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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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兵惶恐至极:“是,是燕后,闻柒。”

闻柒二字,叫人闻之色变,心惊胆寒!

唐也将军满脸络腮,倒是镇定:“多少人马?”

探兵愈加惊恐,满头冷汗,声嘶颤抖:“不过……千数。”

数千人马,破安县城门,降数万守军。那女子,强悍地简直不是人!

妖孽!是妖孽!

顿时,唐也身后四十万大军,皆面露惶恐,不战已退,军心不稳。

唐也一声怒喝:“慌什么慌!我南诏几十万大军在此,何惧那妖女几百残兵!”沉声,拔剑一声令下,“全军戒备,即刻攻城。”

申时三刻,南诏大军兵临安县城下,城墙之上,闻柒高坐,踢着腿晃荡,悠哉悠哉,不见半分兵临城池的慌乱,甚是悠闲惬意,她懒洋洋地赏山赏沙赏狼烟。

叶九上前,道:“来了,主子,是南诏唐也将军。”

闻柒立马来了劲头,一双灵动的眸子凝去,笑了:“可让我好等啊。”她一个打挺站起来,对着城墙上严守藏匿的龙虎军道,“都给我听好了,南诏四十万援兵,一个都不准放过去,若有一条漏网之鱼……”她笑得童叟无欺,眸子一转一转,又坏又流气,“嘿嘿,后果你们猜。”

不用猜,不过就是留在安县,找个女人种种田,生养孩子去!闻柒知道,这一个一个血雨腥风刀口舔血的男人,就怕那点事儿。

龙虎兄弟们齐刷刷回:“属下遵旨。”

闻柒甚是满意,眸子转悠,又寻思一番,鬼主意上来:“把东陵芷给我绑到城墙上去。”

哦,还有个俘虏呢,闻柒定是要物尽其用了。

叶十狐疑,问:“杀一儆百以乱军心?”

直接结果了,解气,而且一了百了!

闻柒却眨眨眼,一脸的不解,满眼的无辜,眼睛睁得很大,圆溜溜的:“人家是那么残暴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叶十便问:“那主子是要?”不弄死,十有整个生不如死。

闻柒佯作深思,思前想后自顾点头了:“一个个铁血男儿,行军在外怕是都如饥似渴了,我自然要慷慨解囊赏点肉沫星子。”

肉沫星子……

果然,不整个生不如死,不罢休。论起阴险,闻柒称二,谁敢当一,论起邪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且看城下,唐也将军领兵临城,四十万大军黑压压一片,然,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唯有北沧战旗飘扬,静谧得有些诡异。

以少胜多,素来用潜伏战。

唐也环顾四周,然后鹰眸紧锁城墙,久久观望后,道:“传本将军令,前卫攻城破门,后卫箭矢破敌。”

唐也一声令后,忽闻一声女子轻笑,只见城墙之上,女子趴着,露出半个身子,遥遥相对:“来了。”

这语气,实在轻松得让南诏四十万大军胆寒。

她还是那般肆意浅笑的模样:“先不急,各位兄台远道而来,本宫有两份礼物相送。”

唐也面红耳赤,挥着长枪在城下叫阵:“闻柒,今日,老夫便要手刃了你这妖女!”

“这么急啊,那好。”她嘿嘿笑了笑,然后扬起手,紧握的拳头一松。

顿时,风吹过,一片白雾洒下。

唐也大喊:“什么东西,速速散开!”

“呵呵。”闻柒欢欢喜喜,眉开眼笑了。

什么东西?自然是好东西,叶九说,这玩意,只要闻上那么一闻,好家伙,热血沸腾、口干舌燥……一夜七次郎中狼!

☆、第三十六章

“什么东西,速速散开!”

“呵呵。”闻柒欢欢喜喜,眉开眼笑。什么东西?自然是好东西,叶九说,这玩意,只要闻上那么一闻,好家伙,热血沸腾、口干舌燥……一夜七次郎中狼!

“散开!快散开!”

散开?晚了!

闻柒趴着城墙,勾勾手指,扯开嗓子吆喝:“都别走啊,小爷的礼还没送完,还有更劲爆的呢。”

她嘿嘿一笑,随即抬手,掀开了城墙之上飞扬的战旗,战旗之后,乍然露出倩影,一张极致颓败的容颜。

副统惊愕:“将军,那是、那是……”

一声惊喊,所有眸光望去,黑色战旗下,女子容颜颓废,嘴角丝丝血渍,双眸紧阖,血染银白戎装,锦绳下手腕血肉模糊,眸底毫无光华,如死灰般。

不知何人,一声惊叫:“是长公主!”

“长公主!”

昔日的南诏公主,褪去一身风华绝代,那女子,已沦为阶下囚,任闻柒生死。战场便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唐也将军惊诧不已,看着城墙上被捆绑着的女子,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副统冷汗浃背:“长公主被……被燕后俘虏了。”

“这个妖女,她到底想干什么?”

唐也将军一番咬牙切齿,随即吩咐弓箭手停手,近身攻城。

两件礼物,她到底意欲何为?四十万南诏大军对数百龙虎军,竟如此束手无策,妖女!妖女!

脚步懒散,轻笑盈盈,越发近了,闻柒眯着眼,懒懒的猫儿。

东陵芷紧闭的眸子骤然睁开,狠狠一缩:“你想干什么?”

闻柒挑挑眉,倒是欢喜:“醒得真及时呢,正好,这等时候,若如死鱼般昏昏睡睡的,也确实少了几分情趣。”说着,她捋了捋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东陵芷,一步,一步,沿着城墙缓缓靠近。

东陵芷瞳孔放大,毫无血色的脸尽是兢惧,却扬起下巴,丝毫不乱:“你若杀了我,是大乱军心还是士气大振?你可以试试。”

倒是个有胆识的家伙!确实,杀不得。

闻柒反唇一笑,柔柔嗓音:“我说过要杀了你吗?”她眸子打量了一番,又瞧了瞧城下,自顾点头,道了一句,“杀了多可惜,就算小爷舍得,他们可都舍不得。”

他们?

闻柒啊,最精算计。

东陵芷神色乱了,却咬紧唇,直直逼视闻柒:“那么,你想怎样?”这个阴险狡诈工于心计的女子,她惧了。

闻柒一如既往地笑得春风得意,抱着手好似寻思什么,眸子亮如星子,斑驳的全是细碎的影子,荡漾着满满笑意:“听说,在南诏皇室的巫女被奉为不可侵犯的神女,生来含莲,死亦祥云。”

东陵芷眸子一滞。

闻柒呵呵一笑,走近,伸手挑着东陵芷的下巴,眸子肆意审视:“你说,你这么朵高贵圣洁的白莲花若褪了三层佛衣,会不会有人来采撷呢?”

东陵芷猛地瞪大眼,惊恐至极:“你——”

闻柒笑吟吟地截断她的话,手指一勾,落在东陵芷侧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你猜对了,我要剥了你三层佛衣,任芸芸众生淫意污秽,好让你南诏男儿好生瞧瞧这高不可攀的神女是何等放荡勾魂,这三层佛衣下的身子又是何等春色妖娆。”

东陵芷惊得说不出一句话,瞳孔血丝乍现,唇角咬破,任血气弥漫冲散了她所有理智。

闻柒满意极了,笑出了声,问:“你说会不会士气大振,一个个前仆后继来把你生吞活剥了?”她自顾乐了一会儿,勾着手指指着城下,“看看,你还没脱了,他们一个一个都hold不住了,一幅幅如饥似渴的嘴脸实在让人胆战心惊啊。”呵呵,药效来了。

城下大军,阵型渐乱,细看,一个一个将士眸光泛红,渐进狂躁。

若论卑鄙无耻,闻柒为最!

东陵芷睁大了眸,血丝狰狞:“闻柒,你敢!你要是敢动我——”

话不待落下,闻柒手指一勾……东陵芷尖叫出声:“啊——”

衣领被挑开,露出一抹雪白春色。

哟,风光无限好啊。闻柒瞧了又瞧,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女子莹白如玉的肌肤,她痞里痞气地笑着:“你说我敢不敢?”说着,手缓缓下移,顺着东陵芷腰腹,落在银白戎装的腰带上,她慢条斯理地勾着锦带流苏,她凝眸浅笑,“不知这戎装下,是何等风情?”

东陵芷猛地挣扎,却半分不得动弹,她瞳孔紧缩,几乎嘶喊出声:“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闻柒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手指缠着腰带玩弄,“女人啊,宽衣解带的时候,有几个不是口是心非的。”

话落,手指一勾,一扯——

嘎嗒——银白戎装散落坠地,女子一身里衣,白如雪,遮不住胸前光景。

东陵芷颤抖,嘶叫:“啊——”眸子通红,是耻辱,是恐惧,是恨不得剥皮抽筋的痛恨,所有情绪,皆化作一声声嘶喊嚎叫。

闻柒却笑,花枝乱颤地笑,爽快极了,对着东陵芷狰狞的脸抛媚眼:“叫吧,大声地叫吧,你越叫小爷越兴奋。”

确实,她很兴奋,不信听那般豪爽酣快的笑声:“哈哈哈,好不魈魂哟。”手指又一挑,一扯——

自然好不魈魂,满眼春色,甚是撩人。一国公主,任人宽心解带,于千军万马前,一点一点褪去三层佛衣与满身骄傲。

闻柒说过,她不杀东陵芷,因为她懂怎样让一个权倾天下的女人生不如死,并且,闻柒对此乐此不疲。闻柒啊,就是这么无耻的人,不是吗?

衣衫褪了两层,城下,早已大乱,风狂乱,满天黄沙将那催/情的气息催生、滋长。

那药效,加上这般美人攻势……对此,闻柒拭目以待。

城下,男子嘶吼,惊天动地般,好似癫狂的野兽。

“长……长公主。”

“天啊!”

“嗷——吼——”

“公……”眼红了,一个一个眸泛血丝,喉头滚动,盯着那城墙上裸露的女子,男人嗓音嘶哑,“公……公主。”手中刀剑骤然落地,神不守舍。

“……”

不过片刻,四十万大军军心全乱,弃械失魂。

男人啊,男人啊!多少是在用下半身思考,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没定力!

闻柒趴在城墙上,朝着城下拱了拱手,作揖说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各位兄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未战已败,不费吹灰,叫四十万大军乱如散沙,几乎全军溃败,薄礼?呵呵,闻爷真谦虚,叶家姐妹五体投地,终于知道何为下作、何为下作无下限。

“不好!”城下,副统一声大叫,阵脚全乱,已毫无方寸,连连掩主口鼻,“将军,药……被下药了,长公主为诱,全军弃械乱神,军心全乱了。”

唐也几乎手忙脚乱,红着眼大喊:“快,捂住口鼻,捂住口鼻!”

四十万人马,定力差些的,早已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呆滞地朝着城墙上赤/裸的女子凝神,根本不为所动。

唐也一口血气喷涌,几乎嘶吼:“不准看,都不准看!攻城!快攻城!”挥舞着手里的长枪乱砍乱捅,他凝起内力,隔空传声,字字掷地铿锵,“传本将军令,乱士气者,杀无赦!”

顿时,刀枪剑戟相对,血染戎装,四十万大军打杀成一团乱麻,狼烟烽火狂卷。

神马情况?城墙之上,龙虎军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然后齐刷刷地看向闻柒,只见她坐在围墙之上,抬起了一条腿可劲地晃悠,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翻,然后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哟,这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高!实在是高!无耻!实在是无耻!五百兄弟们真的都惊呆了。

一边,叶十满脸为难,问:“主子,还继续吗?”手里还拿着女子的肚兜,绣了一朵白莲,惹得叶十面红耳赤的,是怎么也不敢多看东陵芷一眼。并不是谁都有闻柒那般道行与脸皮厚度的,再继续……别说铁骨铮铮的男人了,就是叶十这货真价实的女人也要血脉喷张了好吗?

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闻柒小手一甩,那是相当地豪爽:“当然,全部脱了,一件都不剩。”

叶十嘴角狂抽,满脑袋的黑线,一咬牙,一闭眼,手伸向了东陵芷腰间,东陵芷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嘶喊了,眸光空洞,只是浑身颤抖着,被割破的手腕挣扎出一圈一圈的血肉,一身雪白的肌肤沾染了触目的血色,极致的妖娆。她满身骄傲,她二十栽贞洁,一朝尽毁,只是,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这世间没有因果报应,只有弱肉强食。

亵裤落地,东陵芷唇角,一抹血色渗出,她笑,讥讽地笑着。

顿时,城下又乱。

哦!天啊!这等光景,哪个男人能消受,多少双灼热的眸子,一遍一遍扫过女子酮体,血气翻滚,翻滚……

“哟,心猿意马了?血脉喷张了?热血沸腾了?”闻柒调侃完,一声河东狮吼过去,“你们这群狗崽子都不准偷看,再看老娘就阉了你们,然后绑在那小美人腿上,让你们看个够!”

顿时,五百龙虎军们,各个抬头低头看天看地看男人,他妈的再也不敢盯着女人看了,太可怕了。

闻柒佯作害羞,掩嘴笑了笑,又说:“放心放心了,不会亏待咱哥几个的,你们主子哪是那样小气的人,等打了胜仗,天下美人老娘都给你们包揽了。”

龙虎军继续抬头低头看天看地看男人,闻柒的话能靠谱,东陵芷光着身子都能爬树了好吗?

一炷香的光景,也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四十万大军折损无数,空气里,血腥味浓重极了,便连风沙也似染了鲜红。

闻柒靠着城墙,半个身子席地而躺,闭目养神。

忽然,叶十一惊,一乍:“主子,你快看!”

闻柒揉了揉困顿的眼,扒着城墙往下看,惺忪的眸子顿时一瞪:“擦,神马情况?”

城下,黑烟骤起,大军列队成,密密麻麻涌向城门,一个个将士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唯有杀气……

是,是杀气!奔腾而来的杀气。

叶九片刻沉凝,道:“是控魂蛊。”

顿时,只见大军攀墙杀来,士气摄人。闻柒立刻惊跳而起,大喊:“快,守城。”龙虎军严守城墙,丝毫不敢懈怠,闻柒又问叶九,“那蛊是个什么玩意?如何破解?”

叶九道:“攻其意念,中蛊之人行尸走肉,杀气不散,任凭操控,南诏也称之为杀蛊,施蛊之人身死可破。”叶九看了一眼东陵芷,有些狐疑,不由猜想,“不可能是东陵芷,定是隐于大军,除了南诏皇室,普天之下能施此蛊之人只有一个,南诏国师,达落。”

达落?闻柒有些头疼了:“又是哪颗葱啊?藏哪了?非得揪出来扒光了!”

这人,扒人还扒上瘾了。

叶九嘴角似有若无地抽了一下:“南诏称其千面国师,他的真颜,未曾有人得见。”

这个国师说起来还是个人物,不仅精于用蛊,还是南诏数一数二的高手。南诏除了皇室巫女,便以国师未尊,那么个男尊女卑的国家,国师是唯一一个位高权重的男子,市井有传,十个南诏女帝里便有九个会纳国师为君后。

嘿嘿,这里面是大大的奸情!

闻柒思前想后,大有了悟:“我猜他一定长得很丑,所以才会有这么痛的领悟,连人都不敢见,成天畏首畏尾。”她一把趴在城墙上,举着小手扣在脑袋上作张望状,凝起眸子一转一溜,“哼,看我火眼晶晶!”

叶十嘴角抽抽:“主子。”也跟着看城下,满头的黑线,“达落有意潜伏,四十万人,一眼望去都是蚂蚁,你这火眼晶晶,”想了想措辞,慎重其事地说道,“火眼晶晶属下看不妥,陛下的援军顶多半刻钟便到,主子稍安勿躁,切不可冒险。”

闻柒托着脑袋,若有所思着:“是不妥啊,半刻钟兄弟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消受美人恩了。”

半刻钟,即便不会破城,只是,五百龙虎军又能剩多少呢?这个女子,护短得紧,分明那样心狠手辣的家伙,对自己人,会掏心掏肺刀山火海。

如此女子,为将者,还有何求?城下南诏军刀枪砍来,巫蛊之兵各个杀气腾腾,城墙之上血色翻滚,五百龙虎军没一个眨眼,没有谁不怕死,只是,死也值了。

叶九叶十护着闻柒后退,她若有所思着,眸子一转一转,眉头拧得很紧,嘴里喃喃不断:“怎么办?怎么怎么办呢?”忽然,眸子一定。

这模样,诡计来了。

叶九一边奋力砍杀,一边询问:“主子有何良计?”当务之急,破蛊,“主子有办法找出达落?”

闻柒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了四个字:“英雄救美。”

叶九叶十不解,身后闻柒已经小跑奔去,唤道:“美人儿~”

这是要耍流氓了?

“杀了我。”双目紧闭,东陵芷瑟瑟发抖,只道了一句,一身肌肤早已被风刮得通红。

不着寸缕,如此模样,闻柒都有些吞口水了,她连连摇头:“小爷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东陵芷骤然掀开眼眸,满目的血丝直锁闻柒,唇角血色干涸,她嗓音嘶哑得不像话,每一个字几乎用力撕扯:“闻柒,今日我不死,他日定我定叫你后悔没有对我痛下杀手。”

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只要东陵芷活着,她想必穷极一生也要喝闻柒的血,抽闻柒的筋,吃闻柒的肉。

这个女人,自然留不得!

闻柒只是笑笑,不甚在意的模样,说道:“有骨气哦。”说完,随即眸子一眯,用手指捂住眼睛,张开指缝一双灵动的眸子溜来溜去,盯着东陵芷瞟,一副胆颤的模样,嗔怒,“哎哟,不敢看了,人家怕长针眼。”不得不说,东陵芷很有看头,有胸有屁股有……闻柒连忙作害羞状。

原本还有气无力的东陵芷顿时剑拔弩张:“你——”

闻柒接话:“你你你你你!”她一甩手,盯着东陵芷胸前,坏坏模样,“好有料啊!有没有什么独家秘方之类的,传授一下呗。”说着,魔爪往东陵芷胸前去。

东陵芷发疯一般:“闻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闻柒好声好气的,倒像个翩翩温柔公子,哄着疯狂的东陵芷:“莫乱动了,瞧瞧,这白嫩的小手都擦破皮了,小爷心里滴血似的疼啊。”手并未落在东陵芷胸前,而是放在了东陵芷手腕上,指尖摩挲着,“乖,很快就不疼了。”

说着,闻柒缓缓解开绳索,东陵芷忽然便凝神了。

闻柒一边忙活着,一边有意无意地侃着:“哦,市井传言历任南诏国师都是作为皇室女巫的第一任贵君。”她抬眸,看着东陵芷,目光炙热,“小爷有点好奇,你和那个国师到底几腿呢?”

闻柒她,又动心思。

东陵芷眼珠凸出:“你想做什么?”

闻柒扯下城墙上的军旗,披在东陵芷身上,动作温柔极了,抬眸,眼底浅浅,笑纹荡漾:“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怎么能没有英雄相伴。”

东陵芷惊恐:“你——”

话未完,闻柒缓缓抬手,手温柔地,极其温柔地落在东陵芷肩上,轻轻一推——

“啊!”

闻柒抱着手,看着城下,五十米城围,女子坠落而下,她摩挲着下巴,目不转睛:“从这个角度看,简直波涛胸涌啊!”她奸笑,“嘿嘿——”

猝不及防,笑声骤然湮灭,随即只闻一声咒骂:“草!”

草!阴沟里翻船!城墙之上,哪里还有闻柒的身影,那缠绕东陵芷的军旗,缠住了闻柒的腰……

“主子!”

“主子!”

叶家姐妹眼红了,对着城下嘶喊。

五十米城围,若坠落……

“主子!”铁骨龙虎军,也一个个红了眼,攀着绳索顾不得随处而来的刀枪剑戟,一个个毅然而然地跳下了城池。

城下,女子癫狂的大笑,久久不息:“哈哈哈……闻柒,你去死!去死!”东陵芷的咒骂,不休不止,回荡不散。

城下,男子骤然飞起,接住了东陵芷。

达落……闻柒发誓,她若没有摔死,一定弄死这对奸夫淫妇,万般心塞汇聚成一声嚎叫:“妈蛋!”

五十米高墙,久久只有女子的声音在回荡。

耳边风狂乱地刮着,眸底是无数朝她刺来的刀剑在放大,身子坠落,闻柒闭上眼,喃着:“秦宓。”

她想,原来她这么怕死,这么怕留下一个秦宓……

“主子!”

撕心裂肺的喊叫,远了,模糊了。

☆、第三十七章(捉虫)

耳边风狂乱地刮着,眸底是无数朝她刺来的刀剑在放大,身子坠落,闻柒闭上眼,喃着:“秦宓。”她想,原来她这么怕死,这么怕留下一个秦宓……

“主子!”

撕心裂肺的喊叫,远了,模糊了。

“闻柒。”

嗓音低沉,似久酿的离人醉,微微温润,些许急促、慌张,好听极了,这个声音……

闻柒骤然睁开了眸子,猝不及防撞进一潭墨染的凉眸,里面有她的模子。

秦宓,她的秦宓啊,腰间是他有力的指尖,鼻尖缠缠绕绕全是清凉的气息,还有眼底,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这是他闻柒的男人,是她的美人,她的英雄,在她惶惶不安时,她的救赎。

嗯,她想到了一个很俗气的词:美人救英雄。

闻柒伸手,抱住秦宓的腰,一身脏污的袍子缠着秦宓绯色的衣衫,任风卷着起起落落:“美人,你终于来了,英雄我差点就英年早逝了。”她眸子亮极了,瞧着秦宓的容貌,一眼也舍不得移开。

“他来了,为了闻柒而来。”东陵芷怔怔地望着,匍匐在地,一身狼狈,身上是达落的袍子,再也遮不住她一身堕落的灰暗,自始至终,秦宓的眸光丝毫也不曾施舍旁人,只有那个女子得他所有情深,次次,都是她东陵芷一败涂地。

缓缓坠落,闻柒在秦宓怀里,他敛着眸,唯有夕阳微暗的光在他眼睑投下青灰的影子,再无其他表情。

秦宓说:“别说话。”

秦宓生气了。

闻柒伸出手去勾他的脖子,愈加凑近了些:“美人,我就知道你会来逮我。”

秦宓沉着眸子:“别说话。”那般绝色的眸,就是不看闻柒。

缓缓落地,南诏大军骤然后退,不敢妄动,审视着落在城下的那对人儿,夕阳微暗的斜晖落在男子金玉镶绣的绯色锦袍上,格外夺目的颜色,映得怀里的女子容颜越发娇俏,眸子透亮,有淡淡艳丽的光彩。

宓爷生气时,会不理人,每每这般时候,闻柒会缠人,很缠人。

闻柒说:“美人,你看我给你夺的城。”

秦宓沉默着,不与闻柒言语,唯独一双手搂着闻柒的腰,紧紧地,怎么也不肯松分毫。

闻柒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他讨好地笑着:“美人,生我的气了?”

如何能不气,五十米城围,若是他晚了一步……她总是这般搏命,这般上天入地,这般要他心惊胆战。

“是,爷不想和你说话。”他沉着眸子,眼底凌乱极了,他心有余悸着,手上力道恨不得将怀里的女子揉进骨血里。

她说:“小宓宓,我想你了。”娇柔地,讨巧地,她睁着大大的眸子望着秦宓。

秦宓不想说话,他想,他若开口声音定颤抖得一塌糊涂。

闻柒见秦宓不言,便缠着他念叨:“宓爷,我想你了。”捧着秦宓的脸,她说,一字一字盯着他细细地看:“秦宓,我说我想你了。”

那为何不来寻他,他等了她那么那么久。

秦宓不想说话,唇角抿得死紧,狠狠将闻柒锁在怀里,抬手就是一掌,顿时死伤一片,惨叫声几乎要盖过闻柒难得矫揉造作的嗓音。

他啊,是真的气她了。

闻柒轻叹了口气,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拂在秦宓脸上,迎着他的眸子:“秦宓,你亲亲我。”她垫脚,凑上去,靠得近了,气息交缠,她轻声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你,之前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摔下城墙也做好了脱一层皮或者交待半条命的打算了,哪里知道怕,这会儿你来了我倒是有些慌了,手脚颤抖得不行,实在没用,恍惚得有点不踏实,你——”

话未完,秦宓狠狠含住她唇舌,吞了她所有气息,贪婪地吮吸撕咬,舌尖几乎卷过每一寸,恨不得将她吞噬般暴烈,一个吻,更像单纯地攻城略地,直到唇舌间全是腥味,弥漫浓浓血气。

真疼啊,爷是发狠地咬她,若是往常,闻柒定是要呼天抢地装模作样地喊一番疼,这会儿倒是乖顺极了,一双水洗的眸子古玉般盈盈发亮,含着朦胧的雾气看着秦宓,极轻极轻地舔着秦宓的唇,猫儿般舔舐,安抚着。

秦宓用力将她嵌在怀里,紧得她有些疼,皱了皱眉头,秦宓却不松开一分,拂在闻柒肩头,气息凌乱极了,嗓音沉闷无力,紧绷得好似一扣即断:“如果我来晚了怎么办?”

后果,秦宓不敢想,像心口颤了藤蔓,心滞得快要不能喘息。闻柒果然是他的劫,在劫难逃。

闻柒伸出小手,顺着秦宓的背,缓缓拍着,很轻很轻:“你不是没来晚吗?”她眸子转悠着,“喏,还带来了千军万马。”她转头亲了亲秦宓沉着的侧脸,笑盈盈地说,“我的英雄,我等来了你英雄救美。”

她笑着,眸中藏了星子,天渐进暗了,烽火台的火光也不及她眸光半分,城外,千军万马已临,南诏军阵脚全乱,战兢地望着那对人儿,在血染的城门前,肆意缱绻,竟似柔了刀光剑影,谁也忘了,忘了生杀予夺。

闻柒的英雄,已归来,他们的未亡人,天下。

战火里,映过倾城的容颜,他看她,眸光痴缠:“你分明知道天下于我不及你分毫,你却次次拿你自己犯险,闻柒……”他长长的一声叹息,些许无奈,些许无力,他的指尖缓缓拂着女子脏污的小脸,轻柔,带着浓浓眷恋。秦宓说,“猫儿,你可曾为我心疼过你自己,可曾想过我有多怕你有丝毫损伤,你未雨绸缪攻心功计时,如何总是忘了我的担惊受怕。”

他啊,怕了……

秦宓说完,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忽然便红了眼眶,唇角艰涩,扯了扯,全是酸楚。

闻柒哽咽地唤他的名字:“秦宓——”

她想说,她不心疼自己,从来都不,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心疼他,心疼得心都快要揪在一起,难受极了。

“秦宓。”傻傻地,只会喊着他,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女子,如鲠在喉没了言语。

秦宓拂了拂她的眸子,遮住她的眼:“爷暂时不想原谅你。”他最见不得她红着眼的模样,心软得厉害,好似闻柒软软的眼睫挠过,说不出的难受。

闻柒伸手,抓着秦宓的手腕不松,她软软地喊:“小宓宓。”吴侬软语,好似江南女子,温柔乖顺极了。

每每闻柒胡闹了,便如此装乖讨巧,像只听话的猫儿,分明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秦宓无奈,捉住闻柒的指尖,放在自己手心里:“手怎么弄的?”他盯着闻柒的掌心,眸子骤然便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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