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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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咬牙吐出这番话,虽死不输气势。

“哥哥——”

方火凤扑过去凄声喊道。

“妄儿!”

昝学士抱着儿子。老泪纵横,痛不欲生。

昝尚书颓然长叹。双眼湿润。

昝虚妄匍匐在地,盯着黄元不依不饶道:“黄元,你答应我!”

黄元看着他不语,不点头也不摇头。

“哥哥,你别说了!”

方火凤拼命摇头、泪水纷飞——

她和黄元还有未来吗?

她的未来,可以说毁在哥哥手里。

可是,哥哥对她至死不变的关怀,又令她说不出半句怨言。

她抬起朦胧泪眼,悲切地望向黄元。

他眼中平静无波,好似一泓深潭。

潭水深不见底,看不透他半点心绪!

当初她私奔去找他时,他虽对她动心,其实是不想接纳她的,然他既不愿负了杜鹃,又不忍舍弃她、辜负她浓情厚义,种种犹豫、左右为难和伤心痛楚都清楚摆在脸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看不透他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昝虚妄手边的匕首…

昝虚妄竭力支持,喘息着对黄元冷笑道:“你…也要学我,做个无情无义的人?”

黄元紧闭嘴唇,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意味不明。

杜鹃的心却揪了起来,也愤怒不已——

这份爱,生生成为缠裹他的桎梏!

她这样想,并非还惦记着黄元。

当初既离开他,就下决心将前世今生分开;后来发生的事,用“物是人非”来形容也不为过;赐婚圣旨一下,更将她心挖空一块,只剩下缅怀了,但这些都不妨碍她体会黄元此刻的心情。

当初他不得不接受方火凤,好歹表面看来还占了便宜;如今这逼迫却不近人情的很——经此一事,要他如何再毫无芥蒂地面对方火凤?

若是两个倾心相爱的人,共同努力之下还能化解心结。然黄元虽对方火凤有情义,却是被迫接受的,为此他也失去了许多。纵然方火凤对他一心一意。那情义也经不起昝家人一二再、再而三的消磨,至少眼前他就无法痛快应承昝虚妄。

可是,这件事她却万万不能插嘴。

昝尚书见黄元巍然不动,眼光一闪,对方火凤怒喝道:“都是为了你!我昝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昝水烟早在四年前就暴毙了。你给我滚出去!”

昝学士也对女儿怒喝道:“还不滚!”

他是真的愤怒,若不是她私奔,哪会有这些事!

方火凤睁着一双泪眼,怔怔地看着父亲。

昝尚书见她不动,对昝虚极喝道:“把她给我赶出去!”

昝虚极痛心叫道:“父亲!”

黄元淡淡地扫了昝尚书一眼,对方火凤道:“走。”

闻言。昝虚妄颓然一松,倒在父亲怀里。

方火凤凄然对黄元道:“回去?黄家还会容我吗?”

黄元沉声道:“你姓方,不姓昝!”

昝尚书等人听了,虽气闷却无词以对。

昝虚妄急切对妹妹道:“快…去!!”

方火凤依然问黄元:“那你呢?你心里还有我吗?”

她当着靖安公主的面问他这个,要听听他如何回答。

当年。也是当着她的面,他答应不负她的。

然而今天…

她绝望的目光扫过杜鹃,另一手悄悄捡起地上的匕首。

昝虚妄看见,无力阻拦,屏住呼吸盯着黄元。

黄元也看见了,却像没看见一样,没有片刻犹豫考虑,望空轻声道:“黄元说过:你若是昝水烟。就请自便;你若是方火凤,他定不会负你。”

方火凤再次听见这话,比上次更疏淡一层。

他说“黄元”。就像说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不是说他自己。

然她终究还是丢了匕首——便是死,也难!

黄元对小顺道:“去,扶你方姐姐起来,咱们走。”

小顺答应一声,过来搀方火凤。

然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哭喊,奔进来一群女子。

打头就是昝二夫人。看见奄奄一息的昝虚妄惊叫:“妄儿!”

她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昝虚妄面前。

丫鬟婆子们急忙扶住。昝虚极也上前帮忙。

跟在她后面的是秦嫣和曹氏,再后面是昝大夫人等人,连上丫鬟婆子,将偏厅内外挤得严严实实。看见昝虚妄浑身是血,她们再也顾不得有外男在场,也没看见杜鹃这个公主,一齐哭喊叫嚷。

方火凤恐惧瑟缩,在小顺搀扶下闪避到一旁。

这时候,她是没有勇气上去和母亲姊妹相见的。

更何况,父亲和大伯都赶她走了。

昝尚书急忙喝住众人,且命所有人都退去,只余自己夫人和昝二夫人、秦嫣曹氏留下,和昝虚妄话别。

众人惶惶,不知为何,只能退去后面。

“老爷,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昝二夫人哭道。

这么多人,守着重伤的儿子却不请太医,这不是等死吗?

昝学士垂泪不语。

昝虚妄艰难道:“娘,儿子不孝,要先走了。”

昝二夫人眼一翻,晕过去了。

昝大夫人忙上前扶住,厅中又一阵乱。

昝虚妄不理会这些,叫曹氏上前,拉着她手道:“为夫…当年做下错事,如今事发,罪有应得。你给我…听好了:要好好活下去,替为夫…把两个孩儿…养大,万不可要他们寻仇。”

曹氏心如刀搅,泪流满面,唯有点头。

昝虚妄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子,抬手抚上她脸,“今生…是为夫负了你,来生…定当好好待你。”

他从不曾说过这样柔情的话,这是头一次说。

曹氏眼中扑簌簌掉泪,却没有哭出来,而是强忍悲伤哑声道:“请夫君放心,妾身定不负夫君所托。”

从来,她都将他的话奉为圣旨。

他既这样说,她相信他一定有一番道理。

昝虚妄看着她,欣慰一笑,眼光便渐渐暗淡下去。

待他手从曹氏脸上滑下来,曹氏悲声道:“夫君!”

昝学士看着儿子,想要伸手摸摸他,却哆嗦着抬不起来。

再说另一边,黄元和杜鹃见进来这么多人,当即就要离开。

然秦嫣见昝虚妄重伤欲死,黄元和杜鹃又面色不善地在厅中,再联系刚才下人去通报时所说,立即将罪责加在杜鹃头上,认定是她在后主使,跟昝虚妄算旧账,逼死了他,因此冲过来拦住他们。

“是你,靖安!”

秦嫣看着杜鹃,两眼喷火。

第515章 爱的滋味

任三禾上前挡住她,沉喝道:“休得无礼!”

秦嫣对杜鹃哭道:“你就是成心不要我好过!如今皇上登基,你就逼上门来了。是要我做寡妇吗?你这狠毒的女人!我要告诉御史弹劾你,逼死朝廷官员!”

杜鹃觉得荒谬极了——这个堂妹得有多恨她?

可是她好像从未主动惹过她,一直都是她在找她的茬吧?

黄鹂听见“御史弹劾”几个字,顿时急了,跳过来冲秦嫣大声嚷道:“昝虚妄谋害我,死有余辜,跟公主什么关系?是我逼他的,你找我呀!”

秦嫣闻言大怒,喝命“将这狗东西拿下!”

杜鹃将黄鹂拉到身边,高声对秦嫣道:“你敢!堂堂郡主,也不问情由,不分青红皂白就发作,成何体统!”

这村姑出身的公主敢说她没形象?

秦嫣听了气得发昏。

闹得这么凶,黄元却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这时他才对昝尚书道:“昝大人?”

声音清洌微寒,俨然质问:昝家没有主事人吗?

昝尚书终究宦海打滚几十年,眼见侄儿罪责难逃、性命不保,瞬间做出决断,将一腔悲痛强压下去,严正对秦嫣道:“郡主莫要胡闹!昝虚妄谋害黄翰林之妹,如今事发,惭愧自杀。此事便是抬到刑部公堂,他也难逃律法惩处!”

这番话正好被刚醒转的昝二夫人听见,又瞥见昝虚妄双目紧闭,曹氏悲呼“夫君”,顿时急火攻心。再次晕了过去。

秦嫣才要追问详情,也听见了曹氏悲呼,顿时觉得天塌了。

她疯了一样冲过去,用力扒开曹氏推到一旁,跪在昝虚妄身前。双手颤抖,却不敢去摸他,怕摸不着热乎气,证实了她的预感。

可是,已经不用她摸了,只看昝虚妄那模样。再加上昝学士和曹氏等人的哭声,都证实了她的预感,也证实了新婚才两个月的她已成为寡妇。

她抬手捂住嘴,将一声悲嚎堵在喉咙内。

短短几个月,她的人生就发生天翻地覆变化。

做不成公主还在其次。这一次,可是彻底难翻身了!

正惶惑悲苦,耳听得昝尚书道:“恭送公主殿下!”

她猛然惊醒,爬起来大喝道:“且慢!”

杜鹃牵着黄鹂,正要往外走,闻声再次停住。

昝尚书见秦嫣要闹事,深知内情的他怎能任她胡来,因此拦住道:“郡主不可鲁莽!此事与靖安公主无关。回头老臣再和郡主细说。”

秦嫣却道:“还细说什么?与公主无关,却和她身边的那小子有关。刚才弟弟们都亲眼看见的,这个逆贼混进昝府。当众刺杀夫君,如今就这么放了?昝尚书畏惧皇权,不敢为侄儿讨还公道,本郡主却不能坐视夫君含冤。”

昝尚书气怒交加,一时间不知如何与她分说。

再说这事岂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

秦嫣见他脸色紫涨,以为问住他了。遂粉面含威、泪眼喷煞,逼近杜鹃。“你便是当朝公主,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杜鹃盯着她问:“你一定要追究?”

秦嫣斩截道:“一定!”

如今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杜鹃道:“别怪本公主没提醒你。你这是自取其辱!”

秦嫣愤怒道:“是不是自取其辱,也要说明白才知道。”

她指着黄鹂鼻子道:“这个逆贼擅闯官宅,刺杀郡马,给我拿下,绑了送去府衙受审!”

黄元讽刺地对昝尚书一笑,道:“既如此,昝大人,那便抬上昝虚妄的尸首,下官陪大人去刑部走一趟,此事京都府衙可管不了。”

昝尚书额头青筋直跳,深吸一口气,对唯恐天下不乱的秦嫣道:“老夫说过,此事乃昝虚妄咎由自取。昝虚妄谋害黄翰林亲妹,死有余辜,老臣来日要亲去皇上面前请罪!”

秦嫣愤怒道:“证据呢?你口口声声说他谋害人命,证据呢?”

昝尚书指向黄鹂道:“这便是黄翰林妹妹。她当时被林驸马救了下来,一直隐名埋姓,今日才来寻仇。”

秦嫣冷笑道:“岂能凭她一人信口胡说?”

黄元冷声道:“那就请上公堂,请出林驸马作证。”

秦嫣道:“林驸马?那不是你们姐夫的兄弟吗?一家之言,怎能作证?谁知这一切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黄元目光骤然转厉,看着这个女人。

她根本不是闹事,这是想混淆黑白!

如今昝虚妄已死,红灵也死了,所有证人都是黄家这一方的,若昝家死不认账,还真不好澄清,黄鹂也麻烦了。

这时,昝二夫人再次醒转来,正好听见了这话。

为母者当然偏向自己儿子,因此哆嗦哭道:“公主殿下,就算我儿当年冲撞了公主,那也是…奉了皇命,也…罪不至死啊!可怜他人死了,还要背负谋害人命的黑锅,求公主殿下开恩!”

说着哭着爬过来给杜鹃磕头。

黄鹂哪见过这样颠倒黑白的手腕?

当下气得七窍生烟,就要大闹。

杜鹃拦住她,沉声道:“昝虚妄已经供认,所以自杀。”

秦嫣道:“公主都逼上门来了,他还敢不认?”

黄鹂尖叫道:“二姐姐没来的时候,姓昝的就承认了。他们都听见的!”

说着这话,她看向昝尚书、昝虚极、昝虚空等人。

可是,他们都是昝家人,会出头为她作证吗?

她就后悔了,没想到自己冲动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秦嫣见她神情,暗自觉得解气,冷笑道:“谁听见了?这里上下人都只见你持刀杀人。还想狡辩?”

昝学士一直埋头痛哭。根本不说话。

昝尚书也不禁怔住。

他当然不会以为这样简单就能逃过罪责,可是眼下他却不知如何说。律法都有规定,世人行事不可违反人伦,比如儿子不能大义灭亲告老子;老子管教儿子当然可以,却少有亲手将儿子送上刑场的。以此推论。侄儿当然也在其列。

黄元抿着嘴唇,将目光投向昝虚极。

昝虚极额头冒汗,不自觉握紧拳头。

正在艰难挣扎的时候,就听一人大声道:“我听见的!大哥亲口承认,是他害了黄姑娘。为这个,我们要请太医为他诊治。他坚持不让,要陪命给黄姑娘。”

众人看去,正是昝虚空,满脸决然,出头作证。

昝虚极立即点头道:“不错!大哥是这么说的。”

方火凤一咬牙。也走上前去,说大哥确实亲*代过,说他罪有应得。

秦嫣看着昝家兄弟,双目喷火道:“满口胡言的畜生!为了富贵名利连亲兄弟都不要了,没人伦的东西!”说完又转向方火凤,“你这个无耻的贱人!夫君都是为了你,才…”

黄元厉声喝道:“荣福郡主请自重!本官虽然官位低微,也绝不是你一个郡主可以轻辱践踏的!但凡有不服。只管上刑部去告,本官奉陪!”

昝二夫人也对昝家兄弟哆嗦道:“你们…你们…”

说到这听见黄元的话,因转向方火凤喝道:“她不能骂你。我能不能骂?我怎么养了你这个孽女!真后悔生下来没有掐死!”

方火凤身子一软,就要瘫倒,被小顺一把扶住。

黄元冷笑道:“夫人说笑了!夫人的女儿不是暴毙了吗?这是本官表妹,方火凤!夫人的儿子多行不义,又有什么立场责骂别人?”

昝尚书正要开口,就听昝虚空大声质问道:“二婶才没了儿子。就这样伤心;黄家伯父伯母一样为人父母,可怜女儿没了三年。可想过他们是如何过的?‘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好风光的昝家!就是没想到风水会轮流转。”

他说着。眼中滚下泪来。

黄鹂看着那个书呆子,喃喃道“昝哥哥!”

他做到了: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挺身而出。

可他却没有看她,丝毫没有用这个来讨好她的意思。

她隐约明了他的心情——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心中一酸,禁不住眼中也滚下泪来。

昝学士终于抬头,冷声道:“吾儿自作孽,怪不得他人。”

昝尚书示意夫人带人拦住秦嫣,不许她再胡闹。

他才对杜鹃躬身道:“郡主陡然丧夫,心中难受,故而言语无状,还望公主宽宥。公主殿下,微臣侄儿新丧,此地污秽,不便接待公主,请公主起驾回宫。”

杜鹃点头道:“荣福郡主不明内情,本公主不怪她。大人,这就告辞。”

说着挽起黄鹂,转身而去。

昝尚书和夫人亲率子侄送杜鹃出去。

黄鹂被杜鹃牵着,只知随着她迈步。

一路上,她几次回头看,没看见想看的人。

她就一路流泪,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喜悦。

杜鹃的车辇后来的,停在二层仪门内。

到那,昝尚书躬身恳求道:“公主殿下,黄翰林,大侄儿糊涂,做下这等事。然此事微臣确实一点不知,昝家也绝没有在背后指使。还望公主殿下在皇上面前代为分说。”

杜鹃道:“大人不必解释。这事本公主再清楚不过了。若不是知道内情,也不会一直未向父皇言明了。如今皇爷爷禅位,昝大人该明白他心思,父皇登基并不缺一个昝家,只因大人得用,才予以重用,所以大人无需多虑。”

昝尚书急忙称谢,恭送杜鹃上车辇。

杜鹃拉着黄鹂登辇。

黄鹂又一次回头,终于看见西跨院门口站着的昝虚空。

孤单单地站着,遥遥地看向大门口。

看着她,就像隔一条天河看对面的人。

她眼泪急迸,至此才明白爱的滋味——

这绝不是她想的因为他姓昝,就可以随便丢弃的!

也绝不能像吃的东西一样可以与别的女人分享!

第516章 奋起(二更求粉红)

方火凤也是坐车来。

黄元自然没有置办马车,是小顺从街上叫的。

她站在车前,回头再看昝府,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梦中也亲切,此时却仿佛在嘲笑她,每一间屋子、一砖一瓦、一花一树都在排斥她。

昝虚极扶着她,轻声嘱咐道:“妹妹要节哀。大哥他…他太糊涂了!他也知道错了。所以自裁,就是不想连累妹妹和昝家。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妹妹,妹妹千万要想开,别辜负了他的期望,否则他就白丢了性命了。”

方火凤听了,心头涌出悲苦。

哥哥对她的爱护像道枷锁,死死枷住了她。

她不能推却,也难以感恩承谢。

拜他所赐,她如今进退两难,情境比当初私奔后还要不堪。

昝虚极又压低声音劝道:“元梦不是无情义的人,等这个坎过去,终究会念挂妹妹对他的情义,那时就好了。妹妹且忍耐些、体谅他些。”

昝大夫人也过来,轻声细语安慰了她一番。

方火凤却看着正登辇的杜鹃发怔。

跟着,她又将目光转向黄元。

他站在一旁,没看她,也没看杜鹃,不知想什么。

他依然是那么温润清朗,脱下威严的官服,穿着素淡的书生袍服,好像早春的杨柳,清新而飘逸。

可她知道:他人没看靖安公主,心却跟着她。

因此她心中一痛,猛然转身上车。

神色间,伤痛减去。换上决然:

昝水烟也罢,方火凤也罢,都不是懦弱的庸脂俗粉。

为了他,她失去所有,却换来这样下场。她是不会甘心的。

她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做傻事。

若是就这样去了,昝水烟的私奔就成了一场笑话,一场供京城豪门世家茶余饭后消遣的笑话!

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靖安公主已经选定驸马,就要大婚,与黄元再无可能。

若这样她都抓不住他。岂不枉受了昝家十几年的精心教导?

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为了昝家,为了哥哥不白死,为了她曾失去的那些,她决不能屈服认命!

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这不该是她的结局!

等妹妹上车,昝虚极又走向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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