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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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不已:“这……这……”

抖了好几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事情发展,远远超过他的认知。

自己这么多年养的女儿,竟然是个假的?亲生女儿就在慈济院中,因为工作人员的差错,叫他抱了个假的回家。

林朗风一时承受不住打击,眼前一黑,多亏纪珊珊站在旁边,一把扶住了他。

林媛直冒冷汗,她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说不出。

交换试管的事做的私密,她不相信祁北杨能查的出来。

——只要余希不开口。

祁北杨声音缓和了不少:“如果您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带林媛重新验一次DNA。”

林朗风无力:“不用了。”

既然祁北杨如此笃定地说出来,他事先一定做过了鉴定。

林朗风问:“那你已经查到……南桑的下落了吗?”

他看着余欢,这个跟在林定身后的姑娘。

祁北杨转过脸,指了指余欢:“她就在这里。”

余欢抬起一双眼睛看他,没什么笑意。

这目光令祁北杨一颤。

他甚至开始怀疑今日自己这做法是否正确。

只是余欢这反应,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瞧起来,她既没有对自己身世的震惊,也没有什么找到亲生父亲的喜悦。

余欢安静地听着这些,觉着这像极了一场荒谬的闹剧。

本来以为是别人家乱成麻的私事,结果兜兜转转,又说她才是这狗血大剧中的女主人公。

不可思议。

她甚至有点怀疑,这故事都是祁北杨捏造出来的。

林朗风也心情复杂地瞧着余欢。

其实余欢同孟恬的长相也不同,孟恬长相艳丽明媚,如五月的玫瑰,性格却软软糯糯,温吞不已。

这也是林朗风后来厌弃她的原因。

但余欢更加温婉可人,干净透彻到像清晨竹叶上的露珠。

太阳一晒就散了,碰也碰不得。

他的亲生骨肉,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却如此出众。

林朗风止不住的心疼起来,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南桑。”

余欢纠正:“林先生,我叫余欢。”

林朗风被她这句话砸懵了,急切问:“难道你不想认我?”

见到亲生父亲,她这反应,也有些太过冷淡了。

而余欢沉默半晌,轻声说:“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吗?这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我一时间接受不了。”

林朗风点头表示同意。

林媛已经完全被忽视掉了。

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虽然此事也牵扯到她,但在祁北杨说出真相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她死死地握住了顾启的手,宛如捉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启还处在震惊当中,被林媛这么一拉,回过神来,安抚地握着她的手背:“别担心,咱们俩的感情不会受任何影响。”

林媛的手抚着胸口,慢慢地呼出一口浊气来。

这一屋子人,没什么比林定心情更复杂的了。

原本一直被他怀疑不是林家人的林媛,还真的就不是林家人。

不过他也感激祁北杨,到底是顾及到两家的情分,才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了林媛——祁北杨原本打算给林媛个教训,可惜她如今到底姓林。

贵妇人脸色变了又变,瞧见了顾启与林媛的小动作,冷冷地叫:“顾启,你跟我过来。”

她原本对这桩事就不太满意,现在林媛的身份爆出来,她更是一万个不乐意了。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霸占了林家千金的位子这么久,还好意思缠上她的宝贝儿子?

她原瞧着林媛的行事就不舒服,没有点千金大小姐的气度,心思沉重;真正的林家千金就好的多了,哪怕流落在外,这一身的气骨是遮盖不住,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流淌在血液里,刻在骨中的。

再说了,林媛一定是哪里惹到了祁北杨。不然,这事大可私下里悄悄解决了,瞧瞧被祁北杨摆上明面上来,还叫了她。

——还不是祁北杨拿准了,她必定会在了解到林媛真实身份后,阻碍顾启的婚事。

祁北杨什么都没说,但态度表露的很明显。

林媛仍拉着顾启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千万别丢下她。

但顾启松开了,走到顾太太旁边。

顾太太站起来,笑着说:“哎呀,我有些累,不好意思,得先走一步了。”

她死死地拽着顾启的手,也要把他带走。

顾启忐忑不安,他实在放心不下林媛,但刚刚的那话,对他来讲也是个不小的冲击,他深深看了林媛一眼,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媛跌坐在沙发中,怔怔出神。

全完了。

她偷来的这一切……如今都要再还回去了。

祁北杨站起来:“我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话已经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他这么一走,其他几个人都站起来离开,包括余欢。

林朗风艰难地叫了声她的名字,而余欢回头瞧了他一眼,满眼的茫然无措。

林朗风不忍心为难她了。

罢了……看样子她也是刚知道自己身世,一时接受不了,缓一缓,就好了。

这房间里只剩下林家三人。

纪珊珊开口了,她泪眼朦胧地对着林朗风说:“叫欢欢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实在是我们这做长辈的不对。欢欢接回家里以后,咱们一定得加倍地对她好,来弥补之前做的错事……只是,媛媛怎么办?”

“好歹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她哽咽,“我实在舍不得。先生,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养不起孩子的家庭,您就当多了一个女儿,成么?”

林朗风皱眉:“那是当然,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哪里能说赶就赶。”

林媛转过身来,抱着林朗风哭。

林朗风心情复杂。

他当然知道这事怨不得林媛,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但一想起刚刚余欢那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模样,做父亲的心就钻心的疼。

余欢跟随苏早去换衣服了。

林定递给祁北杨一支烟,两个人站在阳台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远方。

良久,林定轻声说:“二哥,我脑子有点乱。”

祁北杨“嗯”了一声。

“我现在想想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啊,真的想打你一顿。”

祁北杨看了他一眼。

林定顿时泄了气:“算了,打不过你。”

林定狠狠地把烟头掷掉,眉目舒展:“这下好了,以后这就反过来了。”

他拍着祁北杨的肩膀,一本正经:“以后你就叫我堂哥,我叫你一声妹夫啊哈哈哈。”

“滚。”

林定送余欢回去。

怎么说也算是堂兄妹了,但余欢显然还没适应过来,没怎么说话,也没叫他堂哥,整个人都处于梦游状态,晕晕乎乎的。

林定开的车,都准备走了,祁北杨才走过来,拉开后面的车门,挤到了余欢的旁边。

林定吓了一跳:“二哥,你干什么?当着我的面抢人?”

“闭嘴,我就看看桑桑。”

余欢往里挪了挪,空出一大片来。

还是一声不吭。

她已经换掉了旗袍,只是头发还挽着,松了一些,垂在耳侧。

“那洛铃怎么办?”

“司机会送她回去。”

祁北杨出声,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桑桑,我给你讲点笑话好不好?”

余欢不吭声,祁北杨只当她是默认了。

祁北杨讲了几个,余欢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低着头,倒是林定阻止住了他:“二哥,你再讲下去,我都要冻成冰块了。”

太他娘的冷了!连企鹅北极熊挨个拔毛喊冷这种冷笑话都说出来了!

祁北杨着实不是个讲笑话的高手,他想了想,又问:“那我给你讲点有趣的事行吗?”

余欢依旧沉默。

祁北杨已经习惯了:“我十二岁那年,祖父家里来了个小朋友,三岁多,路还走不太稳,走起来摇摇晃晃,难得的是口齿伶俐,比同岁的小朋友都爱说话。祖父热爱些精巧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家里有个储藏室,里面都是些搜罗来的东西,平时不许人进去。我小时候也调皮,带着小朋友晚上去探险寻宝,谁知道出师不利,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人察觉到了。我拉着她趴在书柜后面,躲藏起来,只有那小朋友傻乎乎地亮起手电筒,往外面一边照一边奶呼呼地问,谁啊?”

未等祁北杨说“那小姑娘其实就是你”的时候,坐在前面的林定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觉着这家伙应该是个傻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活到现在。”

祁北杨真想找个什么东西把林定的嘴巴给塞上。

他压着怒气,转脸看了眼余欢,瞬间手足无措了。

余欢垂着眼睛,头抵着车窗,默默地掉着眼泪,一声也不出。

祁北杨抽出纸巾,也不敢给她擦,只举着。

良久,余欢接了过去,罕见的没同他道谢。

祁北杨的一颗心被狠狠地揪住了。

“你别哭啊,”祁北杨放软声音,“别哭了好不好,桑桑?”

犹豫一下,他又说:“要是真难受的吧,你还是哭吧;哭出声来,桑桑,别忍着……我们不会笑话你。”

话音刚落,余欢把纸巾拿下来,鼻子红红,声音还带着哭腔,倔强的要命:“不哭了。”

祁北杨最瞧不得她这副可怜的模样。

他沉吟片刻:“你还是哭出来比较好。”

苏早念过一则真假性不知的“科学研究”,说眼泪中含有害物质,憋着会影响人的健康。

余欢终于有了反应:“一会叫人哭,一会又不叫人哭,你这人烦不烦啊。”

被她抱怨了,祁北杨却只觉着开心。

他一直提着的心也缓缓沉入腹中,顺着她的话,微笑:“那我不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坐在前排的林定默默叹气。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祁北杨妻控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一直把余欢送到楼下。

余欢先下的车,她转身,伸手挡在车门前,阻止了祁北杨。

祁北杨讶然地望着她。

夜幕浓浓,她的眼睛要比今晚的繁星还要亮,鼻尖通红,呼出柔软的白气。

余欢轻声说:“祁北杨,你别对我这么好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心软的。

第33章 第三十三点贪欢

祁北杨只是冲她微笑。

“回去好好睡觉,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他声音温和, 恍惚间, 像是余欢当初最喜欢的模样。

林定也从前面探出头,扯着嗓子叫她:“不好意思找他的话, 找我也成。”

他还想多说几句话,但想想之前的事, 也挺惭愧——不得不说, 以往瞧着祁北杨同余欢之间的纠缠, 他除了同情余欢之外, 也没有别的心情;但在得知这姑娘是自己堂妹之后,那立刻就不一样了。

真的想爆锤祁北杨一顿。

可惜只能在心里面想想。

余欢没有回应他,还是垂着眼睛,露出一截细嫩白净的手指;良久,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走了。

“让她自个儿好好想想,”祁北杨点燃了一根烟,顺手递给林定一根,眯着眼睛, “我先前还觉着你二叔虽然怂包了点, 但好歹也疼孩子;不过今天瞧了瞧,有点大跌眼镜。”

林定猜到他心中所想:“二叔不可能赶走林媛。”

祁北杨不置可否, 淡淡出声:“我也没逼着他赶, 只是, 我不放心让桑桑同林媛住在同一屋檐下面。”

林媛的那些个小心思, 祁北杨已经领略过一次,坚决不放心让余欢再同她深交。

林朗风比祁北杨想象中要高尚那么一点点,竟然没有赶走林媛。祁北杨甚至开始思索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阴暗了些。

林定有些费解:“那照你的意思——”

“我同孟老太爷打去了电话,他如今正好在故乡祭祖,”祁北杨睁开眼睛,微笑,“林定,不是我信不过你,是信不过你二叔。”

林定的眉毛突突地跳。

孟老太爷,余欢生母孟恬的父亲,出了名的铁血无情。

因着孟恬同林朗风的事情,两家已经有十几年不曾联系;林媛刚刚被找回来的时候,林家人怕孟家人来抢夺,不肯让孟家人见林媛。后来林媛长到十多岁时,不知受到了哪里的影响,也不肯同孟家人见面,大约是这样的态度伤了孟老太爷的心,他也不曾再提见她的要求,只当这孩子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

祁家老爷子和孟老太爷关系不错,据闻,就连余欢的那个本名,孟南桑,都是祁老爷子给取的。

但这话说回来,如果孟老爷子回国,那就没林家人什么事了——

“你这是想叫她改姓孟?”林定懵了,“这样我怎么同我爷交代?”

“怎么交代是你的事,”祁北杨不疾不徐,“我只考虑怎么样选择对桑桑最好。”

林定无法否认。

祁北杨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林朗风为人优柔寡断,林媛不走,那余欢在林家的日子必定不会舒心。

他这个二哥,真是处处都为余欢谋划啊。

比起来林家,雷厉风行的孟老太爷更能保护的了她。

但这也意味着——往后祁北杨想对桑桑下手,那也不容易了。

孟老太爷出了名的护短,要是叫他知道祁北杨曾经对桑桑做的事——

别说打断腿了,直接火葬场见吧。

祁北杨这简直像是自断生路啊。

林定深思,自己是不是该替二哥挑个骨灰盒了?

-

余欢的头脑都乱成一团。

突如其来的认亲。

那照这么说,林定才是她的堂哥。

余欢瞧着林定,有些匪夷所思——这怎么看,这人同自己都没有相像之处。

还有房间里见到的那个中年男人,中等个儿,说话声音很缓。

那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余欢不是没想象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样,赖于风气的原因,她曾经想,自己是不是因为是女孩儿才被抛弃——慈济院有不少这样的女婴,最小的一个刚断奶,是捡回来的,祝华院长只能买奶粉喂她,一边喂一边感叹着实在是造孽。

但从未料到,自己竟然是被拐卖的。

祁北杨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在耳中。

他的意思很明显,把林朗风家中的现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剥开来给她瞧,任由她自己选择。

林朗风并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或许是一个好父亲。

可问题在于,余欢现在已经不需要父母的关爱的。

她早就不是那个因为同学骂一句野种就会躲在教室里偷偷哭的小姑娘了。

周一上午的课排的很满,下午还有场选修的考试,中午同韩青青一起吃的饭,韩青青有些讶然地瞧着余欢:“你今天……气色有点差哦。”

余欢摸了摸脸颊:“还好吧。”

韩青青摇头,认真地说:“不太好。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吧?都出黑眼圈了。怎么说呢,你之前瞧起来像个白天鹅,今天像个不高兴的白天鹅……”

余欢险些被她逗笑:“你这比喻真好。”

“说真的,”韩青青的手托着下巴,“你和周先生分手了吗?”

这是韩青青第一次过问她的感情问题,余欢愣了一下,点头。

“是因为祁先生吗?”

余欢一顿:“怎么会这么问?”

韩青青的筷子戳着土豆,犹豫不决:“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我总觉着之前他找赵锦桑做女友,完全是在找你的替身……”

她还是说不出口。

两天前,祁北杨请她见面,当韩青青忐忑不安地过去之后,未想到祁北杨只是来向她打听,余欢的喜好。

譬如爱吃的食物,口味,以及常去的店铺,日常的爱好。

都是些很琐碎的小事,祁北杨拿了支钢笔,一边问,一边根据她的回答做着笔记。

韩青青直觉祁北杨是打算追求自己的好友了。

本来还觉着这样做是在背叛好朋友,但瞧着祁北杨认真做笔记的模样,韩青青又感到这个男人说不定会好好地疼一疼欢欢。

欢欢平时过的太苦了。

不知道她如今是不是有什么经济上的压力,近两个多月一直在兼职赚钱;韩青青算是小康家庭出身,能给予的帮助也仅仅是请余欢饮料水果。

但余欢也会礼尚往来地还回去。

韩青青这个周末想了很多,就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好友这件事;可话到了唇边,又吞了下去。

余欢并未察觉,只是笑着说:“你想太多了。”

哪里想太多,韩青青觉着自己才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个人。

其实韩青青曾经见过一次余欢的那个神秘男友。

那是上半年,祁北杨大手笔地为学校新捐了一栋教学楼。当天晚上有答谢仪式,因为新教学楼是赠与舞蹈学院的,舞蹈学院的全部大一新生都勒令参加。

韩青青前往会议厅时,为了不迟到,抄近路穿过了著名的情人林。

当时天色已晚,只瞧见林中有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小的被大的那个死死扣在怀中,低头按着后脑勺亲吻。

她走的近,甚至听到女孩急促的喘息,还有模糊的求饶声。

那一声,像极了余欢,

韩青青念叨着非礼勿视,不敢多看,很快走掉。

她在会议厅里等了好久,才等到姗姗来迟的的余欢,余欢那日穿了件长袖的长裙,明明是大夏天,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韩青青从她头发上发现了一片黄色的槐叶,而整个南影大,只有情人林种了一大片的槐树。

韩青青还发现,余欢被头发遮盖住的脖子上,是连遮瑕都盖不住的吻痕,一片连着一片;还有坐下时,长裙掀起后露出的一截小腿上,也是深深的指痕。

韩青青是博览群书的人,怎么会猜不透好友身上发生的事情,猜测多半是她的那个神秘男友送到了学校来,感叹一句原来某种书上写的啪啪啪后浑身青紫真的存在。

现在想起来,当时她在情人林中见到的那个男人身影,像极了祁北杨。

而余欢同她男友分手,和赵锦桑与祁北杨“交往”的日子又那么接近。

韩青青虽然平时八卦了点,但对好友的秘密是守口如瓶,从未对第二人提起过。

余欢不知道韩青青心中所想,下午考试完毕,她原想着早些回去休息,但被赵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中。

余欢的交换生申请材料还有一部分表格需要填写,赵老师把表格翻出来给她,让她在办公桌上填写;赵老师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匆匆忙忙赶去处理,临走前叮嘱,让她填完表格后放入抽屉。

只是她走的着急,也没说明是哪一个,余欢拉了下最上层的那个,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合照。

照片上是小白,穿着白色的纱裙,站在窗边,甜甜地笑着。

余欢心里一惊,思绪纷乱。她不敢多看,拉开了第二层抽屉,瞧见里面是她的申请材料,匆匆把表格塞进去。

赵老师以前……也教过小白吗?

刚离开南影大,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了背后有人急切地叫她:“……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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