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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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小喜子公公不敢抬头,跪在门槛:“殿下恕罪。”

燕湘荀一眼森然,尽是杀气:“再不让开,本王便摘了你的脑袋。”

虽说平素这小霸王性子跋扈专横,常湘殿里皮开肉绽血流成河的事也常有,可是,常湘王总归不是滥杀之人。

只是,这次,为了那横梁上贺荣妃大喜的红绸动了真格。

瞧瞧眼下剑拔弩张,小喜子公公又想想元妃娘娘耳提面命,咬咬牙,眼一闭心一横:“元妃娘娘说了,就是踩着奴才的尸体也不能让殿下出去。”

“铿!”

一声刺响,架在梁木上的剑便已出鞘,森白的剑光直指门口,燕湘荀持剑,那般精致俊秀的脸,满覆阴鸷。

顿时,殿外跪了一地。“殿下饶命。”

燕湘荀充耳不闻,铁青着俊脸,抬起了剑:“本王现在便要你们这群犯上奴才的脑袋。”

剑光一闪,正欲落下——

“放下。”

缓缓两个字,不疾不徐,轻柔的嗓音,只是语调不由分说。

这大燕,除了当今圣上,便只有元妃的话,常湘王能听进个七八分。

燕湘荀缓缓放下剑,众人呼了一口气,殿门口,元妃由着几个宫人伴着走来。

“母妃,你若不能一直拦着就让儿臣出去。”

这样让他莽莽撞撞出去,还不捅破大燕的天。元妃挥退宫人,柔声道:“你父皇不会见你。”微微停顿了片刻,元妃伸手接过燕湘荀手里的剑,“即便见了又如何,这一旨诏书已令天下,她便是你父皇的妃子,这是不争也不容改变的事实。”

眸子轻颤,没有半分往日的张扬恣意,燕湘荀俊颜落了沉霜:“为何,父皇明明已经动了杀心,为何我晚了一步?”

第一次为了一个人那样牵肠挂肚,总是不甘心的。元妃拂着他紧握的指尖,无奈至极:“因为即便你父皇,也奈何不了她。”

燕湘荀一抬眼,惊乱,

元妃沉吟,久久才道:“封妃圣旨是闻柒下的。”

前夜,她踏进衍庆宫,叫一地血乱了方寸。

“皇上!皇上!”

“快传御医。”

竟是半天,无人应答,衍庆宫一片死寂,地上炎帝一动不动,嘴角在漫血。

元妃极是慌乱,手足无措:“来人,来人啊!”

空荡荡的大殿,回声荡荡,还未落下便有女孩儿的声音传来,清脆好听,像在安抚:“别怕,他还死不了。”

元妃俯身,探着炎帝鼻息,虽然微弱,却绵延,这才转身,被突然而至的宫灯刺了眼。

“莫喊了,这里除了一死的,一半生不死的。”她提着灯走近,“只有我。”

近了,照亮了一张娟秀精致的小脸,唇边嗪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几分灵气几分邪气。

元妃一怔,唇齿轻颤:“闻、闻柒。”

这本该在去藤林三县的人,本该命悬一线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走出了夜里,一地血腥,她丝毫没沾染,四下无人死寂着,只有闻柒的轻笑。

“啪嗒。”

元妃怀里的卷书掉地,明黄的锦帛摊开了。

闻柒打着灯走过去,半蹲下,将烛火放在地上,拾起来放在手里端详,看了一番惊讶着:“哟,这不是凌国公大人的墨宝嘛,果然行云流水字字铿锵啊,闻柒佩服佩服。”

凌国公上书,为常湘王聘闻柒为妃。

落到闻柒手里,只是凌国公一副墨宝,如此处之泰然,她毫不动声色,看着字字龙飞凤舞,竟感叹起来:“瞧瞧这字,瞧瞧这手法,这一气呵成的气势,惹得我都想献丑献丑了。”抬眼笑莹莹地看着一直怔愣的元妃,“听闻元妃娘娘研了一手磨,不知道闻柒有没有那个荣幸?”

元妃仔细看着闻柒,不明她神色,眼里藏了明亮。

这个稚龄的女孩儿到底在算什么,谋什么……久久凝神,元妃走至案台,缓缓研磨。

闻柒凑上去,嗅了嗅研开的墨:“真好闻,难怪世人都爱附庸风雅。”说着,摊开了凌国公那一纸聘书,“今个儿我这粗人也做一回文人雅士。”

提笔,闻柒趴着,拿笔的手势怪异,在聘书的上方写了一行字,歪歪扭扭,花了墨汁,字迹潦草。

聘书之后,她又添了一笔,这一笔,元妃看明白了,几点笔墨,常湘王妃变作了天家荣妃。

元妃惊愕,研磨的手一顿:“以凌国公府之尊迎你为常湘王妃,你不愿意?”

月牙峰之变,衍庆宫诡异,圣上遭难,只因闻柒贪慕后宫荣华?元妃半分都看不明白,只知闻柒深不可测,不知她居心何在。

闻柒微微一笑,将那已变作圣旨的聘书放在手里看了看,说:“娘娘,凌国公府百年世家,世代忠良,何必为闻柒赔个干净,皇帝血染月牙峰都没有弄死我,我啊,”叹了口气,无奈的语气,依旧浅笑的眼,“是注定要遗臭万年的人。”

果然,炎帝的杀心敌不过闻柒的满腹心思。

元妃看着地上血迹,大惊失色:“皇上是你——”

闻柒接过话,随意浅淡的语气:“三更半夜,殿外无一守卫,一国之君昏死于衍庆宫,娘娘觉得我在做什么?”

犯上作乱……

除了这四个字,无从解释。元妃兢惧,她知晓闻柒胆大聪慧,只是不曾料想她这么无所不敢,竟撒下天罗地网,那么……元妃眸子一紧,慌乱了:“衍庆宫外,既然在你掌控,你为何让本宫进来?”

闻柒从善如流:“给你看样东西。”她伸脚踢了踢放在地上的烛火,移至元妃脚边,闻柒说,“娘娘,低头。”

元妃下意识低头——

“啊!”

身子一软,元妃跌倒在地,白色宫装沾到了血,她面无血色,浑身颤抖,盯着烛火下咫尺的头颅,是苏太后……原来,都是闻柒预谋,谁是凶手,目的何在,这些元妃突然觉得无关紧要。

今日所见,这凌国公安能独善其身?

元妃骤然抬眸,闻柒却笑了:“娘娘你说皇上若知道娘娘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她想了想,“嗯,比如弑母,”倾身半蹲着身子,继续道,“闻柒很好奇,你说皇上与娘娘还能不能伉俪情深?凌国公府还能不能世代忠良?”

不管苏太后是谁杀的,她与凌国公府都将成为炎帝的防患了。闻柒啊,要断炎帝凌国公府这条左膀右臂。

闻柒笑弯了唇角:“我啊,盼着他众叛亲离。”

元妃怔了眼,惊得久久不能回神:“闻柒你到底,到底想要什么?”这样善谋精明的女子,岂是后宫那一席之地困得住的。

闻柒很坦荡,那样毫不掩饰自信张扬:“要我闻家的东西。”她凝眸,潋滟闪亮得惊人,“闻家十分兵权,一分一分讨回来。”

那场火后,闻家兵权四分,炎帝一分,九章王一分,苏国公一分,姬国舅一分,大燕至尊的几大权势,这灭门之仇怎么报?先是炎帝,再是苏太后,下一个又是谁?

元妃不敢揣测。

闻柒敛了笑,对外道了一句,“羞花,将娘娘送回去?”

真是个翻天覆地的女子,这一纸聘书作废了也好。元妃出了一身冷汗,摇摇欲坠地从地上爬起,不敢看地上狼藉,道了一句:“倾一人之力覆大燕江山,闻柒,你好自为之。”

转身,元妃走出殿中,外头,小雨绵绵,远处男子撑了一把红色的纸伞缓缓从雨雾里走来,朦朦胧胧的,只隐约能见容颜惊世。

殿中,闻柒依着门:“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纸伞飘摇,男子走近了:“你不回去,爷睡不着。”

错身时,男子不曾转眸,元妃脚步一顿,北沧秦宓……

身后,秦宓与闻柒旁若无人毫不避讳,一把纸伞下,他揽着她。

闻柒笑眯眯的:“你答应了?”

“闻柒。”秦宓认认真真的神色,“爷不会惯着你的。”

闻柒挑眉:“怎么,跟我来硬的?”忽然叉腰大喊一声,“天要下雨,老娘要嫁人,你管得着吗?”

“你若成为大燕皇妃。”他字字沉声,俊颜染了微凉的寒,“明日爷便叫大燕破国。”

“秦宓!”闻柒怒喊。

他哄着:“乖,听话,随爷回去。”

闻柒虚晃一脚踢出,红着小脸:“滚你丫的,老娘要封妃!”

“乖,听话,爷只说最后一遍。”似乎哄骗,却强硬得不容置否,秦宓将女孩儿揽住,道,“不准。”

元妃微微失笑,看着那平素冷漠如斯的男子如此柔了眸中疏离薄凉,红伞下,男子与女孩儿一个恼红了脸,一个浅笑轻哄,元妃缓缓走出了衍庆宫。

尔后,封妃圣旨诏令天下,元妃才恍然大悟,原来,闻柒倾的不是一人之力,只是不解北沧秦宓,那个站在她身侧的男子,何以如此宠惯。

元妃轻叹,收了回忆思绪,满腹担忧:“她还是成了你父皇的妃子。”

“那又如何,父皇百年之后——”

元妃怒喝:“住口!”

燕湘荀冷冷沉下的眸子,毫无柔和。

元妃色厉内荏:“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便是你担得起不孝之罪,也担不起谋逆的大罪。”

“母妃。”他忽而冷笑,重瞳覆了晕不开的墨色,道,“大燕皆言常湘王狂傲不驯横行燕宫,如何担不起。”

元妃身子一晃,哑口无言。

闻柒啊,不仅善攻计,还能攻心。

连日来,因着那一丧一喜两道诏书,燕都繁闹了不少,天下朝贺,燕京人家都系上了红锦带。

独独,燕都北沧质子府,门庭萧索。

“爷,公子来了。”

软卧里头,秦宓为曾抬眸,拢着狐裘神色怏怏。

齐三领着白衣男子进来,那男子温润清雅,拂了袍子坐下,看了一眼案台的茶盏,笑曰:“小三,煮一壶梨花醉来。”

齐三囧,都多少年了,还改不过来,爷隔三差五唤他程三梁大齐六就算了,这小三……咬咬牙,忍了,齐三道:“公子,没有梨花醉。”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闷闷不乐:“上次还剩了很多。”

“爷都送去了华乾殿了。”齐三说得很理所当然,这等事,最近时有。

说道梨花醉,男子眼角都拉开了:“我记得有六壶。”

“闻主子给迟晔灌了五壶。”

男子一听,一双精致清润的眸睁大了好几分,痛心疾首:“白白糟蹋了。”眸子一转,怒喊,“秦宓,你可真偏心,上次我向你讨一壶你都不给。”

软卧里,秦宓这才微抬眼皮,神色慵懒,冷冷地问:“她是爷的女人,你是吗?”

男子俊脸染了绛紫,张着嘴,忘了合上。

齐三笑着摇头,出了屋子,关上了门,心想着若是这幅神色,大燕左相还怎么巧舌如簧文治天下。

这白衣男子,正是千禅月。

“爷不是请你来吃酒的。”秦宓眼里三分疏离,三分冷然,剩余的便都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千禅月倒了杯茶,才抿了一口便皱了眉头,半分酒意不沾,他神色怏然,说:“今日午时,国舅爷在姬国公府宴请了朝中大臣,就连苏国公也在列,以苏太后尸骨未寒为由共商废黜荣妃,最晚后日百官的联名上书就会送到金銮殿,荣妃的受封大典怕是要告终。”

那龙虎令一天下落不明,这闻柒便一天站在风口浪尖,四妃受封自是要兴风作浪一番。

秦宓敛了眸,冷然:“有多少人赴了姬国公府?”

“近半数之上。”千禅月放下杯子,“朝中光是苏姬两家的朝臣便不少,自然马首是瞻。”

秦宓眉宇轻蹙,长睫下的暗影沉了又沉,久久沉凝,才掀薄唇:“若不能封口,”眸角微扬,一抹近乎妖治的冷肃,“灭口。”

灭口……近半数的大燕朝臣,苏姬两家的心腹,秦宓唇间轻而易举的两个字,该是怎么样的血雨腥风。

千禅月似笑非笑:“三年布局,你想毁于一旦?”他用了三年,将大燕朝堂釜底抽薪,如今,才一朝,要为了一个将入主燕宫的女子倾巢翻覆。

“这一招爷还输得起。”秦宓半分不曾迟疑,眸间,竟有一抹几不可见的柔和藏在了最深处。

千禅月从未见过秦宓如此,十年相知相随,见过他未雨绸缪,他翻天覆地,他大开杀戒,他步步为谋……独独未见过他满腹柔肠。

“今日早朝,我见过她了。”

闻柒,一个女子,乱了秦宓二十年遗世独立的清冷。

千禅月失笑,似乎叹息:“还是个孩子。”未满十四,在大燕还未行及笄礼,除了一双眸间流转的狡邪聪慧,哪里像祸乱天下的红颜。

秦宓冷冷一眼:“少给爷倚老卖老。”

这般喜形于色的秦宓,千禅月只叹,非是红颜也祸天下。笑得温润如玉,千禅月也不恼,继续说着:“倒不像一般女子循规蹈矩,玩心重,心思也多。”说起那个诡辩狡猾的人儿,千禅月不由得失笑,“猫儿似的看似灵气无害,装了满腹狐狸心肠。”

提及闻柒,秦宓眸间便散了久伏的寒凉,唇角扬起:“她还小,爷让她玩几年。”只是上一刻还温柔了眉宇忽然便紧蹙了,冷若冰霜地瞧千禅月,嗓音提了好几分,言辞得紧,“那是爷的女人。”

千禅月忍俊不禁,在秦宓跟前,闻柒的坏说不得,闻柒的好更说不得呢,他倒是护得紧,也独占得彻底,千禅月不由得打趣:“你的女人三日后,便是大燕的皇妃。”凝着眸子调侃,“我很好奇,你如何能允了她?”

秦宓看上的东西,何时让他人觊觎过,何况是女人。

秦宓冷森森,眸中是难掩的恼意,道:“爷愿意。”美眸一敛,笼着狐裘闭目,又道了句,“程三,把这杯子拿去煮干净了。”

齐三进来,收杯子,还有……咳咳咳,逐客。

千禅月不满:“我还没喝完。”

“不懂爷的意思?”秦宓懒得多瞧一眼,睫毛覆下,冷着一张俊脸。

爷的意思很明白:滚!千禅月怨念地滚了,别说酒水,茶水都没喝上几口。

“爷。”齐三小心唤着,掂量着爷是不是又恼上了,要不要去宫里差个信,想必今夜又得回华乾殿安寝。

“出去。”

宓爷神色冷得很,唇角抿成了一条线,齐三还是出去,给宫里差信去了,爷这性子,只有闻主子能管管,别回头又心坎疼,这毛病已经落下了。

屋子里,极致奢华,镶金的和田玉暖炉青烟冉冉,后方,那新换上的屏风少了丹青水墨的素雅,是华丽夺目的江山如画,人皮上画下的锦绣,如此画皮之术,美得叫人惊了心肝。这般光华流淌下,秦宓的脸,落了一层秋霜的寒。

千禅月问:你如何能允了她……

那夜衍庆宫,他也曾不由分说,只道了二字:“不准!”他这般独占欲极强的性子,能宠她纵她,却由不得那大燕的一纸封妃诏书。

那时,衍庆宫里没有燃灯,也瞧得清闻柒灼灼眸子,带了倔强的恼意。

他柔了声音,问他:“闻柒,你要什么,爷都给你。”一字一字俯在闻柒耳边说,“只是,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若要封妃,爷以北沧之尊迎你。”

闻柒退开,仰着头看秦宓,嘴边竟漾出一抹笑:“我要什么啊……”

秦宓想,只有他有,只有能给,她要什么他都是会给的。

她字字沉成炙铁,灼热强硬:“我要姬苏两家和大燕皇室为闻家血债血偿,我要翻了这大燕的天,我要将这老东西的宝贝江山改朝换代,我要坐一坐金銮殿那高高在上的金椅子,我要将这燕姓江山该姓闻。”

她不是世间寻常女子,敢与天地齐狂,敢要江山如画睥睨天下。

因为是闻柒,他由她:“你若想要,爷给你夺。”谁叫他着了闻柒的魔障,甘愿奉上,舍不得她苦,舍不得她念,舍不得她闯那血雨腥风,免她一世谋权夺利的荆棘,他说,“爷给你抢来,可好?”

闻柒摇摇头,毫无星子的雨夜,她眸间竟灼灼星光,一字一沉吟,她说:“我要与你比肩,我要你江山为聘。”

秦宓怔怔凝视,眸子沉浮。

她说:“我要在大燕疆土之上铺万里红妆,还你江山为聘。”闻柒笑了,红色纸伞落了地,绵绵细雨在她睫下蒙了水雾,她问秦宓,“我要的,你怎么给?”

字字都冷硬,毫无半分女子柔情,强取豪夺般宣誓,软秦宓的心肠,够了。

他揽着她的肩,失笑:“闻柒,你是这世间最贪心的女子。”

要北沧江山为聘,铺大燕十里红妆,这天下只有闻柒敢,如此信誓旦旦,舍不得半句柔情密语,将风月玩成了硝烟,却邀秦宓共赴,何止贪心?

闻柒不可置否,反笑:“你敢要吗?”

将那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秦宓吻了吻她的发:“这天下,只有爷要得起你。”

便是那时,秦宓允了闻柒一旨赐婚诏书,他要将这个女子送上大燕的金銮殿,待她铺万里红妆。

只是现在,不过两日,他有些悔了,竟患得患失起来。

秦宓轻叹,失笑,道了句:“进宫。”爷想她了……

离着荣妃受封大典还有三天,燕宫三宫六院的主子们往华乾殿送来了贺礼,这会儿闻柒正心情雀跃地打着算盘,这儿加个一千两,那儿加个两千,一箱一箱的珠光宝气直接就晃花了闻柒的眼,眸子能开出金灿灿的花来。

只是……这都算了第三遍啊,还能算出个不一样的数?

还真别说,还真算出了个不一样的数,比如第二遍的时候,闻柒算到柳嫔娘娘送来的那个九珠朝凤宝玉金钗,道了句:“诶,这九颗珍珠怎么少了一颗?”手里还捏着刚扣下来的一颗硕大的珍珠,笑着看林小贱,“羞花啊,送去给柳嫔娘娘看看,是不是掉了颗珠子在迎柳宫。”

林小贱一路抽着嘴角去了迎柳宫,不大一会儿,柳嫔娘娘就差人送来一条南海红鲤珍珠。

赚翻了!林小贱忽然想起来,似乎以前在未央宫柳嫔娘娘说过主子什么坏话来着,都是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主子。”

林小贱本想说今儿个就算到这,该用晚膳了,不过闻主子一脸意犹未尽,一边打着金算盘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乖,喊一声娘娘来听听。”

哦,忘了提一嘴,那金算盘就手掌那么大,主子是暖玉镶的,做得甚是精细华贵,是宓爷差人送来的小玩意。

想到宓爷,林小贱那一句娘娘就卡在喉间了,说:“六爷吩咐,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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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肥瘦不定,裸更党总不能准时,以后就上午更,也不安排特定的点,因为俺……做不到,感谢礼物,另外,楔子章节某些未能体现宓爷妻奴的漏洞,今日会修改,妞们踊跃发言啊

☆、第十六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想到宓爷,林小贱那一句娘娘就卡在喉间了,说:“六爷吩咐,不许。”

圣旨刚下来那会儿,华乾殿有个宫人唤了一声来着,当时宓爷的脸就冷了,后来林小贱就再也没见过那宫人,指不定被那个什么老六老七的给灭了,这一声娘娘,他敢吗?

林小贱不敢!

那厢,闻柒已经咬牙切齿了,金算盘敲得甚响,骂道:“你个胡三汉!”

林小贱一愣:“胡三汉是谁?”

燕宫第一万事通,真真是孤陋寡闻了。

闻柒森森一笑,吐了两个字:“叛徒。”

说到则一茬,林小贱又想到了一茬,前些日子里,华乾殿里还有宫人也无故消失了,是个女官,说是以前伺候过皇后来着,调来华乾殿还没几天,就去了浣衣局,又没几天,听说充了军妓,这得犯多大事儿才落这么个下场啊。

就犯了一事儿:叛徒!

林小贱哆嗦了一下,乖乖喊:“娘娘。”

闻柒眯着眼笑得慈眉善目:“乖。”哄小狗呢?哄完小狗,继续敲算盘。

这都第四遍了,还能算出花来?

闻柒抬眸,笑开了花:“都在这?”

这笑……笑里藏刀!

“各个宫送来的都在。”林小贱思忖一番,“因为宫里办丧事,好些小主便没送来贺礼。”

贺礼这玩意,也是你情我愿不是?还能强取豪夺?

闻柒放下金算盘,拿起未央宫送来的贺礼锦盒,瞧了又瞧:“羞花啊,差人去各个宫里走一趟,表彰一下咱皇后娘娘红白分明的壮举。”眼眸晶亮,绿油油的,“瞧瞧这玉如意,成色多好。”

你说,这皇后都送了,人都上门讨了,还能不给?这主子,啥都能强取豪夺了去。

林小贱也是醉了:“是。”

又不大一会儿,华乾殿的门槛都让人踩破了,后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是一个接着一个来贺喜,便是冷宫里那些也没漏,这贺礼装了几十个箱子。这可忙坏那对姐妹了,金银珠宝什么的,重,宓爷差来的两个丫头会功夫。

这对姐妹,说是前几天对着天骂了句爷是混蛋,闻柒才让姐妹花从偏殿搬来了主殿,从今以后,不认宓爷不认娘,就认闻柒,连爷都敢骂,训得是服服帖帖。

“两位姐姐别忙活了,来,这里坐。”

闻柒笑靥如花,姐妹花战战兢兢:“主子,属下叶九,主子唤属下老九就好。”

“属下老十。”

叶九性子沉稳,叶十毛躁,一动一静,眉清目秀的,真真是两朵娇花。

“老九老十?”闻柒拉着姐妹花坐在身边,“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哪个这么没情趣,糟蹋了这俏生生的脸。”

宓爷啊……

程大,齐三,梁六,叶九,叶十……张六十三,赐是六十三个名了,哪个敢说爷没情趣,叶家姐妹花不敢,不吭声。

闻柒和颜悦色的:“如花啊,似玉啊,来,和姐姐说说你们多大了?”

得,如花、似玉,这名就这么赐了,加上闭月羞花,一桌美人,多有情趣。

叶九一如既往地沉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属下十八。”

“十八啊,”闻柒立马笑眯眯,“十八好,十八一枝花。”眸子一转溜,贼亮贼亮的,“有对象了不?”

怎生有股子诱拐良家闺女的味儿,林小贱可劲嗅了嗅,竖起了耳朵。

叶九摇头:“没有。”叶十跟着摇头。

闻柒打了个响指“这感情好。”端着杯茶凑过去,“家在哪里?可有高堂?兄弟姐妹呢?”

这唱得哪出啊?

叶九一一作答:“北沧鹩都,朝臣遗孤。”

闻柒重重叹了一句:“诶,不容易啊,这年头遗孤难混啊,看看我就知道了,哎!伤心事咱不说。”掬了一把伤心泪,闻柒眸子一溜,春花灿烂地笑,“如花啊,觉得我家羞花怎么样?”

林小贱石化,目瞪口呆。

闻柒瞟了个眼神过去:“瞧瞧那小模样,多俊俏。”

“咳咳咳。”

林小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叶九面不改色万年冰山不见消融。

闻柒小脸一转,笑得和迎春楼的妈妈一般:“似玉,我和你说啊,别看他一小太监,他可是公鸡中的战斗机,想他当初阅尽宫中美人沐浴,可说是百花丛中——”正说得来劲,那厢遁了,闻柒吆喝,“诶诶诶,你哪去啊。”林小贱马不停蹄,闻柒回头,掩着嘴笑,“瞧瞧,还害羞呢。”

林小贱一脚踩空了门槛,一个趔趄,脑门一滴汗,抬头,咋觉着这乌云密布的天还这么扎眼呢,他想起了前几日主子挂在嘴边的那小调: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里头,似乎更融洽了,原本拘束的叶家姐妹也会偶尔咯咯地笑,当然,前提是挖出了林小贱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比如,林小贱色诱老太监以保宝贝蛋。比如,林小贱一边滴鼻血一边擦着某娘娘的背还一边说:娘娘,瞧瞧这水,上好的胭脂就是红。比如林小贱曾有个老相好,那老相好知道他是个伪太监,直接甩了然后就傍上了当初林小贱色诱的那个老太监……

林小贱听着那是泪流满面,主子啊,讲别人的血泪史能不能别笑那么大声?人家也是有尊严。

这心声要是给闻柒听去了,定要来上一句:尊严?你不是给那老太监了?还是给那一池红色胭脂水了?

里头,正是火热,闻柒问了:“不满意?”

闻柒大手一挥:“改日让我家闭月给你瞧瞧。”

闻柒一扯嗓门:“话说我们家闭月啊,那可是真男人啊,那张小脸长的……啧啧啧,瞧把九章王迷的,那美男裸图都给挂上了……”

之后,是大燕第一统领的血泪史,林小贱抹一把泪,贴在门上,不厚道地掩嘴笑了,哦,原来九章王与统领大人有一腿啊。

这里就不得不提闻柒坑蒙拐骗统领大人那一段了。

那是一个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闻某人扑通一声跳下来莲池,对着岸上的宓爷皮笑肉不笑:小宓宓,乖乖哒,等着爷来调教你。

那次闻柒游水遁了。

半刻钟后,莲池的另一端,一人儿拢着贱湿答答的衣裳,打了个喷嚏:“妈蛋,冷死老娘了。”

隔着莲池,有一人影,身着戎装。

闻柒吆喝了一句:“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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