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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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城笑了,苍白的笑在脸上印上了大片的阴郁。

左城转过身来,眼里的阴翳还未来得及褪清。他径直走向黑色琉璃砌成的酒柜,倒了一杯酒。

最普通的玻璃杯,装着深红色的chateau。

除却进叔,别人不知道,这个杯子是江夏初留在左家唯一的东西,深红色的chateau,因为江夏初曾经说过:只有深红色的chateau才能遮住左城一身的血腥。

江夏初讽刺的话,左城却奉为信仰,该是如何的情,才能到这样的地步。

左城坐下,微靠着椅背,冰封的倦容,他看着手里的玻璃杯,似在自言自语:“她和这个杯子真像,透明色的,完全不掩饰她的恨。”

‘江夏初是不屑隐藏,她只如此对你。’进叔到嘴边的话却全数吞回,这样话该是多伤人,就算是骗骗少爷也好。进叔不忍,揶揄:“曾经老爷说过,一个人如果还有恨,那说明还没有心死。”

只祈求那个女孩的心,还未死。进叔唯一能做的了,这两个人的纠葛他无力了。

“我看不清她。”无力的话,左城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出。

看不清了,所以抓不住了,江夏初就像抓在手里的沙,不断地漏出,漏出左城的世界。

进叔看着左城,染上沧桑的眸子里湿湿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要怎么说,能怎么说。

都说石头捂久了,就会热了,可是左城捂了十一年的石头却吸取去了左城仅剩的温度。

沉默,沉默,进叔不言语,任由他的少爷想着那个女孩。

“如何了?”左城开口,还是只与一人有关。

“拍到了一张,只是小姐的背影。”进叔收起本就不适合他的感伤,微微严肃起来。

“嗯。”左城只是点头,沉吟,“哪个报社?”

“江文。”进叔沉稳,态度有些一丝不苟,还有些困惑诧异,直言他的疑问,“少爷为什么不直接毁了照片。”

进叔不懂,少爷的手段他清楚,从来不留后路,而且当场斩草除根,可是这次例外,明明那个躲在地下室的记者拍到了江小姐的背影,少爷却示意自己任其所为。

“要绝了后患,就必须有另外的目标。”

丝丝狠辣潜入左城的眼眸,进叔看见了,却疑惑了,少爷是动了杀念的,可是做法却大相径庭。进叔沉沉的眼投去惊异:“另外的目标?”

“记者的第一条要则。”左城微微停顿,嘴角抿成一条线,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很沉很黑,他阴阴问,不待回答,接过话,“挖根究底。”

原来如此,进叔疑惑的雾霭在眼里清明。与其让记者们挖根究底,不如给错的指示。

只是……

进叔抬头,问:“那什么人合适?记者的目标有谁来顶替?”

左城沉默,低垂的长睫遮住了那双幽深的眸子。许久,他轻启唇:“总会有的,只要不是她。”

别人,左城都不在乎,只要江夏初好好的。她是左城唯一输不起的,唯一想要珍藏的。

“少爷,你做了这么多,为何不让小姐知道?”进叔心绪沉凝,语气有些急切,隐忍了一会儿继续,“为了保护小姐,为了不让记者发现她的存在,为了护她,滴水不漏,可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

长睫卷曲的幅度像凝固了,左城冷冷的脸,凉凉的眼,还是一贯的他,只有唇角似有若无的无奈。

左城一句话,堵了进叔所有急切的心绪,他说:“知道了又如何?”

如何?如何……进叔答不出来啊,知道了恐怕会不屑一顾的继续恨与爱的游戏吧。

可是,可是只有左城一个的规则,而江夏初放纵,进叔觉得心疼啊,他呶呶唇,无法视而不见:“至少——”

至少让江夏初不安愧疚。

进叔的话,左城没有让他说出,他不想的结果,他不要江夏初的不安与愧疚。

左城接过话:“至少——”似乎有些无力,话在中途断了,很久,继续,“她还是会恨。”

是啊,不管左城做什么,江夏初也不会抹掉噬骨的恨吧。已经成为了生命里的一部分,剔除不止朝夕,甚至永远。

静了,以为结束了,进叔准备退出,却听见左城冷冷的话,就算是背对着,进叔也能想象左城眼里的狠辣与凌厉。

只听见,酒杯被放下的声音,还有左城沉沉的嗓音:“让她流血的人,我要他一双手。”

进叔怔愣地站着,继而微微摇头,心里叹息不止: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她根本看不到您为她做的所有。

原来左城这么在意,江夏初的手流血了。习惯很可怕的,植入骨血一般地存在,左城习惯了血腥味,他会兴奋会疯狂,可是江夏初的血,一滴就冲刷了左城的习惯,他没有兴奋没有疯狂,全是心疼。

她流血了,他就赔她一双手。

“会更讨厌吧,杀人如麻的我,可是我停不下来。”脸上爬满了阴翳,大片大片,覆盖了他俊逸的脸。合上眼,左城想遮住赤红的眸子,让江夏初厌恶的眸子。

杀戮的种子,很多年就种在左城世界里了,长成了参天大树,拔不尽了。

江夏初厌恶染血的左城,可是他为了她,停不下血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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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四章:步步为谋

雨后,《爱,未果》的签约会,如火如荼。

三十七楼,人满为患。

只能说,传媒真牛,无孔不入,不放过每一寸热点滋生的土壤,不,是地板。

记者三大守则:一,揪根结底;二,无孔不入;三,添油加醋。

这次不管是雨后,还是叶林(叶在夕、林倾妍),还是夏,无疑不是媒体笔下的主线。

大厅灯光聚焦,亮过了外面五月的烈阳。三阶的高台上,叶在夕神态慵懒地斜靠着,偶尔用那双妖异的桃花眼与记者‘互动’,再偶尔挥挥手,抛抛媚眼。挨坐的林倾妍端着温婉又妖娆的笑,端着美得让人忘记呼吸的姿态很安静。

只能说,妖孽就是露而不含,妖精就是含而不露,这就是区别。不过这两人天壤地别的形象,却相配的很,果然粉丝的眼光是雪亮的,最佳情侣真精准。

叶在夕与林倾妍坐在靠左边的位子,右边是两人的经纪人,唯独首位上无人,空荡荡的位子,更让记者发挥他们的想象力——至关重要的主线啊。

台上谈笑连连,台下抓拍不断,各自忙着,突然,依旧哄闹的三十七楼,有隐隐的冷风,不自觉一点一点静了。

这人是谁?(记者闪着发现新大陆的眼)

这人好大的气场。(叶在夕端的是妖娆不改)

这人深沉。(林倾妍眼神穿透力非同一般)

这人好帅。(某花痴女明目张胆地觊觎)

……

大众的心声啊,左城的存在感果然不容忽视啊,不说那张帅得掉渣的脸,就是那一身的阴冷,也着实让人惊醒啊。

记者们睁着他们的近视眼像牛皮糖一般贴在左城身上,这可是热点啊,大大的热点。

左城目不斜视,带了一身的冰寒,一眼的漠然,走向主位,落座,抬眸,看而不语。

神秘,真神秘。记者同胞一致的心声。

“开始。”左城惜字如金。

站立在一旁的助理递上手上的文件,再恭敬地退开。

左城翻开,只看见长睫颤动,提笔。

文件在辗转,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你签完她签,再他签。

台下眼红的记者伸长了脖子找插入点,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可是还不到发问时间啊,只好疯狂按动手上的相机。

流程走了一遍,记者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问答时间。

一下子哄闹了,几百位传媒朋友开始问题轰炸。一个女人的顶五百只鸭子,一个记者起码五千只。

“叶在夕,时隔三年,是什么理由让你再次与林倾妍联手。”某个红衣记者一马当先,紧追不舍,“是私人原因,还是对电影的共鸣?你们还会一如当初般默契吗?”

叶在夕笑而不语。将炸弹用眼神扔给一边的经纪人。

某经纪人接过话,开始八面玲珑,冠冕堂皇:“他们再度合作,是粉丝们响应,也是出于电影的需要,至于默契,等电影上映就知道了。”

果然官方,说了跟没说一样,怪不得那位记者朋友都焉了。

“林倾妍,有媒体报道,《爱,未果》伊始定的女主并不是你,请问,如何从备选变为一号的?是不是与叶在夕有关?”好一个犀利的朋友啊,这话问到点了。不就是想探点私情吗?至于拐弯抹角吗?

林倾妍依旧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得很。她靠近前面的麦:“这部电影原定的女一确实不是我,伊始的演员出工伤,我才替补,也算是运气。在夕嘛,纯属巧合。”说完狡黠笑笑。

果然都不是好招呼的,想套消息,怎一个难字了得。

“请问——”

“请问——”

“请问——”

……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啊,轮番轰炸,咬文嚼字间,你进我退。

“请问……”还是那个犀利的记者,对上一直未发言的左城。

传媒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总要有个人打破砂锅。

被问道的左城,倾身,冷冷吐出两个字,没有温度:“左城。”

寒风飘过,堪比空调。

一边抹汗的助理微微颤颤,其实他已经抹了很久的汗了,是在是boss大人的心思太深啊,难为某小助理了。

小助理以为左大总裁不会出面,可是露面了,还高调的露面。

小助理以为左大总裁签了字就会走吧,可是做到提问时间还一动不动。

小助理以为左大总裁不会理会这些牛毛记者吧,可是居然自报家门。

不管了,小助理拼了,上前,深呼吸,尽量气淡神闲:“这是我们雨后的总裁,也是左氏的总裁。”

小助理不知道,他这一句话丢出去了一个多大的惊天响雷,果然台下炸毛了。

焦点转移,是因为有更大的独家。

记者甲杀出重围。“请问左总裁,什么时候雨后并入左氏?如此低调是什么原因?”

“很久,一贯风格。”总裁惜字如金啊,一个字都不愿意多少。

不过文字功底深的记者当然懂了,意思是:并入很久,左氏一贯低调。

记者乙排除万难:“请问为什么选择这部电影?有特殊的意义没有?”

“商业利益。”四个字打发,左大总裁低调的很。

记者丙不甘落后:“这次电影,雨后耗巨资,除却商业理由,还有没有别的理由?”

“有,无可奉告。”左城眼里有大片大片的阴翳,看得出他不喜这种场合。

“……”

即记者甲乙丙丁后,还有戊己庚辛,口水在空中弥漫,八卦真疯狂。

左城的出现将所有焦点聚集。

一名长相有些尖嘴猴腮的记者,站起来,眼里是不同于同行的精光,有些势在必得的味道:“左总裁,从来不出现在媒体前的您,为何今天会出现?不管是左氏还是左总裁本人一贯的低调为什么止于今天?是这次的电影有何不同?还是与某个人有关?”

众人倒抽一口气,这么得罪人的话也敢说,佩服。

一直看戏的叶在夕也投去视线,隐隐笑着,带了点研判。林倾妍笑得深意,只是摄像机抓拍不到。

左城对着记者的眼,还是头一回直视提问的人,只见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回答更是让人大吃一惊:“的确与某个人有关。”

真沉得住气,终于问了,江文报社,好!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五章:天上掉馅饼

真沉得住气,终于问了,江文报社,好!

太不官方了,值得怀疑!记者就是难伺候,官方了不行,直接了不信。

尖嘴记者咧着嘴笑,露出微黄的牙齿,自然开心,独家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该记者继续趁热打铁:“是这张证件的主人吗?”说着他还扬起拿着脚本的手,拽着一张绿色面的证件,气势逼人地乘胜追击,“选择菱江电台来为这次电影宣传有什么特别原因吗?或者说,与关盺主播有直接关系吗?”

记者一气呵成,毫无漏洞地全面撒网,然后惬意地等着左城的回答,似乎信心倍增,胜利者的姿态明显。

左城身后的小助理一个劲猛擦冷汗,却总觉得后背凉凉的。小助理大叹啊:有种,居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然后又扼腕啊:有一个为了记者事业献身的狂热分子。

小助理缩在角落,远离是非之地,一双小眼睛却四处乱瞟,等着某总裁发飙。

小助理一天受了不少惊吓,却不知道,更大的还在后头。是幻听吗?不然他怎么听到左大总裁云淡风轻地说:“我女朋友的证件该还了。”

一句话,彻底安静了。

左城似有若无地勾着唇,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小助理没办法思考了,果然今天大总裁不正常,世界都凌乱了。

正在喝水的叶在夕一口水含在嘴里,被这句话,惊得忘了吞,也忘了吐,偶像形象有点受损。脑子混沌:这丫在干什么?那点子事我都知道,女朋友?我还不知道,你眼里除了江夏初根本没有其余的雌性动物。

林倾妍似乎也受了不小的惊吓,精致的妆容有点变了颜色。

三十秒钟之内,三十七楼只有呼吸声,正在消化中……

三十秒钟之后,彻底暴走了,一个个打了鸡血了。

“女朋友?请问左总裁说的是菱江电台的关盺关主播吗?”某记者手上敲着笔记本,哒哒响。

左城笑而不语,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

某记者胆肥了,拐弯抹角:“左总裁今天会出面是因为菱江电台吗?这次的宣传是关主播的策划,是不是您授意的?”

左城依旧默认,对着镜头吝啬表情。

某记者胆更肥了,直接单刀直入:“请问两位何时开始交往的?”

左城还是不语,态度不明不白,眼神不温不火。

某记者坚持不懈:“为什么这时候公开恋情?”

某记者神经兮兮:“两位的关系与这次的电影有什么关系?”

……

连续不断的问题,堪比十万个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猛料。除却那句‘我女朋友的证件该还了’之后,左城没有说一个字,那张上镜的俊脸似乎在沉淀什么。

台下还在哄闹,没有人回答的问题却不甘寂寞,继续独角戏。左城斜睨一眼,一如来时,垂着眼睫,起身,离座,走出了三十七楼,一眼都没有看那些眼珠子都掉了的众人。

主角走了,配角傻了,群众演员愣了,观众以为自己梦着了。

小助理还傻傻地站在某个远离是非的角落,忘乎所以地凌乱:总裁大人终于正常了。

叶在夕忘了骚包,第一次在镜头前忘了摆姿势。痴愣了许久,暗自吐了一句:“左城魔障了。”

一边的林倾妍接了一句:“你也魔障了。”

记者朋友们还没晃过神来,思绪凌乱,努力抓住脑中的主线,那是热点啊。

不一会儿,哄闹了,七嘴八舌的总结三个词语:左城,关盺,恋情。

就这样,记者会在一片混乱与凌乱中结束。

总结一句:这唱的是哪出啊?谁看懂了?

叶在夕不懂,观众不懂,林倾妍却是明白了,这一招弃车保帅用的真好啊。旁观者永远是最清楚的,叶在夕已经如戏了,因为江夏初是主角。

这段‘惊为天人’恋情公开了,轰轰烈烈地人尽皆知了,然,关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是主角。

女人来世界是做什么的?传播八卦的。八卦传播地点最佳在哪?女厕所!

女厕所里,两女人正添油加醋,一阵热火朝天。

八卦女一激动:你听说了吗?左氏的总裁今天公布恋情了。

八卦女二鄙视:这事还有人不知道吗?

八卦女一花痴:左总裁真帅,坐在叶在夕一起,完全不掉价。要是那证件是我的,就是丢了工作我也愿意。

八卦女二再度鄙视:别肖想了,还是脚踏实地吧,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了也把你砸死。

八卦女一嫉恨:那个关盺是谁啊?怎么勾搭上左氏的总裁啊?真是好本事,女人能混成这样也出息了。

八卦女二三度鄙视:有本事你也出息一次。

八卦女一不服:又是有馅饼,砸死我也值了,怎么没把那个关盺砸死。

八卦女二四度鄙视:馅饼也是有眼睛的。

……

八卦止于梳妆台,两个女人画好了妆,出去寻觅馅饼了。厕所安静了,一扇门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出来。

女人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关盺你什么时候这么红了?”

此人就是外面传得热火朝天的言情女主:关盺。

洗了洗手,关盺瞟了一眼刚才出去的两个女人留下的化妆棉,拾起来,斟酌一番:“天上掉馅饼了,砸到我了。”

收起了戏谑,关盺美丽的脸上似乎镀上了一层亮色,喃喃自语:“左城,左城。”她莞尔笑了笑,“该重新认识一下了。”

收拾好,关盺对着镜子满意地笑,转身出去,镜中女人的背影妖娆性感,带着恣意的潇洒。

雨后,四十九楼,左城的办公室,这一个楼层除却跟在左城身边很多年的进叔,关盺是第一个上来的人。

完全畅通无阻。关盺笑了,有点无奈,还有点讽刺,这就是‘女朋友’的福利,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推开门,关盺看着映入满眼帘的黑色。这个男人挚爱黑色呢!和这个男人一样,五月的天竟是阴寒的,比冰还冷的男人。关盺如斯想着。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六章:开始便一败涂地

推开门,关盺看着映入满眼帘的黑色。这个男人挚爱黑色呢!和这个男人一样,五月的天竟是阴寒的,比冰还冷的男人。关盺如斯想着。

高跟鞋的哒哒声停了,关盺停在五米远的距离,正对着落地窗,眼里除却黑色还有那睥睨窗外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关盺觉得有种气息渐进笼罩,那种气息她定义为——寂寞。

这是个寂寞的男人。关盺对左城又多加了一条了解。

关盺也不说话,似乎面对这样一个沉静的男人,言语有些多余。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猝不及防男人转过身来,关盺直接望进一汪很深很黑的眼潭里,像极了磁石,有种将她一进去的力道。她有些恍惚了,只看见男人的嘴角张张合合,声音很冷冽:“来得很早。”

原来五月是这样冷的季节,这个男人冷得关盺想拥抱着,看是否温度能传过去。

关盺收敛了繁乱的情绪,不像平日里一般,她淡然地笑着:“你在等我?”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莫名其妙地,关盺不觉得尴尬,反而像许久未见的好友,她的笑没有公式化。

差点关盺就怀疑了,这真的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吗?

是的,这是关盺第三次见到左城。

“你一定会来的。”左城笃定,自信满满的话却没有惨杂别的情绪。

他在等这个女人,这个可以代替江夏初的女人。这个女人必须入了别人的眼,却不是他左城的眼。

“你很笃定。”关盺笑笑,有些潇洒无畏。她走进了几步,隔开礼貌的距离,对视那双吸她沉沦的眼,“女朋友?”笑又有些讽刺了,玩味的味道浓烈,“你知道我是谁吗?除却关盺这个名字。”

左城不语,沉默嘛,应许是默认,这个女人说得对,除却名字,他对她一无所知,她只是在正确的时候,正确的地点出现了,便理所当然了。换句话说,左城需要的是一个契机,而不是一个女人。

左城沉吟,关盺却冷笑,有些无奈:“你看,你连我的基本信息都不知道。何时我们成了男女朋友,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关盺的语气有些飘渺,与她的潇洒有些不相符。

“从现在开始。”左城冷静地吐出这几个字,竟是公式化的语气,他顿了顿,补了一句,“该了解的,我会了解。”

如果要成为男女朋友,就从现在开始。在左城的意识里,除却江夏初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开始的。

“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们交往?”关盺弯着斜长的凤眼,有些明知故问,反正她想听听这个男人如何公式化地与她‘谈情说爱’,似乎是件有意思的事呢。

“你可以选择。”

果真像谈生意一样,摊在桌面上商定。关盺有些无语了,却有些期待了,这场生意不知道有什么筹码?又有什么利益?

“可以知道理由吗?别说什么左总裁你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之类的话,不仅我不会相信,你也不会相信的吧?”关盺直言不讳,凤眸眯着玩味的弧度,绵密的睫毛半遮半掩住眸中左城的倒影。

左城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就像他的性子一般,笑也是冷冷的,淡淡的。他睨着关盺,用欣赏对手的眼神看她:“你很聪明。”

关盺笑而不语,知道这个男人不予解释。视线转开,环视这间黑色的办公室,真是冷冰冰的。

关盺视线落在黑色檀木的桌上,伸出手,拿起来,看着左城:“我的工作证,不是我丢下的呢。”她看着手里的证件,戏谑里有着认真,“是因为丢证件的这个人吗?”

这件事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她遗落在家的工作证,她让关艾取来,辗转了别人的手,落到了左城手里,不管是怎样的流程,她自己从头到尾可没有参与,没有工作证的她根本没有踏进雨后的门。

关盺不语,等着答案,左城也沉默,回避回答。

许久,左城还是冷冰冰地语气:“该结束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弄清楚,你便要结束?你是让我糊里糊涂吗?”关盺还是噙着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可能太好笑吧。

“你可以选择。”同样一句话,同一个人说出来,居然能说出一模一样的语气、神态,丝毫不差。

关盺有点佩服这个男人了,表情真的少的可怜。她可能不知道,左城没有可以,除却某个人,他的表情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表情。

“可是,突然我不想结束了。怎么办?我觉得很有意思,似乎当左城的女朋友也挺好的,这可是个强大的靠山呢。”关盺说得云淡风轻,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兴许没有一句真心话。绵密的长睫拨开,她直直地映出左城的脸,“我只有一个要求,可以由你开始,但必须由我结束。”

这是一场爱情的生意,总要有些筹码。可是签约人忘了深思熟虑,便脱口而出了利益。关盺有点不像自己了,她平日里很理智的,怎么这会冲动了。

人总要冲动一次,这辈子没有一个让你冲动的人似乎是一种缺憾。

又是一样的情境,她等着答案,他沉默。

以为没有答案了,关盺却突然听到这个男人强硬不容商议的语气:“那现在结束。”

就算是爱情的生意,左城也不会吃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总要结束的,为了一个人开始,也要为了那个人结束。江夏初,局外的她,却掌控了有个游戏。

关盺笑得更欢了,凤眸半眯着,似乎可以遮掩着什么,嘴角不经意地抿着:“真不愧是奸商,一点亏也不吃。”她邪肆地眨眼,猝不及防她伸出手,“成交。”

左城亦伸出手,相握,他们的游戏,他们的爱情生意开始了。

这场生意,关盺以为她没有下任何赌注,却不知赌上了一颗心,其实从一开她就知道她没有胜算,却傻傻地一头扎进去,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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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七章:无赖地痞妖孽男

这场生意,关盺以为她没有下任何赌注,却不知赌上了一颗心,其实从一开她就知道她没有胜算,却傻傻地一头扎进去,输得一败涂地。

松手,达成协议了,至此他们是恋人,最陌生的恋人,除却姓名不知道任何的恋人。

“你记不记得?”转身的关盺停在门口的地方,没有转身,声音略微艰涩,“这是第三次见面。”

关盺的话音落了,这次没有等待回答,她便走了。似乎下意识里她不想听见这个男人冷冰冰地回答‘不记得’。

然,走远了的关盺没有听到,冷冰冰的房里飘荡了两个字:“记得。”

有一点关盺还是猜准了,却是还是冷冰冰的。

门外,隔绝出另一个是个世界,才知道五月的天很热。关盺自言自语,说着她自己都不懂的话:“不管你是谁,谢谢你。”因为她终于与他有交集了。

关盺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吧,会愿意陪左城玩这个爱情的游戏,还要揣着明白当糊涂。

她自己解释不了,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是冲动还是悸动?

这是关盺第三次见这个男人,也许左城不记得,却不知为什么,关盺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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