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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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朕旨意,两个时辰后,攻城。”

宓爷似乎不太爽快,背着身,窝在软榻里。

爷这一盆冷水下来,程大牙关都颤抖了:“爷,这不妥吧?”他还是觉得,什么都可以由着那位小祖宗,不过这风流账是万万不能纵容。

不妥啊,大大的不妥。程大深深地皱眉,前思后想,郑重其事:“爷,三思。”

爷懒懒散散地垂眸,心平气和:“爷可以让你一个人出战攻城。”

程大眸子一瞪,立刻摇头,语气大义凛然:“爷圣明,小主子欠的,得还。属下这就去传旨。”

诶,都是谁造的孽哟!

两个时辰之后,北城城下,西启大军兵临而下,主将挂帅,三军严阵以待,只是本该硝烟之地,却格外的安静。

“殿下。”

这已是三番探查,竟还未知虚实,探兵不由头冒冷汗。

萧亦莫并未下马,临城门而驻,只问:“如何?”

“流民已降,未见北军。”按理说,该是北军先发制人才对,如此一来,实在诡异。

萧亦莫微微皱起了眉头,又问:“城下三军是何人?”

此时,北城里外,三军严守。

探兵回道:“是南诏的盟里将军。”

一语刚落,萧敬大惊,失色:“怎么会是南诏的人马,那北军呢?阑帝的人在哪?”城里城上,竟全是一方军马,原本兵临城下的敌军不翼而飞,萧敬如何还能镇定,满脸慌张,“北军分明挥兵而来,如何退出了北城?五十万北军呢?”

不攻,反退,北帝意欲何为?

久久沉吟,萧亦莫忽然开口:“在城外十里坡下,掩人耳目。”微顿了片刻,他抬眼,望城墙军马,“这是座空城。”满腹心思都是一人,如今终是他大意失算了……

以退为攻,十里围城,这北城,能进,却不能出……

萧敬脸色骤然大变:“不好,中计了!”

请君入瓮,关门打狗,好一出空城计!萧亦莫冷笑,一声令下:“传本宫令,退城十里,兵分左右。”

一令刚下,三军阵脚全乱,还未退城,后方便来报:“来……来不及了,是北军,是北军来了。”

城外十里,赫然扬起了北沧的战旗,围城而守,伺机而动。

风沙滚滚,狼烟欲起,然,五十万大军之后,一顶奢华的营帐分外惹眼。哦,北帝喜净,甚是厌恶这北城风沙。

程大从外头来,被风沙迷了眼,掸了掸一身的尘土才敢靠近营帐:“爷,萧太子已入北城,西启进了我军的包围圈。”

秦宓摆弄着手里的玉棋阵型,未抬眸,轻启唇,扔了三个字:“他真蠢。”

咱爷这是语言攻击?

程大干笑,连忙应和:“不比咱爷英明神武。”程大虚心请教,“那爷看现下该如何?”

英明神武的爷继续摆弄着玉棋,清幽幽地吐出一句:“放火围城。”

十里围城,北城水泄不通,西启大军无路可退,若这一把火下去……程大咋舌:“赶尽杀绝?”

秦宓未言,微微扬了扬唇角,眸中漾开了浅浅愉悦。

程大汗颜,抹了一把冷汗,小心掂量了一番:“那小主子那?”

诚然,爷晚了两个时辰攻城。也诚然,比起让爷筹谋划策了两个时辰整一出空城计,萧太子一定更喜欢爷真枪实干地先发制人。腹黑啊,爷好腹黑!

明面上仁至义尽,背地里阴谋诡计,程大想:爷这算不算……阳奉阴违?

秦宓不屑一顾:“爷只答应了两个时辰内不攻城,没答应过什么都不做,爷诱他入城,他便来送死。”秦宓再次很认真地强调,“是他蠢。”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爷真的好任性啊!程大点头捣蒜,一脸违心的狗腿:“是是是,爷说的是,是敌人太蠢。”想了想,义正言辞地又补充一句,“不是咱爷奸诈,绝对不是。”

程大,你敢发誓不是吗?

秦宓冷冷瞥了一眼,言简意赅:“滚出去。”

自古,忠言总是逆耳的。这点,程大懂,他立刻领命:“属下这就滚。”一撩袍子,正要滚——

“慢着。”秦宓已放下了手中玉棋,抬起的眸,掠尽风华,神采奕奕。

貌似,爷心情不错。

程大也有点心飞扬了:“爷吩咐。”

“去把爷那件金玉镶绣的袍子取来,爷要沐浴。”唇角微微扬起,眸底一抹忽然溢出柔光,温柔了绝美的容颜,甚是好看夺目。

金玉镶绣的那件袍子,闻柒说过好看来着,然后,爷便一直带着。为悦己者容倒也天经地义,只是,爷容得有些过分了。程大忽然想到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只有那小祖宗说过:小爷负责赚钱养家,宓爷负责貌美如花。

如今想想,这话甚有理。

程大寻思了一通,才说了句实心话:“爷,北城风沙重,小主子怕是还要些时辰才能到,不若晚些再——”

秦宓直接打断:“去取衣服。”面目表情,补充,“滚着去。”

其实貌美如花也是大事。程大了悟了,一脸深沉:“属下这就滚,立刻滚!”

然后,程大深沉地滚了。

然后,北军放火围城,浓烟缭绕卷起北城十里风沙,城里,北军趁势围攻,西启军心大乱,节节败退,祁阳山失守,一夫当关,西启退无可退,此后,溃不成军。

祁阳山距北城,不过数里距离,战火硝烟,弥漫而来,隐隐,还能闻见北城里震耳欲聋的惨叫。

闻柒侧耳细听,眸子一瞪,闪闪发亮:“放火围城?”

若不是隔了几里路程,闻柒定是要去瞧一瞧热闹……。

叶九深思熟虑,还是原话说了:“程大说,是敌人太蠢,不怪爷奸诈。”

两个时辰按兵不动,这一动,直接来个大开杀戒,程大的话,实在不得作数,西启萧太子深谙谋略,怎能言蠢,说到底是爷——

闻柒感叹了,眸儿眯起:“咱爷好坏哟。”

这话,别人能说吗?别人敢承认吗?

闻柒如是阴阳怪气,不知她喜怒,叶九慎重,面瘫强调:“是敌人太蠢,不怪——”

闻柒扯嘴一笑,懒懒接过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哎哟,我的小心肝诶。”她也不嫌牙酸。

想必,这小祖宗不怪爷奸诈了。美色当前,闻柒色令智昏了,将什么两不相欠抛去了脑后,她的心还是太小,被秦宓翻天覆地一番,便没了他人的安身之所。

闻柒有些愣神了。

“主子,祁阳山守军已经安排妥当,我们可以动身回北城。”

她抬头,摆摆手:“不急。”

貌似这小祖宗还没玩够。叶九只说:“程大传书说爷在北城等您。”

闻柒听了,却笑得流里流气,甚是傲娇地小手一挥:“传书回去,洗干净了好好等着,待我回去翻爷的绿头牌。”说着,她起身,揉揉胳膊踢踢腿。

毫无疑问,爷肯定已经洗干净了。叶九不解:“主子不回北城,这是要去哪?”

闻柒一边对着龙虎军招呼,一边吆喝叶九:“带你去风流快活。”

这话要让爷听了去,会有很多人都不快活的。

叶九真的很为难:“主子。”

闻柒一把勾住叶九的脖子,凑过去调侃:“知道北沧哪里盛产美男子吗?”

叶九实话实说:“属下不知,主子,爷还在等着,我们还是先——”

“是郧西安县。”闻柒欢快得紧,不知想些什么,眸子转得飞快,眉宇舒坦。

叶九一时无言以对了,有些跟不上这小祖宗的跳脱,只是不明,天下哪个美男子能及六爷一分颜色。

是以,叶九臆测,怕又一出腥风血雨的。

“一半人留下助北军守城,另一半人都跟着小爷去逍遥。”闻柒吩咐完龙虎军,对着叶家姐妹吆喝,“如花似玉,走,小爷给你们觅如意郎君去。”

如意郎君便罢了,指不定是刀山火海,此去凶险,叶九便坚持:“主子,这不妥。”

闻柒掩嘴,好言好语地打着商量:“乖,别告诉你家爷哦,你懂的,小爷是妻管严。”

叶九顿时无语凝噎,虽说闻柒算不得妻管严,只是爷倒是也没少闺怨。

郧西安县,闻柒势单力薄,便如此去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十五章(捉虫)

闻柒掩嘴,好言好语地打着商量:“乖,别告诉你家爷哦,你懂的,小爷是妻管严。”

叶九顿时无语凝噎,虽说闻柒算不得妻管严,只是爷倒是也没少闺怨。

郧西安县,闻柒势单力薄,便如此去闯,此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郧西三县十里外,南诏驻军严守于此。

一里开外来传:“将军,西启来报。”

“报。”

远望台之上,男人生得虎背熊腰,半脸络腮胡,神色粗狂,眸子锐利似夜里的鹰,此人,正是南诏外围军主将唐也。

高台下,传报之人神色惶惶:“西启大军受困北城,阑帝火攻围城。”

唐也将军脸色微变,面对三军,沉声下令:“传令下去,点将出兵,过道安县援军北城。”

“是。”

唇亡齿寒,西启受困,南诏定也是坐不住了,这烽火,只待东风,燎原。

此时,北城硝烟,滚滚,西启大军节节败退,退至北城内数里,城门攻破,北沧的战旗高挂。

城门之上,秦宓独立,风卷狼烟,金玉镶绣的袍子拂起衣摆,绣以青竹,似血的绯色,交替得妖娆,竟好看的有几分诡异。

闻柒曾说,天下华裳千万,唯有宓爷能得金玉镶绣的风华。

秦宓拂了拂衣袖,袖口已沾染了些许风沙,他微微皱了眉头:“什么时辰了?”

城后,程大久候了多时,上前回话:“回爷,巳时了。”爷已经在城门上站了一个时辰了。

“她怎么还不来。”嗓音低沉糜哑,有些沉闷,秦宓眉头更难疏了,难免有几分怨念。

他的女子,等到夕阳西下、云卷云舒,却还未归来。

怎么还不来……

爷问了多少遍了?程大估摸着有数十遍了,一遍又一遍,越发让他忐忑胆颤,支支吾吾地回:“应该……快了吧。”

从祁阳山到北城,快马不过一刻钟的脚程,那位小祖宗确实温吞了些,难怪爷难耐。

秦宓唇角一抿,一条僵冷的直线:“去传书。”

程大为难,小声提醒:“爷,已经传了五回了。”

秦宓眼角一敛,长睫覆下,在眼睑处投下深深灰暗,厚厚一层阴翳:“那怎么还不来,可是不知道爷在等她?”语气,似乎有些恼怒了。

北城都快掀翻了,四国境内,还有哪个不知道北帝千里寻妻吗?

那是不可能的!

程大实话实说,有理有据:“去传书的五只战鹰已经回来了四只,叶九留书只说小主子无恙。”程大咬咬牙,“爷,小主子自然是知道爷来寻她了,也知道爷在北城等着。”

所以……

都懂了!是有人乐不思蜀了。

秦宓垂着眼睫,唇角越抿越紧,片刻后,冷冷开口:“将那四只畜生给爷炖了。”

城门失火,殃及畜生。爷,人畜无罪啊!求公道!

程大嘴角隐隐抽搐,回:“属下这就去煮了那不争气的畜生。”

程大刚欲转身,第五只战鹰便飞回来了,停下脚步,等着爷将那第五只畜生一起炖了,一锅煮了省事,

梁六取下战鹰脚下的信笺,脸色……很复杂:“爷,是闻主子捎书回来了。”

事态不对啊!

秦宓抬眸,眼底忽然融了淡淡欢愉,嘴角似有若无地牵起:“她到哪了?”

梁六如鲠在喉,默了半晌,低声:“爷,闻主子没回来。”

果然,事态严重!

爷的脸色说变就变,方才还晴空万里,此时……冰封万里。

“去哪了?”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秦宓好看的侧脸沉得有些僵硬。

梁六莫名有些心有余悸,下意识便缩了缩脖子,更小声回:“安……安县。”

程大不禁盘算了:安县有什么宝贝,比爷还勾闻主子的魂儿,竟舍得留爷独守空闺……

“她又扔下爷去胡闹了。”

似无奈,似失落,更似怨由,秦宓垂着容颜,无精打采,眸中风华褪了一分颜色,有些灰暗。

爷离了闻祖宗可怎么办啊?瞧瞧这魂不守舍的模样。程大先搁下炖畜生的活儿,自告奋勇:“爷,那怎么办?要不属下这就差人去捉……去请小主子。”

这般架势,越发像捉出墙的小妻子,这还不是没了法子,咱爷完全任人拿捏了好吗?

必须捉回来,振一下夫纲。

秦宓好似未闻,微微萎靡地靠着城墙,望着远处,烽火缭乱暗淡了他眸光星子,一身金玉镶绣的绯色袍子的被城墙沾染得脏污,他不管不顾,只是看着别处轻喃着:“她都不来见我,难道不想爷?”

程大与梁六都禁言,这问题,明摆着,怎么答怎么错。要说是,爷得剥人,要说不是,爷定会究根结底问一番为何,为何,为何……不来看看爷?

轻叹一声,秦宓无力地靠着城墙,喃喃自语:“爷想她了,爷去见她。”

一来一去,还是爷熬不住相思的苦。

拂了拂衣袖,秦宓有些怏怏不乐,又有些殷殷期盼,下去城墙,寻人。

程大愣了很久,赶紧跟上去:“主子,您走了,那北城?”

战火硝烟还未歇,程大真觉得这档口,儿女私情不太妥当。使劲给梁六使眼色,梁六鸟都不鸟。

前头,秦宓侧眸,冷冷一个神色扔去:“什么都要爷坐镇,那你们都去死好了。”俊逸的容颜,冰冻三尺之寒。

额……

爷,不用玩这么狠吧?

哦,爷从来不玩的,不然,会玩死尔等的。

程大神色一正,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主子放心地去,属下等人定在明日之前破城大捷。”

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程大很委屈,瘪瘪嘴,赶紧把脸藏起来。

“传书高阳,一个时辰内领军四十万,兵援安县。”

留下这么一句话,秦宓拾阶而下,远去。

他去寻她,他的女子,那个谋尽天下的女子,他便只能为了她放下天下……

一身绯色的衣袍肆意地被烽火撩起,北城风沙,沾染。

爷,不该那么早沐浴的……程大想着这么一茬,梁六在回:“属下领旨。”

程大见爷走远了,便与梁六嘀咕:“去捉小主子用得着高阳王四十万大军吗?”

“安县是南诏援兵西启的必经之路,西启受困北城,南诏定会借道安县,援兵北城。”

程大懵了一下。

梁六猜想:“这个时辰,小主子应该和安县守军缠上了。”

也就是说,那小祖宗看上安县了。断其后路,斩草除根!

程大不蛋定了:“我草!只身去夺安县,小主子要不要彪悍得这么丧心病狂啊?!”

彪悍得这么丧心病狂……神总结!

且看安县,何为彪悍?

突然,连着三声撞击:“咚——咚——咚——”

安县城门,连连颤抖,重响振聋发聩。

战火连天里,何人如此大胆,敢来城下作乱,如此敲击城门,反了吗?城门开了一扇,守城的将领一声怒斥:“城外何人?”

城门开,不见来人,只见飞天砸来一大石,直接敲开了另半扇城门,守城将领连退三步,刚站定,便听闻一个清脆悦耳的嗓音,十分轻狂傲气,道:“天外飞客,江湖人称江洋大盗。”

好生嚣张的‘江阳大盗’!

守城将领一抬头,便瞧见十步外那人模样,生得纤细窈窕,着了一身不合身的宽大袍子,满身脏污,容颜几乎黑得辨不清颜色,唯有唇红齿白,眸光黑亮,像初生兽儿般灵巧,抱着手,唇角高高扬起,又道:“阁下,唤一声大侠便可。”

这张狂的‘大侠’!分明是女儿模样,贼儿姿态。

守城将领怒了,手中长枪遁地,发出一声铿锵声响,铁着脸怒喊:“大胆逆贼,还不快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本将诛杀尔等。”

逆贼?这难道不是女流氓?

闻柒作状惊愕,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眸子:“兄台,好眼色啊,一眼便瞧出了我等是逆贼,委实佩服佩服。”

逆贼!十足的流氓!

那守城将领没了耐心,虎着脸,一脸杀气腾腾:“到底是何人在城外叫嚣,所为何故?若不老实交待,乱箭伺候。”

一眨眼,城门之内,百来将士武装上阵,刀枪剑戟已经准备妥当,将领大人高站城墙,四周,箭在弦上就待一声令下。这阵势,随时要开战。

这战火硝烟时,郧西境内戒备甚严,几乎要草木皆兵。

闻柒见了,笑得和善无害,打着商量:“哦,好说好说。”上前,躬身作揖行了个江湖礼,抬头笑盈盈地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燕闻柒,至于所为何故嘛……”语调拖长,尾音一提,她眸子一转,张嘴,慢慢吞吞,“杀人,放火。”

话音刚落,她纵身一跃,脚点守城将士,双脚倒钩,一个反转,嘎吱一声,那将士倒地,却见闻柒随手一洒,指尖一点火星,随即,尸体点燃,她一脚踢起,砸在城门之上,星火蔓延……

不过一个眨眼,杀人,放火,她做全了,毫无预兆,也无从招架。

大燕闻柒,此人,果然如传闻之言,所到之处,人鬼惊魂、尸骨不存!

城墙上,将领神色大慌,连连喊到:“快,快关城门!”

关城门?晚了!

闻柒一脚踩过一人肉垫子,直扑半关半开的城门,一把捉住那关城门的小将,那小将哆嗦,闻柒对他露齿一笑:“嘿嘿,兄台别急嘛,又不是赶着去投胎,你说是吧?”

关门小将目瞪口呆,不待开口,闻柒手腕一转,擒住他咽喉,她嘿嘿一笑,随即,手上一转——

“嘎吱!”

小将倒地气绝,这下,真赶着去投胎了。

闻柒活动活动手指,对着尸体道了一句:“好走。”

一招,一式,一颦,一笑,皆能取人性命,这人,简直叫人可怖!

顿时,城上城下,无人不是心惊肉跳诚惶诚恐,这一人,便叫守城三军阵脚全乱。

城上将领同样胆战心惊,整个人慌张失措,连连大喊:“放箭!放箭!”

一令之后,城墙之上,千万箭矢皆在弦上,对准城下女子,她穿梭来回,身影鬼魅,忽而跳起,忽而扑倒,忽而趴下,毫无章法,却快得叫人眼花缭乱。

漫天箭矢,来势汹汹。闻柒一手抓过护栏,一脚一具尸体,堆积成山,俨然是天然屏障,她居其后,神色悠然,抬抬手,忽然掀唇,道:“攻城。”

两字刚落,城前荒芜里,一波黑衣劲装人马飞身落下,从四面八方而来。

快!快如疾风,几乎不见身影,黑衣人马便直逼城门,刀剑无眼,斩杀不息,铁钩掷出,倒挂城墙,只见一个一个黑衣劲装男子飞身而起,直上城门。

这是一支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军队,如此战斗力,简直叫人心惊胆战。

不过片刻,已上高墙,血染城门。

守城将领方寸大乱,连连后退,道:“别让他们上来,抛石攻之。”

顿时,巨石飞下,直击黑衣战队,一个个黑影借力铁钩,在城墙之上来回穿梭。

这帮人,竟让人毫无招架,更无从攻击,将领暗道不好,一番指挥,最后眸光落在城下攻城的女子:“把那个女子杀了,弓箭手,快!弓箭手摆阵。”

顿时,所有弓箭手的箭矢一致对准那女子身影,箭雨飞下。

擒贼先擒王啊。

闻柒连退好几步,不待喘息,箭矢又尾随而来,她毫不犹豫,一脚勾住一将士的腰腹,重重一扯,接机倒地,夺过箭矢,开弓,瞄准,松手,一系列动作迅猛不及,毫不拖泥带水,箭矢飞出——

“啊——”

一身惊天惨叫,只见城墙之上指挥将领倒地,抱着裤裆,哀嚎不断,指尖,全是刺目的血色。

一箭,不偏不倚不差分毫,刚好断了那将领的命根子,这箭法……

闻柒摇头,一脸惋惜:“可惜了,差了一点。”话说完,她一脚拉开弓,瞄准,松手——

这次,没有预料的惨叫。

闻柒弹了弹弦,眨眨眼,手指蹭了一下鼻子:“搞定!”

这次,不差一点,刚刚好,一箭穿喉,断了命。

两箭,命根子和命全没了,这手段,让人闻风丧胆,随后,守城将士军心大乱,阵脚全错。

龙虎军趁势攻城略地,势不可挡。前后,不过一刻钟,安县城门危矣。

闻柒手握铁钩,纵身跃起,落在城池之上,一脚踢翻了南诏军旗,她睥睨城下战乱,沉声高喊:“将帅已死,如若不降,杀无赦!”

一句话,响彻城门,字字,杀决。

不降,杀无赦……大燕闻柒,如此气魄,如此能耐,摄人心神,顿时,城下将士,渐近弃械……

闻柒再度开弓,一脚拉弦,一手点燃箭矢,射出,滑过一道火光,直飞高墙之上的烽火台。烽火台已燃,硝烟却熄。高墙之上,女子立于墙围,对着千万降军,只道:“城池攻破,安县易主。”

史记有言:天启五十八年,仲秋,大燕胤荣皇后领兵数百,破安县城门,夺城,无一损兵。

安县三里之外,南诏驻军借道而行,渐行渐近,突然有人惊呼:“烽火台!是烽火台燃了!”

远去数里,火光翻滚,硝烟升腾。

唐也将军大惊,张望而去:“是哪个方向?”

“回将军,是安县。”

安县……

援兵必经之路,此番烽火,是祸非福。

前头,探兵又来传报,神色只见慌张:“报!”满头大汗,兢惧,“将军,安县已失守,城中守军皆……皆缴械投降。”

安县要地,守军各个以一敌百,令其缴械投降,何等能耐!

唐也将军问道:“是何人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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