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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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博美:奥斯卡欠我爸爸一座小金人。

我在首次推荐,你们倒是吭个声啊,我好慌啊。

第一卷 020:被算计(一更)

“你有什么打算?”

姜九笙咬着烟嘴,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没什么打算。”

莫冰了然于胸。

没什么打算不就是最好的打算,娱乐圈最不缺秘密,可缺少能长久拽在手里的秘密,那可是沉甸甸的筹码,谁嫌多。

姜九笙刚掐了烟,柳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接了电话,她这边没开口,那头很吵,嘈杂不清,柳絮似乎找了个稍稍安静的地方。

“笙笙。”

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看来这两天过得不如意。

姜九笙问:“解约合同收到了?”

柳絮在网上泼脏水的第二天,姜九笙就找了律师拟合同,念在过往情分,又是她先提出的解约,她付了最高额的违约金。

电话那边像是迟疑不决了很久,柳絮轻叹了一声:“笙笙,我们谈谈吧,我有话对你说。”

姜九笙果断:“好,在哪?”

“秦氏会所。”

挂了电话,助理小乔开车,送姜九笙与莫冰去了秦氏会所,到那里时已经将近七点了,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会所里灯红酒绿,霓虹笼罩的不夜城里,奢华繁闹,极其纸醉金迷。

姜九笙径直去了柳絮发来的包间号,开的是贵宾房,没有人来人往,远离了喧嚣,倒是有几分僻静,几分附庸风雅的古韵。

柳絮正等在门外,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亭亭玉立,抬头,顾盼生姿:“笙笙,你来了。”

姜九笙颔首,并没有搭话,开了贵宾房的门:“进来说。”

啪嗒——

门开,姜九笙抬头,目光骤然冷凝:“怎么回事?”

莫冰推开柳絮,朝房里看了一眼,脸色立马难看了,呵,一屋子的人!确切的说,是一屋子唯简家公子爷马首是瞻的衣冠禽兽。

外面有只白眼狼,里面有群禽兽,一丘之貉!

莫冰凉凉地瞥了柳絮一眼:“你倒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莫冰冷笑,“柳小姐什么时候成了简二公子的走狗了。”

“你误会了,我是等笙笙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简少。”柳絮面不改色,半点慌乱也不见。

胆量不错,演技也很好。

姜九笙掠了一眼屋里的人,目光落在了柳絮妆容精致的脸上,她往前了一步,高了柳絮半个头,幽幽地俯视她,语调依旧慵懒:“你当我蠢吗?”

柳絮眼眶立马红了:“不是这样的。”

屋里这位才是幕后,柳絮,充其量算个台前的戏子。

姜九笙懒得听她掰扯,进了包厢,目光懒懒散散,漫不经心地抬起:“你指使她的?”

昏暗的包间里,简二公子正端着杯酒,带了一干保镖,半靠半躺地依着皮质沙发瞧看好戏,晃了晃杯中酒:“嗯,是我。”

“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

“不多,一张专辑的投资。”

自从上次演唱会她损了简成宗的面子,这位公子爷的电话便几次三番打到莫冰的手机上,撤了资,翻了脸,本以为这事便翻了篇,不想这位简公子仍旧贼心不改,看来,柳絮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也就是个导火的引子,为简成宗铺桥搭路罢了。

先前姜九笙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柳絮还没有离开TheNine就敢抹黑她,一损俱损的道理柳絮不可能不懂,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物以类聚,狼狈为奸。

姜九笙牵了牵嘴角,笑意薄凉:“才一张专辑,原来我就值这点价?”回头,她看向柳絮,“你没看过我发给你的解约合同?那里面我给你的劳务费就不止这个数了。”

柳絮花容失色,看看简成宗,又看看姜九笙,张嘴欲语。

姜九笙斯条慢理地又接了话:“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记仇,不过,若是我记下来了,自然就没有不算账的道理。”她顿了顿,“合同我会重新拟定,是你违反条约、置乐队于不顾在先,该你赔的,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算。”

当初乐队成员以雇佣的形式加入TheNine,劳务合同便是由天宇传媒的律师来拟定,宇文冲锋又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所有条例几乎全部倾向于姜九笙,违约金就更是天价。

柳絮那张娇俏的小脸终于端不住了:“笙笙——”

“莫冰,带她出去。”姜九笙的话,不由分说。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

莫冰朝门外看了一眼,眉心狠狠一跳:“你怎么办?”门外,果然有人守着,简成宗这只禽兽!居然把打了这等腌臜的心思。

“我走不掉。”姜九笙不慌不忙,抬了一只脚,踩在茶几上,拿了根一次性的木筷子,将长发利索地盘在脑后,抬了抬轮廓精致的下颚,笑道,“是不是啊,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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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1:笙爷是打架的好手(二更)

“我走不掉。”姜九笙不慌不忙,抬了一只脚,踩在茶几上,拿了根一次性的木筷子,将长发利索地盘在脑后,抬了抬轮廓精致的下颚,笑道,“是不是啊,简公子?”

简成宗端着一脸兴味,心情颇好地摆摆手,示意底下的人让一条路出来。

莫冰犹豫了很久,一把拽着柳絮就出去了。

啪嗒,关了门,包间里的灯骤亮,照得女人的脸白皙无暇,简成宗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不施粉黛也能美成这个样子,不止于皮相,是骨子里透出来的迷人,姜九笙就是这样的女人,危险又神秘,却带了致命的引诱,豁出去赌一场又如何。

白色毛衣很短,若隐若现露出腰间一抹纤细的白,配了黑色的铅笔裤、短靴,一双笔直的腿更显得修长,姜九笙抱着手俯视过去:“简公子想跟我玩什么?”

简成宗盯着她稍稍裸露在外的那截小蛮腰,目光带了浓浓的侵略与兴趣。

他说:“成人游戏。”

姜九笙笑了声,她倒更喜欢暴力游戏。

右腿往后迈了一步,双手握拳,抬起,是典型的散打防御动作。

“别伤了我的美人。”简成宗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好整以暇地瞧戏。

他的人依言逼近。

却见姜九笙她不疾不徐,用脚尖摩擦了两下,起跳,飞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咣!”

烟灰缸被踢飞,刚好,不偏不倚,碎了简公子手里的红酒杯,又刚好,一杯红酒满满当当全部泼上了他的西装裤。

“姜九笙!”

她嗯了声,云淡风轻地:“把我放趴下了,就随你们处置。”

众所周知,江北军事宇文家的少爷宇文冲锋习的一身好武艺,却鲜少有人知道,他散打折在了姜九笙手里。

约摸三四分钟,莫冰就又折返回来了,推开门,她被两个男人架着,抬头刚好就撞见这一幕,她家艺人拿着酒瓶子狠狠往五大三粗的男人脑袋上砸。

咣的一声,脑袋开花了。

莫冰:“……”

简成宗手底下那十几个男人都懵了,不是说好了是柔弱女艺人吗?

姜九笙扔了碎得只剩一个瓶口的酒瓶子,扭了扭手腕:“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莫冰第三次见姜九笙打架,第一次是在散打馆,姜九笙一个回旋踢,把宇文大老板踢出了擂台线。第二次是电梯里,姜九笙弄碎了监控后,把一路跟踪的私生饭给打得趴在地上叫爸爸。

这是第三次。

不过,莫冰还是见一次,惊心动魄一次,分明是仙气缭绕的一个女艺人,战斗力怎么就这么强。

莫冰回神,把惊掉的下巴收回来:“你是艺人,不能报警,已经给老板电话了,你在里面打架,我总不能在外面凉快吧。”

姜九笙没说话,一个旋风腿,把架着莫冰的男人直接踢到了地上,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莫冰:“……”她突然有点后悔,是不是不该回来。

是的。

其实,莫冰还不如在外面凉快,不然,姜九笙应该不至于会折了手,为了给她挡一棍。

“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我养你们有什么——”

简成宗的话还没说完,姜九笙抄起酒瓶子就往他身上砸。

“咣——当!”

简成宗曾经以为,年轻男女玩的都是肉体游戏,今天才知道,姜九笙玩的是体能游戏。

宇文冲锋是一刻钟后到的,军事宇文家的架势当然不能输给贵商简家,除了他带的二十几个彪悍大汉,还有一个人跟来了,十分年轻,一身规整的燕尾服,肤如葱白,明眸皓齿,生得十分清俊,一分妖来一分娇。

偏生,留了一头短短的羊毛小卷。

是谢荡,姜九笙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谢荡进来的时候,姜九笙的铆钉短靴正踩在简成宗的背上,谢荡二话不说,上前,拿了个凳子就冲过去。

姜九笙拉住他:“你干什么?”

谢荡眼神凶狠,言简意赅:“干他。”

谢荡是何人,维也纳国际音乐盛典上最年轻的小提琴独奏,享誉盛名的天才音乐家,是真真正正的书香贵公子。

偏偏……

脱了高订西装之后,就是个蔫儿坏蔫儿坏的小妖精,作天作地又爱美,妖里妖气还纯情。

可以说,他是货真价实的音乐圈团宠,被惯坏了宠坏了的小公举。

姜九笙问:“打死了怎么办?”

小公举胆大任性,弄天弄地不带怕的,他义正言辞:“老子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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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荡小公举上线了~

二更送上,爱你们~

第一卷 022:神助攻谢荡

“打死了怎么办?”

小公举胆大任性,弄天弄地不带怕的,他义正言辞:“老子赔钱。”

他说完,甩开姜九笙的手,举起凳子就砸简成宗的头上了,脑袋瞬间开花,简成宗懵了有十秒钟,抬手摸到一手血,这才惨叫起来。

简成宗也是豪门出身,哪里被人这么干过,登时火冒三丈,忍着背上、头上的痛,歇斯底里地吼:“你他丫的哪来的龟孙子,只要你今天没把我打死,我们简家一定会弄死你的!”

呵,威胁啊?谁还不是个少爷了!

谢荡把椅子往地上一扔,一股子‘年少轻狂你狂老子更狂’的狠劲儿,嗤了一声:“那我就把你打死,一了百了。”然后,他抬脚就往简成宗肚子上踹,发了狠往死里踹,“丫的,欺负老子谢家的关门弟子,当谢家没人是吧!”

谢荡国外演奏会一结束就飞了国内,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脚上还穿着蹭亮的黑皮鞋,那一脚,着实顶心顶肺。

简成宗被踹得嗷嗷乱叫。

简家那些保镖都急了,刚要上前,宇文冲锋就打了个响指,将人都给拦下了,随后往皮沙发上一坐,冷眼旁观。

别看谢荡是个娇气的,耍起狠来,那也是往死里搞的,他脾气不好,平时闹性子时也没人敢拉,除了姜九笙。

“够了。”姜九笙吱声了。

谢荡动作停了一下,抬头看她。

姜九笙看了一眼抱着肚子瘫在地上的简成宗,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谢荡也是练过的,估计专挑不致命却疼死人的地方整。

“打坏了还得我收拾烂摊子。”这一句是宇文冲锋说的。

谢荡不乐意,再抡了两拳才罢手,活动活动手腕,扭头看姜九笙,灯光迎面打来,他这才看清姜九笙左边脸颊上有伤,留了半指长的血痕,一把拽住姜九笙的手:“脸上怎么了?哪个打的?”

谢荡这个人,脾气坏,还要人宠,平时任性又不讲理,就一点好,护短,他是看不惯姜九笙,是不爽她抽烟喝酒打架玩吉他,可姜九笙是拜了他老谢家的祖宗,可以关起门来训,只是外人能欺负吗?能打吗?他气坏了,拽着姜九笙怒气冲冲地说:“快说,哪个兔崽子弄的!”

姜九笙不大在意地用手指抹了一把血:“被玻璃渣溅到的。”

谢荡赶紧给她把另一只手也拽住,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干净讲究的方巾,给她擦,凶她:“你别动,毁了容丑死你!”

姜九笙眉头蹙得深了几分,额头发汗。

谢荡不解气,继续训:“你是不是蠢?一个女人在外面干什么架,不会跑啊?”训完,拉着她的手转了两圈,拧着俊秀的眉毛,“有没有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谢大师就谢荡一个儿子,又自小没了母亲,谢大师当然是疼着惯着,这才养成了如今这般上天入地的娇惯性子,可到底年纪小,刚二十出头一点儿,除了一把小提琴,社会阅历也算不得多,本性单纯,虽然对姜九笙总是恶语相向,可到底是一起学了几年音乐的‘自家人’,心里还是偏袒着她的。

见姜九笙不说话,谢荡燥得抓了一把小卷发:“怎么不吭声?没事吧?”

姜九笙咬了咬唇:“你再不松手就有事了。”

谢荡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脸色发白大汗淋漓,立马松了手,还用指腹戳她,轻轻地戳了一下她手臂:“手怎么了?”

谢荡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兴许因为自小拉小提琴的缘故,手指特别长,骨节纤细,像古时候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嫩白又削尖,精细得不得了。

谢荡是个爱美的,尤其爱手,他还给他那双手买了保险,享誉盛名的天才小提琴家的手,自然价值连城。

姜九笙不痛不痒地回了他的话:“可能是骨头折了。”

骨头折了……

那还和个没事人一样?

谢荡脸色瞬间就垮了,二话没说,转身就去踹简成宗。

这下宇文冲锋也不拦着了,宁愿打坏了收拾烂摊子,目光落在姜九笙身上,这嘴硬的,手折了都一声不吭,整个散打馆就数她硬气,平时倔得像头牛。

简成宗被踹成了猪头,抱着脸哇哇大叫,一边叫一边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这狗仗人势的嘴脸。

怎么,当别人没有‘人势’可仗?

宇文冲锋慢悠悠地从沙发上起身,闲庭信步地走过去,低头撇了简成宗一眼:“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简成宗:“……”

宇文冲锋逐字逐句,不紧不慢地说:“我爷爷叫宇文啸天。”

江城基本没有谁会不认得宇文家这位开国老将军,天宇的小老板听说也姓宇文,大家都以为只是巧合而已,毕竟宇文家的独生少爷,怎么可能这么……混不吝。

“……”

简成宗除了惨叫,就只剩惨叫了。

宇文冲锋瞥了一眼姜九笙的手,对谢荡说:“打够了就送她两去医院,我去处理一下这里面的监控。”

天北第一医院。

助理小乔临时去还赞助,是谢荡开的车,刚停在医院门口,他便将车窗摇上了:“有记者跟拍。”

莫冰赶紧把口罩掏出来给姜九笙戴上,低骂了句:“柳絮这个白眼狼!”医院是高危地带,艺人一进医院,什么整容流产各种风言风语都能无中生有,她看了看姜九笙的左手,已经有些肿了,“现在怎么办?”

谢荡挂挡,一个甩尾就调了头:“换个医院,我甩掉他们。”

“等等。”

谢荡抬头,内后视镜里正好照着姜九笙的脸,见她不慌不忙,拨了个电话。

医院顶楼会议室里,正在进行一次神经母细胞瘤的专家会诊,由神经外科发起,参与人员有本院内各个外科科系的主任医师、院外专科专业的教授,及同行领军的学术专家。

投影仪上,幻灯片滚动。

身着白衣大褂的男人拿着翻页笔,吐字清晰,有条不紊:“肩胛骨软组织至锁骨上颈部下淋巴结部分有肿瘤转移,患者已过了T4N晚期,我的看法是尽快测定任意尿香草扁桃酸和高香草酸的肌酐比值,以及血清LDH检查,123I—MIBG治疗只是暂时的,根治性手术治疗前,先使用基于高剂量环磷酰胺的治疗方案——”

手里的震动铃声突然打断了年轻医生的讲述,会议室里数双眼睛朝后看去。

坐在最会议桌最靠门位置的是心外科的时医生,天北第一医院里最年轻的外科主任医师,在一干头发花白胡子邋遢的中年大叔里,时医生显得尤为年少俊逸,气质涵养更是无可挑剔。

倒是第一次见时医生如此失礼。

时瑾看了一眼来电,起身,说了声:“抱歉。”他拿了手机,甚至等不到走出会议室,就接通了,压低了声音说,“笙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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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谢荡是男是女,这里统一说明一下,男的用他,女的用她,除了苏倾这个女扮男装之外,算是文学常识。

小公主是谢荡的昵称,是一种描写修辞,类似于小傲娇小团宠,好比说姜九笙被称为笙爷,可她不是爷们,小仙女仔细看我的描写,男的女的分不清,我会很受伤。

中国文学博大精深,我们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一卷 023:医院遇时瑾

时瑾看了一眼来电,起身,说了声:“抱歉。”他拿了手机,甚至等不到走出会议室,就接通了,压低了声音说,“笙笙,是我。”

笙笙……

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

会议室里一干专家教授们都面面相觑,特别是会诊发言那个白大褂医生,惊得直接打泼了咖啡。

时瑾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顶楼除了会议场所,并不做他用,很安静,时瑾靠着墙,低头讲电话,嘴角有浅浅的笑,极力压却怎么也压不住。

“怎么了?”他声线好听,很轻缓。

“我在医院外面,记者跟拍了,进不去。”

时瑾募地抬头,便往楼梯口走:“你把车开到一号门的地下车库,我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姜九笙对谢荡说:“开去一号门的车库。”

谢荡挂了档,边打方向盘边问:“谁?”

“一个朋友。”

她没有再多做解释,闭上眼,脸色十分苍白。

天北的一号门车库仅对医院内部员工及员工家属开放,车辆登记的记录表上是时瑾签的字。

姜九笙下了车,时瑾已经等在车位旁了。

她先开口:“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时瑾摇头,说不麻烦:“受伤了?”目光落在了姜九笙的脸上,她戴了口罩,左边的口罩上沾了点点血腥。

“没什么大事。”

时瑾盯着她,紧抿着唇,本就淡的唇色越发冷白,脸色有些沉:“还伤了哪里?”

总觉得时瑾有些生气,眼神冷得有几分陌生。

姜九笙回了话:“左手。”

他走过去,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她的左手,又停在半空,便那样悬放着。

“疼?”时瑾盯着她已经肿得厉害的手,眉间的褶皱越拧越深。

姜九笙点头。

他脸色更沉了,好看的轮廓紧紧地绷着。

“抬得起来吗?”

她摇头。

没有管车内的另外两个人,时瑾对姜九笙说了句‘跟我来’便径直朝内部员工的电梯入口走去,输了指纹,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一只漂亮的手伸了进来。

谢荡长腿一迈就站到姜九笙身边,看着时瑾,目光带了迟疑与防备:“你带笙笙去哪?”

对方言简意赅:“就诊。”

莫冰跟着也上了电梯。

时瑾按了五楼,低头拨了个电话:“孙医生,我是时瑾。”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时瑾的回声,音色低沉,音域偏暗淡,像缓缓流淌的大提琴声,优雅醇厚。

真是一把好嗓子!谢荡盯着时瑾,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个。

时瑾微微背着身,在讲电话:“三点到四点的时间能空出来吗?”

那边大概问了些题外的话。

时瑾耐心又礼貌地回:“嗯,是我的朋友。”没有详谈,匆匆几句之后,时瑾说了声,“麻烦了。”

道了谢,他挂了电话,目光微灼,看着姜九笙的脸:“清理完伤口,我再带你去骨科。”

姜九笙突然觉得,有个当医生的‘私生饭’,很走运。她点头,说了声好,见了鬼地想享受一回‘偶像待遇’。

两人话都不多,却异常默契,熟稔却又不像亲昵。

谢荡听得不爽,往前一步,把姜九笙挡在身后,漂亮的丹凤眼扫过时瑾浑身上下:“你是谁?”

时瑾回:“医生。”

现在的医生都长这样?擦的!可以出道了吧。

谢荡正要再‘审’,刚好,五楼到了,电梯门开,正对的便是心外科时瑾的办公室,一张男人脸率先出现在电梯门口。

三十上下,一身医生白袍,凤眼,五官立体,偏凌厉,笑起来却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添了几分爽朗阳光气,戴了眼睛,很高,掠了一眼电梯里,目光便投向了时瑾:“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会诊——”

外科的专家会诊,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时瑾。

不等男人说完,时瑾便打断了:“会诊推迟到两个小时之后。”

男人愣住。

一向好涵养好风度的时医生,居然也会打断别人的话!

时瑾又道,语调一贯的和风细雨:“徐医生,麻烦你先带这位莫小姐去急诊室的周医生那里。”

男人便姓徐,名青舶,是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

时瑾这是把他一介神经外科的主治医师当护士使唤了?徐青舶:“我说——”

时瑾绕过他:“谢谢。”

徐青舶:“……”

他懵逼。

莫冰也懵逼,可能职业病犯了,这一路上心里都在盘算,怎么才能把这位医生签下来,只要能签下,绝对是棵摇钱树,这气质与容貌,不需要唱歌、演戏,往镜头前那么一站就够了。

想必这位就是笙笙嘴里那个手漂亮、医术精湛的邻居了,莫冰目光不自觉往下,落在了时瑾的手上。

美,是真美。

找不到别的形容词,这是莫冰的第一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她想,这位时医生就算不靠脸也可以去当手模,照样是摇钱树。

徐青舶似乎还有话说,杵在电梯门口。

时瑾看他:“麻烦让一下。”

目光像看路人甲乙丙丁。

哦,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了,徐青舶和时瑾是医博时的同窗,算起来,认识也有八年了,共事两年。

徐姓路人甲乙丙丁就让路了。

时瑾回头,看着电梯里戴了口罩的姑娘:“笙笙,你跟我来。”

温声细语,跟哄似的。

徐青舶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认识时瑾八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柔肠百转的样子,时瑾那厮,矜贵到了骨子里,就差遁入空门普度众生了,哪里食过人间的烟火,更别说男女滋味了。

“徐医生。”

徐青舶这才回神:“啊?”

莫冰同姜九笙打了招呼后便没有跟上去:“急诊室在哪?”

“我这就带莫小姐过去。”

徐青舶一步三回头,特别好奇能让时瑾这般正儿八经的绅士折了腰的姑娘是何方神圣。

时瑾领着姜九笙去包扎,谢荡亦步亦趋地跟着,哪儿也不去,就紧紧跟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防备地四处睃着,反正就是觉得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医生很危险。

独立办公室就在五楼的最靠东面,几步路远。

心外科,时瑾。

谢荡瞟了一眼门口的铭牌,刚要跟着进去。

时瑾的手还搭在门把上,回头,公事公办的口吻:“非病人家属请在外面等。”

谢荡从善如流地接话:“我是病人他爸爸。”

姜九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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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甜不甜?

第一卷 024:上药

“我是病人他爸爸。”

姜九笙:“……”

时瑾神色自若:“您保养得很好。”

谢荡:“……”

姜九笙:“……”

来自外科医生的冷幽默。

氛围显然不太好,谢荡似乎对时瑾心存戒备,电话便在此时恰如其分地响了。

姜九笙转身接电话,喊了声:“静姐。”

谢荡闻言,冷了一张漂亮的脸。

电话那头的女声语速很快,跟炮仗似的说了一堆,一听就是火冒三丈。

姜九笙脾性好,语速不紧不慢,应了对方说:“嗯,他跟我在一起。”

对方又说了几句。

“好。”姜九笙挂了电话。

谢荡很不耐烦的样子:“她打你电话干什么?”

姜九笙嘴里的静姐是谢荡的经纪人宋静,四十多岁,脾气火爆,大嗓门,而且还毒舌,谢荡怀疑她是更年期了,不然就是家里老公不听话。

不过,以上全部是谢荡小公举的个人看法。

在外人看来,宋静有能力,有手腕,人脉广,会做人,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偏偏不走运带了谢荡那个小公举,那家伙,是真比古代的公主还难伺候,金贵得不得了,水只喝国外进口的,衣服只穿高订的,吃东西更挑,葱姜蒜海鲜全部不吃,最无语的是,谢公举臭美得不得了,尤其宝贝他那头羊毛卷和纤纤玉手,碰都不能碰一下。

也就姜九笙这个同门师姐能治治他。

是以,宋静每次暴跳如雷一筹莫展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姜九笙求助。

“她找你。”姜九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你还有通告,离开录还剩不到半个小时。”

谢荡全然不在意,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到时补录。”

“是直播。”

谢荡哼哼,不愿意走。

小公举任性,要哄!

姜九笙神色泰然,还是不咸不淡的口吻,随性又淡然的样子,她说:“等会儿我助理会过来,你先回去,等我包扎完了给你电话。”

语气,隐隐约约听得出来一股子命令的调调。

谢荡好不爽,没好气地凶她:“知道了,用你赶!”

他哼了一声,又瞥了时瑾两眼,这才肯走。

姜九笙失笑,跟着时瑾进了办公室,与其说办公室,其实更像诊室,有两台她叫不上名字的仪器,一张挂了帘子的床,实木柜子上放满了文件,摆放很整齐,一张电脑桌,电脑旁边有一套外科医生专用的手术刀。

很像时瑾的风格,简单又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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