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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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动,目光都定在某处。

霜降没有打字了,换了合成音,叫她:“阿纺,你怎么了?”

周徐纺眼睫毛抖了一下,她动弹了,说:“我听见江织的声音了。”她又不动,聚精会神地细听,“他在咳嗽。”

咳嗽声都听得出来是江织?

“江织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听错——”

电脑前,哪还有周徐纺的人影,她一个瞬移,跑了。

霜降有点担心,觉得周徐纺好像被勾走了魂。

御泉湾十七栋楼下,阿晚正贴在一楼楼梯口的门上,竖耳细听,嗯,啥也听不到。

阿晚纳闷了,嘀嘀咕咕:“是这一栋啊,怎么门锁了?”

江织出来得急,穿得单薄,风很大,将他一头雾面蓝的短发吹得乱七八糟,他边咳着,边用脚推开杵门口的阿晚。

“咳咳咳咳……你起开。”

阿晚退到边儿上去。

江织抬起手就要锤门——

啪嗒。

门突然自己开了,然后江织看见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

周徐纺套头卫衣外面穿着长到脚踝的羽绒服,拉链没拉,她也没戴帽子,头发刚刚长到肩膀,睡得乱糟糟毛茸茸的,一张脸很白,瞳孔却很黑,她正看着江织,眼神很亮,像沙漠里的星星。

“江织。”

江织还在发愣。

她扒在门框,仰着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江织的目光在她脚下那双粉色兔头拖鞋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看她,没说为什么来,他伸手就覆在她额头上。

周徐纺呆住了。

江织把手心换了手背,又贴在她脑门上:“怎么这么凉?”不是发烧吗?

072:初吻走一个(二更)

“怎么这么凉?”不是发烧吗?

周徐纺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趔趔趄趄地后退了。

她埋头,盯着鞋上的兔头:“我已经退烧了。”

屋外,大雪飘飘,六角的雪花落在他发间:“去过医院没有?”

周徐纺摇头:“我吃过药了。”

风很大,吹着他脖颈白嫩的皮肤,一会儿便红了,他撇开头咳了两声,扶着门轻喘了一下,说:“我带你去医院。”

周徐纺说不去了。

江织拧着眉头生气,直呼她姓名:“周徐纺,”想骂她不爱惜身体来着,可还是舍不得凶她,话到嘴边轻了又轻,最后憋了许久,憋出别别扭扭两个字,“听话。”

听话。

周徐纺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话,像隔壁三栋的小卷发老太太哄她家刚满月的小孙子,特别温柔,特别慈爱。

她吐了一口热气,觉得刚降下去的体温好像又有点卷土重来了,有些热,她把散在脖子上的头发抓到后面去,说:“我不用去医院,我身体很好,已经全部好了。”

又不听话了。

打不得骂不得,江织又拿她没办法:“好,不去医院。”

那他得守着她。

他掸掸肩上的雪,咳嗽几声:“你不请我进去吗?”

周徐纺堵在门口没让开,指甲下意识地挠挠门,力气太大,挠出了一道一道的痕,她皱着脸思考了会儿,露出为难的表情:“对不起,我家里不能待客。”

他被拒绝了。

他!居!然!被!拒!绝!了!

江织舔了舔唇,沉默了很久,拉住了她的手腕:“那你跟我走。”

她再一次拒绝:“不行。”

然后,她纹丝不动。

江织用了力,妈的……拉不动!

他要气死了!拽着她手腕,就是不松开,用力拽着。

周徐纺就轻轻地一抽手,真的,是轻轻地。

江织被她带得一个趔趄,肩膀磕在了门上。

周徐纺立马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江织:“……”

他扭开头,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再理她他就是双喜。

他好像生气了。

周徐纺觉得很愧疚。

“阿晚,你可不可以回避。”她看向江织,“我有话跟你说。”

江织瞥了阿晚一眼,轰他走:“你去车上,没叫你不准出来。”

阿晚:“……”

他觉得雇主好讨厌,跟家里那只恃宠而骄的双喜公鸡一样讨厌,最近双喜很受宋女士的宠爱,开始不吃米了,只吃肉。

周徐纺领着江织去了小区的广场,广场的最里面,有两个秋千,她走过去,把秋千上的雪用袖子拂掉。

她跟江织说:“你坐这。”

江织没坐,走过去,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到秋千上,然后他蹲在她面前:“我就蹲这。”

也就气了她几十秒吧。

他气不起来了。

她只穿了双拖鞋下来,他怕她冷,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包在她脚踝上。

周徐纺坐在秋千上,秋千一荡一荡,她一愣一愣。

这不是江织第一抱她。

她很久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的戒备心、她的防御反射到了江织这里,全部不见了,她以前绝不会离别人这么近的,更何况是让人碰到她的身体。

江织是不一样的,他和别人不一样。

“在影视城的时候,”没经过深思熟虑,她脱口而出了,“你亲了我的手,是故意的吗?”

江织蹲在她的秋千旁,仰着头看她。

“是故意的。”

“那你为什么要亲我?”

她没有亲人父母,也没什么朋友,当职业跑腿人之前,她几乎不出门,躲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与外界断绝了所有干系,没有人教过她怎么和男孩子相处,也没人教过她为人处世,但她看过电视,看过所有江织拍的电影,她知道,男孩子不可以随便亲女孩子,手也不可以。

江织扶着秋千的绳,轻轻地摇,桃花眼里映出的影子荡来荡去:“你说我为什么要亲你?”

他喉结滚了一下,紧张了。

“你是不是,”周徐纺脚点地,让秋千停了,她定定地看着江织,“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延续香火?”

“……”

江织被她惊到了,他还只是想把她拐过来,她都想到生孩子去了,他脑子里忍不住天马行空了,生孩子啊,如果跟她生,也不错……

周徐纺打断了江织不着边际的浮想联翩:“对不起江织,我不能给你延续香火,如果你家里真的不同意你娶男孩子,你就,你就——”

江织扬起的嘴脸瞬间被压下去了:“我就怎么样?”

她想说,你就去找别人跟你延续香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不出口。

不过江织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智商一百三十多的姑娘感情是有多不开窍,迟钝得让他没办法再循序渐进了。

什么温水煮青蛙,狗屁,他等不了了。

他拉着秋千的绳子,用力一拽,把她整个人拽到面前来:“你以为我亲你,只是想给江家找个传宗接代的女人?”

不是吗?

周徐纺不太懂男人的心思。

江织目光里的影子沉沉浮浮:“周徐纺。”

周徐纺一动不动,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我跟你说过了,我现在不是同性恋。”

他仰着头,睫毛上落了雪花,满世界都是银装素裹,他眼角却晕着淡淡的粉红,漂亮的眸子里映出了她的影子。

玉肌伴轻风,人面桃花。

江织是周徐纺见过最好看的人。

她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脑子里都是浆糊,混混沌沌,根本转不过弯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是同性恋,那你为什么要找我给你延续香火?”

江织吸了一口冷风,呛得他直咳,血都快吐出来了,未经大脑就吼了一句:“谁说我要找你给我延续香火了,老子不育!延个屁香火!”

呆成冰雕的周徐纺:“……”

不育而不能延续香火的江织:“……”

他自己也傻了,他说了什么?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徐纺磕磕巴巴地开口了:“你、你、你不育呀。”她左手手指揪着右手手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伤口,我——”

她左手被拉住。

江织用力一拽,直接凑上去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073:亲了抱了摸了该负责了

江织用力一拽,直接凑上去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然后——

她宛如冰雕。

他呆若木鸡。

足足半分钟,两人就那么眼瞪着眼,嘴贴着嘴,她脸红脖子红,他也脸红脖子红。

然后——

没有然后了。

用薛小二爷的话来说,怎么,还指着一个‘*****’都没看的小雏儿化身为狼?何况,这小雏儿在梦里被压了这么多年。

大雪越下越凶,冰天雪地的,江织满手心都是汗,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水汽氤氲,所有影像都是模糊的,唯独她的影子一清二楚。

她睫毛颤个不停,脸越来越红。

江织倒拍过不少激情戏,脱了衣服就又啃又滚的那种,像这种高纯度的吻戏,他一向兴趣不大。

以至于——毫无经验。

于是,他扶住周徐纺的头,不让她动,然后就在她唇上——磨,以及——蹭。

她睫毛抖得更厉害了,手拽着秋千的绳子,越扯越用力。

正当江织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圪崩一声,秋千断了,周徐纺在上头,江织在下头,她压着他,一起倒在了雪里。

他下意识抱住她的腰,被她撞了个满怀。

风吹着雪,絮絮白花从她脸上,落到他脸上,她绷着脸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他有种抱了一尊冰雕的错觉,

她拳头攥着,居然还在憋气。

江织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戳她的脸:“呼吸啊。”

哦,呼吸。

周徐纺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江织直接往雪地里一躺,然后不挣扎,不反抗,任由她压着,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后面,他笑出了声,眼里千树万树的桃花开,朵朵都是春意妖娆。

周徐纺就不同了,她呆着张脸,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东南西北,然后她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手脚竟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软趴趴地一滚,滚到旁边的雪堆里去了。

江织翻了个身,撑着下巴笑着看她。

周徐纺觉得他特别像电视剧里那种专门吸人精血的妖精,她往后挪啊挪,缩啊缩,瞪着他:“你你你你,”

‘你’了好久,也没说句完整话出来。

江织从地上起来,蹲着又凑到她身边去:“想问我为什么亲你?”

周徐纺手脚并用,爬起来,也蹲着,用力地点头。

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被雪淋得白茫茫的他和她,面对面蹲着,远远望去,依旧——像两颗嫩生生的蘑菇。

江蘑菇歪着头,问周蘑菇:“爱情电影看过吗?”

周蘑菇点头。

江蘑菇往她那挪了一步,伸手拂掉她粉色兔头拖鞋上的雪花,抬头:“知道接吻是什么意思?”

周蘑菇慢半拍似的,点了头,可马上又摇头,茫茫然地看他。

然后,江蘑菇用两只手捧住了周蘑菇的脸。

“意思就是,”

他眸若星辰,透亮透亮的光里,倒映着她的脸。

江织说:“周徐纺,我喜欢你。”

他的手是冰冷冰冷的,她的脸在发烫,一冷一热冲撞得她头晕目眩。

周徐纺,我喜欢你。

徐纺,我喜欢你。

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欢你。

你。

周徐纺懵了,像是耳鸣,声音荡来荡去,钻来钻去。

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她,她就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喜欢她了,然后江织说,他喜欢她。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如果有一天,她要被烧死了,或者,她要被抓到实验室去,把她的器官和血液全部拿走,那时候,是不是就有一个人,会替她难过了,会舍不得她了。

“懂我的意思吗?”

呼啸的风声里,有江织的声音,轻轻软软地绕进她耳朵里。

他说:“周徐纺,我喜欢你,跟性取向没有关系,跟延续香火也没有关系,只是我江织这个人,喜欢你周徐纺这个人。”

那我被烧死了,你会哭吗?

她突然想问他这个问题,可是她没有,她身体发热喉咙很干,发不出声音,一动不动地蹲着。

她一直不做声,江织就伸手去,碰她红得像颗苹果的脸,她就往后缩了一下。

“别动。”

江织的手还挨着她的脸,她没动了。

他笑了一下,歪着头把一张好看的脸凑到她眼睛前,又像电视里那只妖精了,开始循循善诱地蛊惑人。

“再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好呀。

她被迷惑了,差点开口。

江织也根本不是在征得同意,问完不等回答,便凑近她,轻轻贴在了她唇上,还有更过分的,他伸了舌头,舔了她一下。

这一下舔的——

周徐纺再一次被吓到了,募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就推他。

真的,很轻一下——

江织整个人往后栽,陷进了一大团积雪里。

还没亲够的江织:“……”

他好不甘心,他好生气,好委屈:“周徐纺,你又打我?!”

周徐纺红彤彤的脸上表情都僵了:“我我我……我没有。”

她舌头打结了!

一定是被他舔出问题了!

周徐纺突然好慌!

江织还坐在雪里,不起来,控诉她亲完就翻脸:“你都不心疼我?!”他头一撇,开始剧烈地咳嗽。

风雪交加,越发显得雪地里唇红齿白的他娇弱又漂亮,因为咳得直不起腰,半躺在一片白色里,玉体迎风,妖妖撩人。

周徐纺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怎么能推这么柔弱这么漂亮这么娇气的江织呢?

她趿着拖鞋小跑过去,露出担心的表情:“你有没有摔坏啊?”

江织头一扭,哼哼:“坏了,起不来了。”然后把纤纤玉手递过去,方才还是狂躁的小狮子,秒变绵绵无力的小绵羊,“你拉我起来。”

周徐纺脑子是懵的,思考不了,她擦了擦手心的汗,伸手去拉他。

手才刚伸出去,江织给她拽住了,用力一扯,又把她拖到怀里去,一起跌在雪堆里,不等她推他,他就先示弱,咳了两声:“别推,回答我两个问题先。”

周徐纺缩成小小的一团,把手放到后面去。

她是真心实意的,不想误伤他。

江织翻身,两只手撑在她腰两侧:“周徐纺,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的人,还有他的气息,一起压过来了。

周徐纺好热好热,呼吸不太顺畅了,小口喘着,脸上有汗,老实巴交地回答:“你很好。”

很好很好。

“我这么好那你要不要?”他俯身,再压近她一分,“只要你点头,以后江织这个人,就是你的了。”

他声音又轻又软,尾音像把钩子,勾着人神魂颠倒。

他徐徐诱之。

问:“要我吗?”

074:你要了我,就可以管我

问:“要我吗?”

要吗?

月亮湾的气候湿冷,离最近的陆地坐船也要一天,到了冬天,水里结冰,或许还会有迁徙过去的兽群,最主要的是,荒岛上没有医生。

如果江织跟着她在那里定居……

她表情严肃,思考了很久,眉头一会儿舒一会儿皱,十多秒钟之后,她眼神难过地摇了头。

她!摇!头!了!

她!不!要!他!

江织气得想把她摁在雪地里办了。

他深吸了一口冷气:“行。”一只手撑在她手臂外侧,把身体压向她,“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只能赖着你了,你去哪我就追到哪。”

反正,他认定她了,偷也好,抢也好,阴谋诡计不择手段都要给弄过来。

可他才刚说完这一番蛮不讲理的话——

周徐纺就从他咯吱窝钻出来了,双手一撑地,麻利地给爬起来了,然后就离得他远远的。

她顶着一张爆红但面无表情的脸,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我的外卖到了,我要去拿外卖了。”

说完,她扭头就跑了。

“……”

跑了?

居然跑了!

江织坐在地上,开始怀疑人生,他竟还没外卖重要?!

咔哒。

霜降闻声看去。

门开了,周徐纺垂头丧气地进来了,耷着着脑袋,像只打架打输了的公鸡,眼睛里都是灰暗的,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

霜降发了一串嘀嘀嘀。

她同没听见似的,魂不守舍、慢慢悠悠地走着,突然,脚步一定。

屋子里装修时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其实已经不大能听得清外头的声音,可奇怪了,她还是听得到江织同阿晚说话。

“老板,你怎么坐在雪地上呀。”

阿晚的声音是有一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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