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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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凤昭芷痛快,萧景姒眉头越蹙越紧,沉吟了许久:“若杀了她,兴许该不会这般麻烦。”

凤昭芷心下一跳:“这话是何意?”

“银桑被推下楼前,让安阳郡主扯下了面纱,她认出了银桑的脸。”

沈银桑入宫为妃之前,是凉都有名的贵女,与明惠长公主府的两位郡主都曾熟识,许韶卿若揭了她的面纱,必定不会错认,也定是不好糊弄过去。

凤昭芷厉色:“她要是敢乱说,我拔了她的舌头。”

沈银桑是以安远将军义妹的名义嫁入怡亲王府,一旦贵妃的身份被揭露,不止是她,整个怡亲王妃与安远将军府都要担欺君之罪。

甚至萧景姒,也很难有推脱之词。

“便是堵住了明惠长公主府的嘴,那悠悠众口如何堵,虽安阳郡主推人有错在先,可她是无意,十六爷却是恶意将人推了下去,现在安阳郡主的脸毁了,她若聪明一些的话,事情便很难办。”

人言可畏,沈银桑该何处,凤朝九该何处。

凤昭芷眼色一沉:“许韶卿不会借着毁容之由,要我皇兄娶她吧?”

萧景姒沉默不语。

许韶卿虽不够聪明,但她有一个聪明的公主母亲。

次日,明惠长公主便亲自登门了怡亲王府,怒气冲冲,以受害者的身份而来。

明惠长公主端坐主位,一张保养甚好的脸,有几分憔悴,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沉着脸:“十六弟,皇姐便不同你拐弯抹角,韶卿,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开门见山,好大的气场。

明惠长公主是先皇后之女,顺帝夺嫡之时,她能独善其身,自然不是愚笨之人。

凤朝九始终冷脸,没有给一分好眼色:“她害本王的王妃小产,皇姐,你觉得本王会娶她?”他冷笑一声,“或者说,你觉得本王娶了她会好好待她?”

怡亲王的性子,素来不羁,野性难驯,便是明惠长公主,他也不给半分面子,这话俨然是威胁。

明惠长公主当下便怒红了眼,拍案起身,喝道:“不过是一个孩子,你要多少没有?可是韶卿她才十六岁,你害她容貌受损,她一生便都让你毁了,你不娶她,是要让她去死吗?”

凤朝九满眼冷色:“那就让她去死吧。”

一句话,杀气腾腾。

一个女人而已,竟让他如此偏执。

明惠长公主甩袖,眼色阴沉了不少:“十六,你若执意如此,便休怪皇姐不念手足之情,我的女儿成了这幅模样,你那个王妃也休想好过,便是宫里那位能保下她的命,我也定会让世人戳她脊梁骨,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说完,明惠长公主便气得拂袖而去。

凤朝九双拳紧握,手背上的筋络凸出,眼底,全是狠意与阴戾。许久许久,松开手,他吐了一口浊气,敛去眼底情绪,这才回了寝屋。

“是谁来了?”

沈银桑了昏昏睡睡了两日,精神依旧不好,本就清瘦,越发骨瘦如柴,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下巴尖了,颧骨有些高,嵌了一双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眼珠,似乎总有盈盈泪光。

凤朝九便是光瞧着她的模样便会心疼得厉害,走过去,抱着她躺下,近六月的天,她身子还是冰冷冰冷的,瘦得厉害,抱在手里硌人。

他帮她掖了掖被角:“朝中一些重臣,来探病的,都被我打发走了。”

她嗯了一声,精神不好,眯着眼,声音很轻:“九哥,我有些怕。”

凤朝九拂了拂她的脸,也是冰凉凉的,脸很小很瘦,不及他一掌大小,不由得放轻了动作,生怕碰坏了她:“怎么了?”

她抓着他的手,眉宇间紧紧皱着:“安阳郡主看到了我的脸。”

凤朝九亲亲她的手背:“怕什么,我会护你,谁都不能对你怎样。”

她缓缓地摇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层暗色,毫无血色的脸,更衬得瞳孔漆黑:“我不怕我会怎么样,可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娶了我,本就是欺君之罪,九哥,若是事情暴露了,你怎么办?”

他不甚在意般:“大不了和你一起亡命天涯。”

亡命天涯,她不怕,只是,她这不堪负重的身子能陪他颠沛流离多久呢?终究还是要累他漂泊无依吗?

沈银桑抬手,纤细极了的手指,白得剔透,拂过凤朝九的脸,一寸一寸往下,浓浓不舍与心疼都梗在咽喉:“你本是天之骄子,是我,是我一直在牵累你,好像从遇见我之后,你便一直一直在吃苦,而我除了这幅残破的身子,什么都给不了你,兴许还会命不久矣,然后留下你一人继续受苦。”

她哽咽,看着他的脸,眸中泪光里映出凤朝九的模样,本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眼里,却如此疲惫不堪。

还未苍老,却已沧桑。

她用瘦得似乎稍稍用力便会折断的手,捧着他的脸:“九哥,你会累吗?”

他低头便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不准说这种话。”掀开被子,他躺在她身侧,将她小小的一团抱进怀里,“银桑,我不苦,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像活着。”

她用力点头,泪滑落眼角,紧紧抱着他。

次日,怡亲王去了惠明长公主府,不知与长公主说了什么,得了几天平静。

六月初,初夏有些燥热,夜里,蛙鸣蝉叫。

“王爷,西陵密报。”

楚牧刚准备就寝,又将衣服穿回去,接过梁副将递来的信笺,借着油灯拆开来看,脸色忽的就黑了,将手里的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好你个楚怀霖,竟敢打我宝贝彧儿的主意。”

梁副将见状,立马请命道:“王爷,末将这便去西陵援兵。”

“慢。”楚牧速速将衣衫整理好,走近殿内,取了他的佩剑,“本王要亲自去。”

王爷都年过半百了,因着世子爷威名在外,嵘靖南地很是安生,已经许久没有亲征过了。

梁副将有些不放心:“王爷,您的身子骨——”

楚牧一拍胸膛,身子骨硬朗地一挺:“有人欺负老子的儿子,老子能坐得住?”

梁副将还想再劝两句,楚牧直接取下腰间的令牌,扔给了梁副将:“你拿着楚王令,去嵘靖南地调兵,把封地所有能调动的人马都给本王调去西陵。”

竟要出动嵘靖南地的兵马,想来事态险峻。

梁副将不敢大意:“王爷,末将怕远水解不了近火。”

“快马加鞭,立刻去嵘靖调人,能有多快便多快。”思索了片刻,楚牧又沉声命令,“另召集凉都所有暗卫,随同本王前去西陵。”

梁副将刻不容缓:“末将尊令!”

钦南王连夜便出了凉都城,消息后夜便送去了星月殿。

“主子,钦南王爷连夜调兵去了西陵。”

萧景姒立马起身,顿时了无睡意:“多少人马?”

许是因着楚彧有交代,西陵的消息,报吉不报凶,楚牧便也瞒着萧景姒出兵。

紫湘回道:“凉都能调令之人都去了西陵,另,钦南王爷还差副将去了嵘靖南地调兵。”

萧景姒身子微微一颤,脸色骤变。

紫湘大惊失色:“主子,您怎么了?”

她沉着眼,神色似平静无痕,却掩不住眼底慌乱:“楚彧在西陵有难。”

难怪钦南王爷会亲自前去,如此看来,事态定是不容乐观。

萧景姒迅速将衣衫穿好,将长发利索地束起,命令紫湘:“速传书信给黔西将军,命他兵援楚彧。”

山高皇帝远,即便是出动戎平军,行军到西陵少说也要七天,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舍远求近。

整个西陵,可用之人并不多,黔西将军算一个,楚彧只怕会腹背受敌。

紫湘立刻领命:“属下这就去。”

“古昔,去备马,立马去西陵。”

“是。”

三日后,西陵皇宫。

宫殿笼于月下,铺了一层淡淡光华,东宫储君宫殿高耸云层,弥漫凉凉冷意,十米暗牢的长廊里,有轻微的声音,连连喊道:“菁云。”

“菁云!”

“菁云!”

长廊最里,铜墙上,菁云被银色链条穿了肩胛骨,满身伤痕,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菁云!”

菁华急步上前去,查看了一番菁云的伤势,楚彧随即走近。因着东宫之外守军层层,便只有二人能瞬移而入,单枪匹马怕是寡不敌众。

菁云掀了掀被血水粘连的眼皮:“尊上,”艰难地抬抬手臂,他用力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字,“走。”

楚彧又走近几步,打量着他肩头的银链,眼底一片冰冷。

银器是妖的禁忌,被银刃所伤的伤口很难自愈,若被穿了肩胛骨,即便一身妖法,也不可能逃脱。

这是妖族的密辛,便是妖族,知之者也甚少,更别说人类。

“尊上,”菁云一字一顿,满口的血,艰涩地开口,“快、走!有、有埋——”

话音还未完,只闻一声巨响。

“咣!”

银铸的牢笼从地牢上空猛地砸下,不待防范,便将楚彧与菁华罩在了牢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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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您的宝宝已上线

“咣!”

银铸的牢笼从地牢上空猛地砸下,不待防范,便将楚彧与菁华罩在了牢笼之中。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冷幽幽地传来:“进来容易,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隔着银铸牢笼,男人笑得阴鸷,噙了几分得意,鬓角花白,板正的轮廓硬朗。

这便是西陵怀帝,楚怀霖。

楚彧抬眸,冷冷一瞥,便敛了眸,板着俊脸:“区区人类也能伤你,你两百年修为有何用?”

菁云有些无地自容,暗自鄙夷了自己大意行事,强撑着精神头,将喉咙处的血腥吞下:“他知道妖的弱点,尊上小心。”拼了最后一口力气,从胸腔中大力吼出一句,“菁华,保护尊上。”

菁华捻风成刃,立马挡在了楚彧面前。

却见楚彧闲庭信步,靠在了新铸的牢笼一侧,略微抬了抬眼睫:“是你伤了他?”

一句话,不冷,自威。

西陵帝哂笑,略泛浑黄的瞳孔像极了两簇火种,讥讽道:“你们妖族也不过如此。”看向楚彧的眼色,有毫不掩饰的憎恶,甚至是近乎决然般的阴狠,“难怪十二年前朕杀不死你也烧不死你,原来你们这些妖孽不怕火。”

六岁那年,西陵帝第一次看见楚彧的兽身,也是这般神色,这般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痛恨,以及极力掩饰的惶恐不及。

十二年了,这个男人,一点都没变。

他缠绵病榻时,他便该杀了他的,虚伪又贪婪的人类!

楚彧抬手,捻一缕风刃,便断了桎梏菁云的银链,他微微侧身,对视西陵帝:“十二年前你杀不了我,现在,你也没有那个能耐。”

话落,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纤细的手指与那牢笼的铸银一般剔透,好似不经意地拂过,淡淡一抹蓝光散开,那银色的牢笼便凹陷扭曲。

分明妖族的妖法受银器所限,竟还是困不住楚彧!

西陵帝瞳孔猛地一缩,大吼:“快射箭,用银箭,射穿他们的肩胛骨!”

此时,天覆黄昏色,西陵都城前的火盆燃着,守兵正严守以待,对排队入城的臣民一一排查。

相距陵都城门百米的简陋茶馆里,有一桌茶客,正是萧景姒一行人,风尘仆仆,穿着简易。

萧景姒一身利落的男装,不动声色地环视了城门一周。

城门城外,以及城墙上的守兵,便有足足数万人,更别说城内驻军了。

紫湘低声道:“主子,西陵都城都有严兵把守,西陵帝俨然早有防范,我们的暗兵很难潜入。”

一个两个人还能趁夜行事,可要将一支精锐的兵马混进去,绝非易事。

萧景姒一口将茶饮尽:“破城不行,便只能暗闯。”

暗闯的话,便势必要单枪匹马,以寡敌众。

紫湘顾虑重重,桌对面的夏乔乔在啃鱼干,啃得浑然忘我,这厮,临危不乱,眼里心里都只有鱼,紫湘甚是无语。

前去城中打探消息的古昔回来,一身不起眼的平民装束,在隔壁桌落座。

“主子。”

萧景姒倾身靠过去:“可查出来了?”

古昔唤了一壶茶,一碟牛肉,店小二退下后,才小声道:“西陵帝果然还有子嗣,是冷宫弃妃所生,不过两周岁,半年前太子衡便有所察觉,西陵帝应是有了换储的念头,太子才会下毒夺权,外戚强权,西陵帝不敌,才召回了世子爷,现如今楚衡倒台,西陵帝便急着为自己的幺子夺权。”

怕是先前西陵帝缠绵病榻纵宠三皇子的慈父行经,都是那只老狐狸演得一出好戏,他斗不过外戚强权的太子,便将楚彧推到风口浪尖上,待鹬蚌相争,他这渔翁便出来蹦哒了。

不愧是一国之君,果然奸诈狡猾。

萧景姒道:“乔乔,替我将西陵冷宫的那个孩子偷出来。”

夏乔乔啃鱼的动作一顿,稚嫩的小脸一皱:“他哭,我可不可以打他?”

果然,乔乔还是个孩子啊!

萧景姒仔细思考后:“紫湘,你与他一起去。”孩子太小,经不住夏乔乔打。

紫湘点头:“那主子您呢?”

“我去接应楚彧。”

待天黑人静,茶凉,萧景姒一行人刚走出茶肆,黔西将军路正北一身农夫装扮,戴着草帽急急走来,见四下无可疑行迹,方走到萧景姒面前,将帽檐压了压:“七小姐!”

“什么事?”

“西陵帝早有防范,似是早料到大凉会有动作,边关城池都有重兵镇守,钦南王一行人被困在了边城,兵马不足,只怕会有危险。”

楚怀霖这个老狐狸!紫湘拧眉,道了句:“嵘靖南地的楚家军应该不会那么快到。”

戎平军更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况且,不知道楚怀霖的底牌,现在不是挑起两国战乱的时宜。

路正北见萧景姒沉默不语,便请示萧景姒:“七小姐,人马我已召集,我们是去陵都,还是边城?”

良久静默,萧景姒道:“去边城。”

陵都皇宫。

东宫地牢里,刑具铁架散乱,满地狼藉,身着银甲的尸体成堆,密闭的暗牢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西陵帝被亲卫层层护在地牢出口,银甲盾牌掩护在前,里头一片混战,尸体横飞,却见楚彧临危不乱,捻风成刃,西陵的将士便是连他衣角都未碰到。

“这么久时间,还拿不下他,”西陵帝震怒,“朕要你们何用?”眼里,难掩一丝慌乱。

若是这次,还杀不死楚彧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身侧护驾的将领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道:“陛下,三皇子是、是妖,末将等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眼下一幕,着实让他等凡夫俗子心惊肉跳,不见招式,就见那倾城之色的男子一双深蓝色的眸没有半分暖色,白衣墨发,拂袖弹指间,风刃狂卷,眨眼,一个个骁勇的将士便只剩残肢断臂,血色乱溅,那人白衣却没有沾染一滴。

妖族,果然不是人类可拿捏的呀!

西陵帝却执意,疾言厉色地令下:“夏和那个女人说他没有内丹,顶不了多时,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给朕速战速决。”

“是、是。”

西陵将领高声令下,银箭如雨,密密麻麻涌入地牢。

菁华单身将菁云扛在背后,手握风凝而成的长枪,运法将将箭矢打落。

“爷,您别管我们兄弟了。”久战不息,以他的修为,也撑不了很久,更何况爷没有内丹护身,催动妖法,势必大耗元气。

“闭嘴!”

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再多话,楚彧站到最前,将密密麻麻的箭雨挡下。

这站在他们兄弟二人前面的,是他们的王,是他折耳兔族生生世世都要臣服的王,他的王总是这样,欺负他们最惨,也护他们最狠。

菁华眼都红了,哽着喉咙恳求:“尊上,菁华求您了,求您速速离开,您的身子,不能再催动妖法了。”

这般临危不乱,他知道,是在强撑。

楚彧抬手,一道蓝光厉刃将他们兄弟身后刺来的银剑打落,不悦地瞥了菁华一眼:“本王死不了,你休要再啰啰嗦嗦。”

就算死不了,也势必大伤。

菁华兔子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极少如此方寸大乱,一脸视死如归:“尊上若有差池,属下万死难辞其咎,何况,您是王,不可为了我们兄弟涉险。”

他说完,便将菁云放下,捻了个屏障后,二话不再说便往前冲,身后,他家妖王尊上还是一副蛮横的口吻:“我是王,你们是王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取你们性命。”

菁华不由得想起那年楚彧杀来北赢时的场景,北赢各族群起,战乱不休,第一个臣服楚彧的便是他们折耳兔一族,那时,他也是如此不可一世的口吻,说:尊我为王,我护你一族无战无忧。

怡亲王兄妹当年顶替太子去西陵为质,刑满回国,凤旭利用完了,本就动了杀心,若非他家妖王尊上时不时以钦南王府常山世子的身份‘欺负欺负’那对兄妹,怕是顺帝早就斩草除根了。

是谁说他家妖王尊上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瞎了狗眼!除了无理取闹,其他全特么是扯淡!那是没见过妖王尊上护短!

菁华摸了一把兔子红眼:“尊上——”

楚彧一个不耐烦的冷眼扔过去:“还有力气就给本王杀,再多嘴一句,本王定剥你的皮。”

也没真剥过,剥的都是别的大妖小妖。

菁华咬咬牙,一声不吭了,拼了命地往前杀。

这会儿,月上柳梢头,边城战乱,烽火明亮与漫天星辰交相辉映。

西陵帝早有防范,边城驻军直通陵都,驻军严守,待钦南王府的兵马一到,便瓮中捉鳖,层层包围。

楚牧只带了一支精锐的私兵,寡不敌众,正处下风。

梁副将定睛远眺,大吃一惊,连忙大声喊到:“王爷!王爷!”

楚牧正奋力杀敌,没鸟他。

梁副将一脚踢开挡路的敌军,上前喊到:“王爷,有援兵来了。”

“援军?”

天高皇帝远,哪来的援军?

楚牧眯眼望去,脚下一个趔趄,好家伙,怎么是她!

只见萧景姒一身男装,长发盘起,握剑飞身便下了马,不到片刻便杀出一个缺口来,她身后,乌压压的大军。

西陵黔西将军,果然,尊的是卫平侯府的令。

楚牧转念一想,不淡定了,粗着嗓门喊去:“你来做什么?”

黔西将军路正北麾下这支兵,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要杀进西陵皇宫应该不成难事。

萧景姒却言简意赅:“来救你。”

她手握长剑,动作干脆利落,杀人的招式毫不拖泥带水,一看便是驰骋疆场的好手,若有她领兵,胜算又多一分。

楚牧眼睛一亮:“我一个老东西有什么好救的,就算死了也活够本了,你赶快去陵都找彧儿,我怕他有危险。”

萧景姒一脚踢开敌军,飞身便落在楚牧身侧,将他护住,一双眼始终没有放松警惕,杀气凛凛的,她道:“等你脱险后我便会去寻他。”

怎么就说不通!楚牧脸一拉:“说什么混账话!赶紧走,别管我!”天大地大,他家彧儿的命最大!

萧景姒置若罔闻,高声令道:“全军听令,左右为翼,随我突围。”

“末将听令!”

“末将听令!”

三军振聋发聩的高喊声,整齐划一,将士士气大震,迅速列队摆阵,从左右包抄,听女子号令,奋起突围。

萧景姒啊,真是不听管教!仗着有本事是吧!

楚牧暴脾气,不甘示弱,大声嚷嚷:“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不该来救我,我只要我家彧儿相安无事,再说了,老子是那么容易死的吗?老子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他盯住萧景姒一双嗜血的眸,口吻坚定不容置喙,“如果你还当我是长辈,当我是你未来的公公,就立刻带着你的人去陵都找彧儿。”

萧景姒手起剑落,一抹鲜血溅在了脸上,白皙的肤色,刺目的红艳,她眼底波澜不起,冷静沉着,字字沉声:“在大凉的时候我问过楚彧一个问题,如果我和您他只能救一个,他要救谁。”顿了顿,“楚彧说,救您。”

楚牧一时哑口无言。

他家那个不孝子还是疼爹的呀!楚牧老泪纵横,心里头又酸又涩。

“楚彧即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要好好活着,我陪他便够了。”

留下这一句,萧景姒便带着她的人马攻入了敌人腹地,还留了一队人保护楚牧。

楚牧纵横沙场近三十年,在战场上为他杀敌为他开路,将他一国战神当成老人家保护的人便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宝贝儿子,萧景姒是第二个。

这个儿媳妇,够血性。

楚牧抹了一把眼睛,咧嘴一笑:“我儿子眼光真好。”像他这个爹,他眼光多好,当年一眼就相中了他儿子,死乞白赖才抱回家养。

边城战火连天,战局逆转,西陵守军一溃千里。

东宫地牢,楚彧收手,淡淡蓝光消散,他猛地后退,一口血渗出嘴角。

菁华大喝:“爷!”

楚彧擦去嘴角的血,面不改色。

他的身子,折腾不得了!菁华一脸正色,紧绷着脸:“属下开路,您先撤!”

“死不了。”不冷不热的声音:。

菁华咆哮:“尊上!”

“再撑一小会儿,她就快来了。”楚彧予命令的口吻,“本王不会倒下,你带菁云走,别在这拖本王后退。”

她?

国师大人!

菁华一双眼猩红,他元气耗损,即便瞬移也走不了几步,带着菁云这个伤残更走不远,地牢外全是西陵的兵马,要三人一同突围谈何容易,王若不自保,那么便只能一战。

菁华抬头,眸色渐深:“属下还没死,岂有让王先倒下的道理。”

话落,刺眼的光亮乍破,身躯幻化成影,缓缓聚拢。刺目的光散去,一众西陵将士移开挡光的手,哪里见人影,只见一只巨大的兔子!

“妖、妖……”不知何人,哆哆嗦嗦指着,“妖、妖怪!”

“妖怪!”

“妖怪啊!”

那半人高的兔子,指甲有人指长,猛地便朝人群扑去。

“啊——”

顿时,众人四处逃窜,丢盔弃甲,地牢一片混乱。

西陵楚帝见状,脸色大变,当下便震怒大喝:“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退,若敢退一步,就地处决!”

帝令一下,众将怎敢退,战战兢兢地提着银剑,却只守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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