家姑娘与燕湘荀的话了,只是这一脸的‘大爷不爽’是闹给谁看啊?

闻柒哼了一句,摆明了幸灾乐祸,挑挑眉看去,秦宓嘴角还红肿着,是闻某人的杰作,往下看,月白的狐裘遮住了美人脖颈,窥探不到一丝旖旎,却生生带了股子媚态。闻某人笑得越发愉悦了,问道:“脖子疼吗?”

“你看上他了?”表情没变,完全没表情,语气很冷,简直冰冻三尺。

后头端着一壶煮酒的梁六眼皮直跳,突然莫名其妙闻到了一股怪味。奇了怪了,闻家姑娘看没看上常湘王很重要?问了两遍,一遍比一遍还要叫人毛骨悚然。

嗯,很重要,事态很严重,梁六自动后退三步,瞅着闻家姑娘,姑娘笑着,眼儿眯成半月,点头,意味深长:“嗯,是个美人儿。”

说实话,虽不及眼前人,燕湘荀却也是世间数一数二的俊人儿。

“闻柒。”

忽然,冰冻三尺也不止了。美人眼色像是抹了千年不暮的寒,直叫闻柒不敢直视,挠了挠发间,很是乖顺:“爷,您吩咐。”

完了,一根簪子也没戴。

没武器,没退路,闻柒有点头疼了,心有戚戚然,很是不在焉,耳边突兀又冷硬地砸来美人大爷一句:“女人不能太随便。”

这说教的语气,这怒其不争的措辞,这心肝脾肺肾都不爽的神色,闻柒只想说:你大爷的,姐哪里随便了,干你丫的毛事!

算了,手头没胜算,闻柒能屈能伸,连连陪笑,顺杆子往下爬:“爷说得是,这三更半夜的,荒唐见不得人的事最是多,我一个姑娘家确实不适合在外晃悠,被人看了去还以为我随随便便与人夜半私会,行苟且之事呢?那我这就告辞了,省得女儿家的名声给人诬了去。”

瞧瞧,多谦逊,多温顺,狗腿完悄无声息地从美人身边打灯而过,只是刚猫着走了几步路,肩头搭了一只白润剔透的手。

闻柒抬头,笑得僵硬:“爷,这是?”

妈的,都这么怂了还想怎样啊!闻柒有点牙痒,想咬人,正是火大,忽然,肩头痒痒的,低头一看,那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微微抬起,落下,抬起,落下……不似撩拨,更要人命。

闻柒觉得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心口反复地扫来扫去,牙齿是不痒了,心痒了。正是心猿意马时,美人微抬侧脸,眉间漾出一抹山明水净的温柔。

他说:“夜半私会,行苟且之事。”声音很轻,听着像软软的羽毛扫过了耳膜。

梁六手抖:妈呀!调戏有木有?

闻柒眼皮直跳:娘的!男色惑人!

姑娘她很果断,退了一步,绕开那挠人心痒的手指,笑得很假:“最难消受美人恩。”再退一步,双手抱胸,作惊慌状,摇头摆手,“爷,奴家不要~”

这话,配上这表情,多像逼良为娼,当然,闻家姑娘闹的是打死不从,接下来是不是该强抢民女了?

嗯,果不其然。

秦宓笑道:“爷准你消受。”手绕过闻柒,揽住了她的腰,掌心灼热。

她不知道,他掌心用了几分内力,只知道腰间酸麻,提不起一分力,她不敢动,只怕一动弹,这家伙动动手指,那她的腰怕是废了。

果然,插科打诨软磨硬泡钻空子这一套,糊弄不得他。

“爷,我说了不要。”闻柒的声音有些颤,竟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不懂这男子,时而浅笑森然,时而弹指杀伐,时而温柔魅惑,只是笃定两个字:危险!

“由不得你。”

☆、第四十章:闻姑娘怂了

“由不得你。”

他似乎轻笑,隔得近了,她耳边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龙涎香,有些灼热。

三十六计,此刻,她想不出一计脱身,这男人,总让她心神不宁,偏偏还不敌他手。

这是作死的节奏?

正想着,忽然,腰间一紧,微凉的手摩挲而过,撩得微微酥麻,指尖缓缓缠上了她束腰的玉带。

闻柒浑身一僵,话不利索:“你敢脱我的衣服试试。”

夜半私会,行苟且之事……

她那纯洁的大脑紧绷之余竟冒起了不纯洁的黄色泡泡,腰腹处,有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绕着流苏,轻挑慢扯,腹下微灼,烫过了心尖。

如此攻势,闻柒忘了叫嚣,怔忡着,忘乎所以,耳边响着男子嗓音,寒冽,却撩人:“龙虎令是不是在咽喉里?你用手剖的尸体?”

鼻尖全是男子淡淡的龙涎香,缠缠绕绕地蹿进了心头,这滋味,她只觉得像猫儿在心尖上咬了一口,不疼,很痒,她怔忡了好半响,理智才回神。

奶奶的,活了两辈子,见过的男人比吃过的肉都多,今儿个跟没开过荤似的,闻柒不耻,切齿:“老娘用手给闻家老头开膛破肚的,龙虎令没有,就惹了一身死气,识相的,滚犊子,免得沾大爷你一身腥。”

话里半真半假,至少那一身还未洗净的血气是真的,至于那龙虎令,猜去吧。

秦宓蹙眉,身子后倾拉开了些距离:“血腥味太重,爷不喜欢。”

话间,手指轻扯,那束腰的玉带将散。

眸子一紧,闻柒大吼:“就算你把老娘脱光了,你也找不到龙虎令,你不怕长针眼你就脱,今天你敢脱老娘一件,明天后天总有一天老娘就把你扒得一件不剩,这十三岁的小身子你下得去眼你就看,反正你丫的有料,等老娘看回来摸回来也不会亏。”

腰间那做乱的手一顿,耳边传来轻微的笑意,他似戏谑,身子贴近了,眸中融了细碎星子,全是浮光,他调笑:“你怎知爷有料?”

凑得近了,气息相缠,她一瞬躲不开那双惹尽桃花的眸,就那样直直撞进他的视线。

闻柒想,这个家伙啊,他有着世间最美的一副容颜,有着让人丢魂失魄的眸。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她想,完了,绕进美人计了,她被耍流氓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嗯,怕什么,流氓本色,她也是信手拈来,这么一想,闻柒扬起下巴,信誓旦旦:“姑奶奶摸过的男人比你看过的女人还多,信不信老娘看你一眼就知道你那玩意有多大尺寸!”

秦宓一张俊脸,黑了。

“咳咳咳……咳咳咳。”

梁六正要咳出肺来,那头闻柒一个眼神砸过去,梁六下意识捂住裤裆,抬头,空中飘过一句:信不信老娘看你一眼就知道你那玩意有多大尺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耍流氓!

梁六抖着裤子仰天长啸:姑娘啊,悠着点啊,爷们都是雏儿……梁六想遁地,只恨不得五体投地给闻姑奶奶跪了。

半天,万籁俱寂,风飘过。

闻柒扯嘴,嘚瑟:“爷,让我瞧一眼不?”说着,不老实的小眼神顺着秦宓的胸膛就往下,往下……

骤然,他揽她入怀,俯身,唇贴在她耳边,轻启,伴着清风朗月般浅笑。

瞬间,闻姑娘瞳孔放大,耳根子红透,脑中,那勾魂的嗓音反复飘荡,他说:

有多大……

活了两辈子,闻柒头次这么压倒性怂了,觉着心尖上点了火,燎原开来,火辣辣得不爽,生生将她灼了个外焦里嫩。

“你——”流氓!

话未完,腰间一麻,流苏玉带尽散,月光洒下,落了一地衣衫,冷风吹过,闻柒打了个哆嗦。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爷闻不得别人的味儿,尤其是死人。”

所以,他将她扒了,在那句‘有多大’之后。

闻柒仰头:这是被戳了豆腐?低头瞅瞅身上素白的里衣,深吸一口气,嘴角一扯:“操!流氓!”

回声荡漾,未落,风刃皱乱,她抬手,直接锁喉,毫无章法的快招,没有花样,出其不备,索命。

只见他闲庭信步般微微侧身,指尖轻抬,两指擒住了她成爪的手,似有若无地摩挲,他抬眸看她:“乖,不要和爷动手。”几分诱惑,几分哄骗,更多的是威慑。

不止一次,她咬牙暗骂:变态的功夫!

不动手?那便不是闻柒,手腕一转,同时出另一只手,直接袭向男子腰间。

她快,然,他更快,闪身徒手接了她那手,掌心肌肤相触,一股风刃刮过,两人各退三步。这一掌,他没用半分力,她却用了全力……

秦宓恍然浅笑,这猫儿,好狠的心肠,掌心灼热,疼得发麻,他想,他真是太纵容她了,竟觉得这掌心的疼像猫儿轻咬,舔舐,有些欲罢不能。

几步之外,反倒她气急败坏,一身素白亵衣下的小身子气得发抖,嗓门很大:“你到底是哪来的孤魂野鬼,阴魂不散啊,老娘告诉你,要龙虎令没有,要命就滚你犊子的,不怕脏死就放马过来,老娘牙齿正痒着呢。”

“闻柒。”他唤她,语调中,融了笑意,还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竟温柔得让人有些恍惚。

☆、第四十一章:调教与反调教

“闻柒。”他唤她,语调中,融了笑意,还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竟温柔得让人有些恍惚。

两个字,带了蛊似的,缠缠绕绕在她耳际,绕得她心神难宁。

擦之,妖孽!真他妈勾人。

闻柒猛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摆出防御的姿势,道:“少废话,放心这次我不咬脖子,嫌咯牙!”

几次交锋,似乎次次都是牙齿上能讨来几分便宜,除此,一招难敌,这让闻柒很恼,想,想……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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