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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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林媛就特别不能理解。

在她认知中,偷菜被捉了,是要被打的屁股都要烂掉的。严重点,直接就卖到山沟沟里给做童养媳,打断骨头栓起来,永远都跑不走。

余欢就是不符合林媛认知的东西,这样一个白净瘦弱的家伙,什么活都干不了,凭什么处处让着她。

十几年过去了,长大后的余欢依旧被所有人喜欢着,除了她。

林媛不敢冲着祁洛铃发火,只敢教训余欢,冷笑:“看来欢欢你没少长本事,连苏小姐的生日宴都能混进来……该不会是攀了秦四少爷的高枝吧?”

秦二秦四都和祁洛铃相熟,秦二那个年纪的人了,不苟言笑的,不太像是能和余欢混到一起的模样;秦四个花花肠子,只要长的好看,就算是外围野模都能吃的香喷喷。

林媛下意识就把祁北杨他们几个排除在外,以林媛的想法,那几个人,还不会自降身份和一个空有外表的贫穷花瓶厮混。

余欢皱眉,重重放下杯子,愠怒:“你说话能干净点吗?”

林媛还未来得及回击,一双手搭在余欢的肩膀上,只听男人的低笑:“怎么跑这么远,让我找了好一阵子。”

林媛被这声音砸晕了脑袋,恍惚片刻,才瞧出来人。

是祁北杨。

他穿着墨色的西装,纽扣扣的一丝不苟,瞧着,倒像是刚刚从某场会议上出来,不像是参加生日宴的。

林媛握紧了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愕然地叫:“祁先生?”

不是——

祁先生怎么会认识余欢?更别说还这么亲密。

林媛看着祁北杨搭在余欢肩膀上的手,看着他唇角的笑容,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难道,是祁先生把余欢带进来的?

她想起那天自己瞧见祁北杨抱着一个小姑娘离开,露出了那只纤细莹白的手……

未等林媛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余欢的举动更是让她呆住。

余欢一把就推开了祁北杨的手,一脸不悦:“不要动手动脚的。”

余欢当然生气。

从看到祁北杨的这一刻起,她就意识到,自己多半是叫人给骗了。

祁北杨或许真的去了港城那边,但肯定早早地回来了,还通过苏早欺骗她,说不会参加——还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她身上的这身旗袍,多半也是祁北杨准备的。

祁北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的:“好。”

林媛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祁北杨笑着对余欢说:“小白要见你,跟我过去瞧瞧呗。”

这么温和的态度……怎么可能会是祁北杨。

祁洛铃也站起来,笑眯眯地瞧着林媛吃瘪的样子,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把林媛气的不轻,可也毫无办法。

她要是敢动祁洛铃一根手指,回头祁家人能按着她,叫林定把她的手指全剁掉。

她只能站在原地,瞧着这三人离开。

从始至终,祁北杨看都未看她一眼,仿佛林媛是什么令人生厌的东西一样。

林媛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来来回回环绕。

这下完了,全完了。

祁北杨没有骗余欢,小白确实是想见她——还是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小白。

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和药物治疗,小白的状况要好上很多,刚从疗养院出来的那几天,的确是应激反应还没过去,所以情况才那么糟糕。

因着小白的特殊情况,周肃尔带她只在楼下稍微见了见人,就领上了苏早一早备下的休息室中。

三个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小白正窝在周肃尔怀抱中,听见门响,瞧见几人,慌乱地从他身上下来,局促不安:“二哥,欢欢。”

嘴唇脸颊都是红红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头发有些乱,一看就知道两人方才做了些什么。

余欢笑吟吟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白却在这时候扯住她的衣裙,一脸期盼地瞧着她:“欢欢,我听说你探戈跳的也不错,可以跳给我看看嘛?”

一脸的期待。

余欢愣了一下。

她当然会跳探戈,这样的交际舞,之前开选修课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报了这一个,难度不高,老师打分也高。

只是,好端端的,小白怎么想看这个?

小白继续星星眼看着她:“如果为难的话就算啦,不好意思,是我太过分了……”

说着,她垂着眼睛,睫毛颤了颤,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余欢心一软:“没事,跳个舞而已。”

小白和林媛不一样,林媛那是故意为难,而小白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看。

只是跳探戈需要人配合,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余欢思索了一下,目光投向祁洛铃:“洛铃……”

祁洛铃连连后退,摇头摆手:“不行的,欢欢姐姐,我跳的不好。”

她刚拒绝,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祁北杨便开口了:“我陪你跳。”

余欢怔住。

祁北杨没有丝毫舞蹈细胞。

先前余欢一时兴起,也教过祁北杨来跳交际舞,华尔兹,探戈,但祁北杨对这些的确没有天赋,他仅有的和舞蹈有关联的那点热情,只有余欢。

跳起来的时候,祁北杨卡不住节奏不说,还会不受控制地,频繁地踩她的脚。

饶是余欢那么好的耐心,也被他一脚一脚给踩扁了,垂头丧气:“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真的能不能雕她是弄不清楚,但在学习跳舞的那个晚上,祁北杨恼羞不已,晚上十分卖力地叫她承认,他祁北杨在某些事情上还是颇有天赋的。

……

所以,当祁北杨说他来陪余欢跳的时候,余欢第一反应——这人没毛病吧?不会跳舞,还来凑什么热闹?

她回想起被踩脚的恐惧,连连摇头:“算了,还是洛铃吧,简单点的还是很好跳的,我跳男步,带着——呃啊!”

话未说完,祁北杨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径直走向空处,含笑瞧着她:“只是简单跳个舞而已,几分钟就结束了,何必这么麻烦。”

说话间,祁北杨已经同她面对面站着,一手握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开始吧。”

这房间中有很大的空档,正好可以用来跳舞。

小白早有准备,去打开角落里的老式碟片机。

音乐响起,是《一步之遥》。

再经典不过的一个曲目。

余欢来不及再同祁北杨多说,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迈开步子。

幸亏今晚苏早给她准备的鞋跟较高,不然搭配祁北杨还真的有些吃力。

他太高了。

但加上这么一双高跟鞋,跳起来刚刚好。

余欢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呼吸有些乱。

她在跳舞的时候走神了。

祁北杨贴在她腰间的手滚烫,另一只手如同枷锁一般死死扣住她。

他的步子意外的平稳。

同那一晚的拙劣不堪不同,祁北杨跳的绝不比余欢上课时的练习舞伴差。

这人……是在私下里偷偷练习过了吗?

余欢想不通。

也由不得她多想,忽而变调,祁北杨凑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小姑娘,别走神。”

继而松开她的手。

旋转,靠近。

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祁北杨依旧牢牢扣住她的腰,笑吟吟地夸赞:“跳的不错。”

余欢已经听不清这人在说些什么了。

她喘着气,第一次乱了舞步。

而祁北杨带着她,不急不躁,气定神闲地瞧着她。他一句话都未说,唯有眼神炽热。

余欢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隐约觉着,最近的祁北杨极其不对劲。

音乐停止,祁北杨松开她的手,余欢大口喘着气,明明是极简单的几分钟,对她而言,比完整地表演完一场舞剧还要累。

小白对此一无所知,只星星眼地瞧着她,艳羡不已:“欢欢姐跳的好棒哦!”

周肃尔始终坐在沙发上,瞧着小白欢欢喜喜地和余欢、祁洛铃坐去另一旁聊天——明明是年纪差距挺大的几个小姑娘,聊起来却毫无代沟。

一样的天真呐。

祁北杨坐在周肃尔旁边,淡淡地说:“今天谢谢小白了。”

“没什么,”周肃尔凝望着小白的身影,那样喜欢舞蹈的一个女孩,但终身都不能再跳了,“她很开心能帮上你的忙。”

顿了顿,周肃尔又问:“林媛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

总不能由着那个虫子一直蹦跶,他瞧着也烦。

祁北杨烟瘾犯了,但他没有动,只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今天。”

“那你也打算今天晚上就告诉余欢她的身世?”

祁北杨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令周肃尔皱起眉:“你别告诉我,你只打算把林媛弄走,没想着让余欢回去。这事你不透给林定一点风声,难道也是为了这个?”

祁北杨缓慢摇头:“先前是有过这样的念头,但那样……不好。”

实在不好。

祁北杨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会有那样恶劣的念头。

在得知她极有可能是林家女儿的时候,他竟然想瞒住其他人,不叫她知道自己身世。

现在分去余欢的关心和注意力的人事已经足够多了,多的让他不耐烦,祁北杨不想再叫她有其他的家人,去耗费心思。

但余欢这些年日子过得都很苦。

她又固执地不肯接受帮助。

如果能回到林家,林家父母虽然脓包窝囊,但好歹也能照顾的了她;冬天的时候,她也不必住在暖气都不热的小房子中,也不用为了钱辛苦兼职打工。

她想要的东西,漂亮的裙子,鞋子,都能够光明正大的拥有了。

余欢曾经问过,他是否一直把她当做宠物。

那时候祁北杨还不理解,但现在,有那么一点懂了。

他那样极端地想控制她的生活,甚至妄想切断她和亲生父母的联系,只想占有她,拥有她……这和对待宠物,的确没什么区别。

余欢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不肯给他好脸色吧。

沉吟片刻,祁北杨望向余欢,几个小姑娘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余欢笑起来,眼睛弯弯,轻轻地拍了小白的头一下。

祁北杨的心,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笑了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这样对桑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点贪欢

小白一直半趴在沙发上, 听余欢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她听的一脸羡慕,细嫩的手指撑着下巴:“啊,我都没有念过大学……真好。”

祁洛铃提建议:“要不然让大哥给你在一中弄个借读, 复读一年重新考?”

小白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最终摇头:“还是算了。”

周肃尔走过来, 俯身在她耳旁柔声说:“累了吗?累了就先跟我回家休息,明天再来玩。”

小白点头,同余欢告别。

两人离开没多久,苏早也上来了, 笑着挽余欢的胳膊:“休息够了吗?我的千金大小姐, 在下面等你老半天了,就是不见人下去。”

余欢这才瞧见, 祁北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快切生日蛋糕了,”苏早笑盈盈地拉着余欢, 眨眨眼睛, “总得尝一口吧?可不要告诉我你在减肥哦。”

余欢失笑:“不减肥。”

祁洛铃要欢乐的多,对着苏早说:“我要吃最顶尖的那一块,谁也不许和我抢。”

任性又孩子气的话, 苏早笑着摇摇头:“都是你的, 我早和他们说过了, 给你留着呢, 小公主!”

订制的八层蛋糕, 虽未有装饰宝石钻石那么奢华, 但处处也以鲜花做点缀——从花摘下来到现在, 保证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才能把花朵最漂亮的姿态留住。

余欢没有多愁善感到去感叹花朵的美丽和脆弱,她也被正中央的蛋糕所吸引住了。

太漂亮了,梦幻到不像真实。

碍于蛋糕的规模,苏早只象征性地拿银质的刀子轻轻划了一下,便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将蛋糕切分成一份份,点缀以玫瑰花,恭敬地递到宾客的手上。

余欢拿小叉子叉了一小块巧克力,放入口中。

碍于大众口味,这枚榛果巧克力并不是特别苦,自然地香醇,淡淡的苦回味过来就是甜。

她在人群中瞧见了林定。

林定皱着眉,在同林媛说些什么,林媛旁边还站了个陌生男人,扶着林媛的胳膊。

林定人不错,只是可惜摊上了这么一个妹妹。

余欢收回视线,又叉起一块沾了奶油的草莓,放入口中。

真甜。

冬天水果价格高昂,她自己平时就吃些梨、苹果、橙子等平价水果,像草莓这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味道的水果,余欢还是少买。

但余欢不觉着自己过得苦巴巴。

她已经足够感激现在能够拥有的一切,有好朋友,也有好的老师,虽然没有父母,但慈济院也是她的一个家。

身体虽然不好,但也没有大的疾病。

也曾经有过甜蜜的爱情。

和这世上的许多人比起来,她已经足够幸运了。

慢吞吞吃着蛋糕,忽而被人扯住胳膊,余欢一时没拿住,手里的蛋糕掉下去,直直地砸在地摊上。

林定脸色诡异地瞧着她,片刻,想伸手摸她的头,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他说:“你过来一下,有件事……可能和你有关。”

祁洛铃挤过来,笑:“什么事啊?”

“小孩子别插嘴,”林定下意识地就赶她,犹豫片刻,“你要过来也行,别乱说话,陪着你欢欢姐。”

最后这个“陪”字令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余欢跟在他身后,没上楼,反而去了另一个房间。

推开门的时候,她稍稍疑惑了一下。

这房间里坐了不少人,但认识的就那么几个。

祁北杨、苏早、程非都在,对面坐着林媛,方才瞧见的那个男人站在林媛身后,余欢猜测,这大概就是即将和林媛订婚的那个顾启。

林媛这边还有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戴着眼镜,瞧上去慈眉善目的,妻子温柔和婉,余欢进来的时候,她还冲着余欢笑了一下。

还有个瞧起来贵气无比的妇人,白白的一张脸,也不知扑了多少粉上去,方才她正在同祁北杨说话,瞧见林定和余欢推门进来,眼睛一亮,只把视线都落在了余欢的身上。

贵妇人先开的口,笑着问:“林先生,怎么还带了个小美人过来?是哪家的千金啊?”

林定只说了她的名字:“余欢。”

再没别的介绍。

贵妇人略微失望。

她见这女孩气质不凡,模样也好,穿着打扮虽简单,但也是藏不住的贵气,还以为是哪家新回国的千金,没想到林定只介绍了姓名,多半是他新交的女友,上不得什么台面。

苏早冲着两人招手,余欢同祈洛铃过去,挨着她坐下。

“好了,人既然齐了,那就说正事吧,”祁北杨简短地说,“林先生,你现在养的这个女儿是冒牌货。”

丝毫不给缓冲的时间,直截了当的一句话,林媛脸色一白,呼吸一滞,手指掐着沙发,指甲险些要陷了进去。

她万万没想到,祁北杨叫了这些人过来,是要说这个。

但在旁人耳中,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顾夫人先皱起了眉:“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冒牌货?难道是林朗风前妻同别的男人生的?这样的丑闻,祁北杨怎么会在这时候说出来,还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

——林家孤女被拐卖的事情,绝不算的上多么光彩。当时有林定的父亲压着,报纸上才没有乱写,胡说八道的也不多,再加上林朗风找到孩子后迅速迁居海外,过去的久远了,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祁北杨没有耐心同这些人瞎扯,直接从头开始说起:“二十年前,林先生同他的妻子离婚;离婚不久之后,他妻子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独自把孩子生了下来。”

他直接了当地点了林朗风的名字,揭了这些他一直藏着的短。

按照辈分来讲,祁北杨还需要叫林朗风一声叔叔,但他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就这么大喇喇地落了林朗风的面。

林朗风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本质如此,好听点叫老好人,不好听了是懦弱,只是眼神有些飘忽。

站在他旁边的女人也有些挂不住脸。

这些都不是稀罕事了,圈内的这些人都知道。

当年林朗风与他前妻孟恬离婚的时候,闹的是满城风雨。孟恬出了名的温柔娴静,但在发现丈夫出轨之后,毅然决然地决定离婚。

没有一个人能够劝的动。

离婚之后,孟恬就离开了霞照市;当时孟家的生意多在海外,大家都认为她出国去同父母团聚了。

好端端的,说这些都知道的旧事做什么?

唯有苏早几人明白,这是祁北杨故意讲给余欢听得。

只是余欢仍旧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这些都是林家的私密事情,为什么把她叫过来?

难道他们喜欢让别人听见自己家的那一团乱麻似的糟事?还是说,是要她过来做个公证?

余欢百思不得其解。

“孟恬夫人很疼爱生下来的这个孩子,为她取名叫做孟南桑,”祁北杨眼神阴鸷,“南山有桑的南桑。”

余欢微怔。

或许是之前听祁北杨念叨久了,她对这一句诗格外的敏感。

南山有桑,北山有杨。

“孟南桑长到四岁的时候不慎走丢,遍寻不到,孟恬夫人因此患上抑郁症,次年在疗养院自杀身亡,”祁北杨沉声说,“在那不久后,有一人口贩卖组织落网,其中有一个人供出,曾经拐卖过这么一个小女孩,但那女孩和其他的几个孩子逃掉了……林朗风先生一路追着线索下去,最终查到了霞照市周边的这些孤儿院。”

林朗风尴尬不已。

祁北杨说的这些,都是事实,还是委婉美化之后的——他同孟恬结婚原本就是遵循了父母的意思,孟恬也的确不是他喜爱的类型。

这段束缚他的婚姻生活只持续了一年,就因孟恬发觉他出轨而结束。

林朗风早就查出来有弱精症,只不过林家人一直瞒的很好,就连孟恬,一直到了最后离婚,都不知道他身体的具体情况;她怀孕的消息出来之后,林朗风第一反应,觉着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同孟恬的房事压根没有几次,他又常年不在家里,谁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可能是孟恬给他戴的绿帽子。

那时候林朗风同新婚妻子纪珊珊也正恩爱,不想这个意外的孩子出现,干扰自己的正常生活。

只是再婚之后,林朗风年纪大了,家里人又催生,他同纪珊珊试过多次试管婴儿,都以失败告终。

也是有“无后”的压力逼着,林朗风这才注意到先前被自己刻意忽视掉的女孩。

但那时候,女孩已经走丢了。

孟家人当时也在找,但若她真是林家骨肉,林太爷必定不会让她改做孟姓。

毕竟这可能是林朗风的唯一骨血。

到底是在霞照市,林太爷早一步行动,在霞照市几个大大小小孤独院都取了血样做DNA对比——因为林朗风出轨离婚,再加上此后几年都未曾关照过这个孩子,孟家与林家算是结下梁子,两相都不说话,林朗风也不好意思再去讨要女儿的照片;这么一来二去的,林家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这小女孩长什么模样。

做DNA检测,还有林朗风的另一个考量——如果这孩子真是他亲生的,就接回来好好养着;如果不是,就再帮着孟家继续找,算是一种补偿。

把孩子成功接回之后,他与纪珊珊也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在这个孩子身上,衣食住行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啊

林朗风已然坐不住了:“北杨啊,难道你过来找我们,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旁边坐着的顾太太,脑子却转开了——

她先前信了林家的话,以为林媛真的是从小到大一直养在身边的;可这要是被拐卖过、在孤儿院里待过的,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最大的影响就是林媛可能会有童年阴影啊!搞不好性格会偏激,会杀人的!再说了,孤儿院那种地方,里面肯定黑暗的不得了,林媛耳濡目染,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习惯……

没到五分钟,顾太太已经脑补出了自家孩子的一百八十种死法。

坚决不能让林媛同顾启订婚。

“当然不是,”祁北杨微笑着说,“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告诉你们,在这之后,大家都被蒙蔽的另一件事——当初为了找到这孩子,取了不少孤儿院孩子的血样,但中间出了差错,有两只试管贴错了标签,恰巧,就有真正的孟南桑。”

余欢记起来了,慈济院的确组织过抽血的活动,只说是为了化验有没有什么传染病;抽完血的那天下午,她吃多了西红柿,上吐下泻,病的很突然;晚上还发起了高烧,也因此,没赶上第二日送林媛离开。

祁北杨瞧着林媛,目光冰冷,毫无暖意:“原本的孟南桑被留在了孤儿院,而另一个却被接了回去,作为独女,使着林家千金的身份,千宠百娇着长大。”

话都说到了这里,林朗风已经全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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