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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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姌继续道:“让我猜猜,当初是不是你在阿耶的工程图上做了手脚?”

李棣目光骤暗,“沈姌,你别拿这些话激我,说到底,你我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若是出了事,岳父和鲁思那些阴私,你以为我会替他瞒着吗?”

李棣搂住了沈姌的腰,低声道:“前些日子,你出去采买的是不是太勤了?沈甄和沈泓,还在长安吧,你见过他们了?”

沈姌面不改色道:“是啊,我见过了,他们在荆州过的好好的,李大人大可派人去找。”

李棣起身,一把拽住了清丽的头发,拔高,沉声道:“你看,你这么对我,我都舍不得对你下手。”

沈姌的指尖微微颤抖。

李棣道:“太子很快就会替岳父争取大理寺狱的探视权,沈姌,只要岳父什么都别说,我不会娶何婉如,也不会把你的婢女怎么样,我要你去大理寺见岳父。”

李棣贯是这样蹬鼻子上脸之人,你若真敢给他袒露胆怯的一面。

那噩梦便不会终止。

沈姌起身走向他,“你娶不娶何婉如,同我何干系?李棣,你若是敢伤我婢女分毫,我便让何家女死在你母亲眼前。”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墙头草,风一吹,就该知道往哪边倒才是,眼下,你威胁我,还不如恳求我,我也好去太子殿下那里给你求个情才是。”

李棣怒极,掏出一把匕首就抵在了清丽的脖子上,道:“来,告诉我,前两天,你家主子去哪了?是不是去见了沈甄?”

清丽吓得双腿发颤,幽幽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随夫人去采买货物了。”

都这个时候了,李棣自然不会相信清丽口中的话,他对着清丽的手臂就是一刀。

清丽大滴的眼泪坠下,低声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沈姌一双漂亮的眸子,死死地剜着他。

李棣没有停手的意思。

“停手。”沈姌看着他道:“好,我告诉你,那日我去了京兆府,同陆大人说了你和何婉如的事,因为想同你和离……”

李棣眼睛一眯,“陆大人?镇国公府的世子爷?”

沈姌拽过清丽“是啊,李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

第53章 想他

李棣将匕首扔在地上,阴恻恻道:“姌姌,我是不会同你和离的,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

沈姌勾起嘴角道:“这样的心思,李大人的母亲知道吗?还有苦苦等着你的何家女,她知道吗?”

“我知你恨我。”李棣攥了攥拳头,“姌姌,你恨我的时候,多想想你我夫妻这四年,这上千个日夜,怎会全是假的。”

沈姌的眉眼里皆是嘲讽,“省省吧。”

李棣提了下嘴角,将手上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噹”地一声。

转身离开。

李棣行至凉亭,坐下,抬头看着天上的白月光,嗤笑一声。

所有人都以为,等大事成了,等他身居高位时,他定会休了沈姌,去娶何婉如,就连他自己起初也是这般想的。

他对何婉如,有愧疚,有怜惜,也有夫妻情分,可就是独独缺了点,他面对沈姌时那不可抑制的激情。正如他方才所说,四年,怎可能全是假的。

去年沈家被抄家,云阳侯入狱,他其实并不想同沈姌撕破脸皮,可他升迁在即,以沈姌的聪慧,根本瞒不住。

与其被她质问,还不如由他把事做绝。

四年搂在怀里的娇妻,突然视他为死敌,是有那么点难过的意思。

李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茧子,他从未后悔走了这条路。

回想他娶沈姌的那一年,全长安,不知多少人都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嘲笑他沈家的富贵花也敢招惹,为此,他还挨过京中纨绔的围堵。

他被打的头破血流时,当时便发誓,待他身居高位,这几个人,甭管谁家的,一个都跑不了,而沈家那位大姑娘,终有一日会躺在他身下,替他生下李家的孩子。

自那之后,他便日日守在云阳侯府,成了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儿。

世人都说他李棣能有云阳侯这样一位岳丈,是他李家祖坟冒了青烟才求来的。可谁又知道,云阳侯第一次见他时,满眼尽是清晰又灼热的厌恶!

厌恶这词,都是他修饰过的。

可他不在乎。

长安的官场里都是狼,当人,当狗,都是没有活路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入京那一刻起,他便已抑制不了对权势的渴望。

走到今天,他早就回不了头了。

六皇子这艘船,他蹬上,便是再也下不去了……

李棣沉思片刻,起身叫人备马,沉声道:“走,去魏王府一趟。”

六皇子乃是许皇后所出,自幼在皇帝跟前儿长大,久居深宫,备受疼爱,直至今年年初,圣人才给他赐了封号魏,并赐了宅子。

深夜悄然而至,马车踩着弱弱的辚辚声,停在了魏王府的后门,两个守门的小厮见到马车,上前一拦。

异口同声道:“什么人?”

李棣身着一件黑袍,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玉佩,给门卫瞧了一眼。

门卫对视,躬身放了行。

许皇后受宠,六皇子自然也跟着承恩,魏王府的气派,哪是普通皇子府能比的?就眼前书房里的香炉,都是纯金造的。

一室氤氲。

六皇子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深夜来此,作甚?”

李棣躬身道:“六殿下,内子想同臣和离,竟不知廉耻,将何家女的事,告到了京兆府。”

六皇子不断开合着手里的扇子,漫不经心道:“哦?是告到郑京兆那去了?还是孙少尹那儿?”

李棣摇头道:“是陆少尹。”

话音一落,六皇子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合,提眉道:“陆宴那儿?”

李棣颔首回:“正是。”

六皇子坐直了身子,与他对视,怒道:“你连一个妇人都看不住!李棣,本王是不是太高看你了?”

“臣有罪。”

六皇子沉默了半晌。

“你将何家女送走吧,待日后成了事,你想接回来本王不会管,可眼下,还是要稳住沈姌。”六皇子一下一下地敲着扇柄,“陆家与沈家没有交情,你把户籍的事处理干净些,想必陆时砚也不会为难于你。”

“臣明日便会将何家女送走!只是……臣听闻东宫那边,近来同陆少尹走的近了些。”李棣抿唇道。

六皇子嗤笑一声。

他将手里的折扇往桌上一掷,一字一句道:“李棣,本王教你什么,你做便是,别惹那位陆大人,虽然都是四品官员,但他同你却是不一样的,惹他不痛快,我可保不住你。”

“臣明白了。”李棣攥着拳头道。

李棣走后,六皇子皱起了眉头。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太子已该到了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境地,可眼下……那位白大夫,竟是让死沉沉的东宫,又有了几分挣扎的能力。

竟然还拉拢镇国公府吗?

心够大的。

呵。

他颔首写了一封信,然后对着內侍道:“将这信,送我母后那儿去。”

——

翌日一早,皇宫内,安华殿。

许皇后双指掐着一封信,放于烛台上,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多了一道愁。

燃烧殆尽后,她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庄嬷嬷,那说本宫日日夜夜盼望的事儿,会生变故吗?”

庄嬷嬷躬身道:“娘娘多虑了,东宫的那位神医是圣人派去的,又不是陆家世子爷主动献上去的,长公主的性子您也知道,这么多年都不参与的事,没道理到了在这个时候,去支持太子。”

许皇后揉了揉眉头,叹气道:“只有拉拢了镇国公府,本宫这心才能定下来,长公主那儿行不通,不是还有陆家三郎吗?”镇国公手上有兵,长公主有圣宠,而陆家三郎,迟早是要手握重权的。

庄嬷嬷道:“娘娘的意思是?”

许皇后点了点头,“明儿,你派人把我那侄女唤宫里来吧,就说本宫要见她。”

庄嬷嬷道:“是许家二姑娘,还是许家四姑娘?”

许皇后道:“叫小七来,她虽只有十五,但生的最是水灵,人也通透,本宫最是喜欢她,要是没点真本事,那陆三郎能看上吗?可别像门外站着的那位闹了笑话才是。”

门外站着的那位,说的便是刚入宫的孟才人,本名孟素兮,才入宫不足半月,她在镇国公府求亲的无门的事便在宫中传了个沸沸扬扬。

听到这,庄嬷嬷不禁笑了一声,“说起来,这位孟才人,也是个有毅力的,娘娘都冷了她这么多天了,竟还是日日站在门口候着。”

许皇后道:“他想嫁陆三郎不成,又起了入宫的心思,圣人不过是看在她爹还有用的份上才给了分位,想得宠,还早着。”

“你就让她在门外站着吧,本宫倒要看看,她能站几日!”

——

澄苑里的杨柳发了新芽,嫩绿的柳枝随着春风飘飘荡荡,澜月阁门前的石阶扫的一尘不染。

入夜时,檐角上的灯笼,燃了起来。

沈甄用完晚膳,起身去了净房。她褪下了金线白菊纹的襦裙,缓缓跨进了浴桶,入水后,才脱了小衣,墨月在一旁道:“姑娘,皂角给您放这儿了。”

沈甄柔声道了一句谢。

她舀了一勺水,缓缓浇下,看着胸前还未褪去的红紫,不由深呼了一口气。

那人五天没来,这印子还未下去,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思及此,那些沈甄从不敢细想的画面,皆一一呈现在了眼前。

沈甄红着脸,加快了动作,没多久便起了身子。

沈甄穿好了衣裳,缓步向外走去,听着外面的碎语,搭在门把上的手,不由一僵。

由于她沐浴向来仔细,墨月和棠月便下意识得以为她至少得半个时辰才会出来。

墨月道:“你说,日后咱们会随沈姑娘进府伺候吗?”

棠月道:“会吧,依我看,世子爷是不会叫沈姑娘一直住在这儿的。”

“能一直伺候沈姑娘倒是好了,性子这么好的主子,打着灯笼都难寻。”墨月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未来的世子夫人,能不能容得下她。”

二人思及世子爷对沈甄的态度,不由沉默了。

美成那样的姨娘,谁能容得下?

主母和姨娘之间的斗争,可谓是从未停下过,争郎君的疼爱,争子嗣的养育权,但以陆家的门庭,是绝不会让正妻受委屈的。

姨娘若是逾越了,长公主必然会出手的。

“姑娘可是有长安第一美人的称号,世子爷疼她,再是正常不过,其实不入府,也挺好的。”

墨月又叹气道:“做姨娘有做姨娘的难处,可在外面,也有在外面的难处。你想想啊,以后若是沈姑娘有子嗣,在外面是会被人唤做私生子的,天下没有能包住火的纸,若是长公主知晓了,怎么办?”

少顷,棠月看了看檐角上的灯笼,“不管你信不信,我倒是觉得,世子爷不会叫沈姑娘受委屈的。”

墨月道:“怎么说?”

“你没跟去扬州,当然不知道,我告诉你一个秘事,但你可不行说。”

“这院子就咱俩和一个房嬷嬷,我同谁说?再说了,世子爷的事,我敢说吗?”

棠月低声耳语了一番。

墨月惊呼道:“你是说,在逃亡戸城的时候,世子爷让把杨侍卫派到姑娘身边了?”

棠月点了点头,“杨侍卫的功夫你也是知道的,那是咱国公爷亲自选出来的,若是他在,兴许世子爷就不会挨那两剑了。”这其中的情分,不言而喻。

墨月小声道:“这些年,世子爷身边好像只有沈姑娘一个。”

棠月双手托腮,红着脸,声音不由自主放低道:“你记不记得,世子爷和沈姑娘刚有那事儿时,世子爷还来嘱咐我们,说姑娘年纪小,不得打趣。”

“怎会不记得?那个月,我的月钱都涨了!”

棠月摁住她,“你居然也涨了!快和我说说,你涨了多少……”

这样的一番话,足够门内的沈甄,脸色青了白,白了红,变换个几番了。

怪不得,她刚住进澄苑之时,墨月和棠月都不怎么和她说话,就连给她换个被褥,头也都埋的低低的……

原来是他嘱咐过。

夜色渐浓,沈甄回了榻上,她看着枕边的避孕的香囊怔怔出神。

瞬间想到了几个月前。

说实在的,那时的她,只要看见他的脸,就忍不住害怕。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他身着官服,莫名其妙地冲进了百香阁,先是说她的香有问题,而后又不容分说地搜了她的身。

没两日的功夫,他又在月黑风高的风雪天,出现在了她面前,逮住了正要逃出长安的她。

那时的陆宴,在沈甄的眼里,就像是一位阴使,好似往那一站,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她的把柄,被他攥了一手,很快,她便成了他的外室,他的规矩甚多,不许哭,不许挑食,不许反驳他,便是连那事,也都是他说什么时候停,便什么时候停……

偶尔一个不满意,开口便是刺耳的话。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似变了一个人,她也不再那般怕他。

沈甄双手捂面,搓了搓脸,劝自己赶紧停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再一转眼,她又看到了他今日派人送来的蜜饯子。

五天,五袋子。

他也不管她吃不吃得完。

也不知怎得,沈甄看着那蜜饯子,看着看着,眼眶就跟着红了。

有时候,她是真的希望,他别对自己这么好,真的别。

熄了灯,沈甄躺下,手攥着被角,忽然感觉一室都是他的气息。

那股,她无比熟悉的檀香味。

也不知,漆黑的深夜、缟素色的月光、燃烧殆尽的烛火、五天不见人的男人,哪个惹了小姑娘伤心。

竟让她趁四下无人之时,无声地哭了一场。

另一边,镇国公府,书房。

陆宴拇指抵着太阳穴,看着手里的卷宗,陷入沉思,倏然,他眉心一蹙,捂住了心口。

他掷了手上的狼毫,甩了甩酸痛的手腕,鼻间逸出一丝笑。

来,让他猜猜,今儿又是因何哭了?

第54章 动心

镇国公府,书房。

桌案上烛光摇曳,外面忽然传出了叩门声。

“进来。”陆宴道。

杨宗推开门,大步向前,递给了陆宴一摞信件,然后道:“主子,鲁大人辞官时理由,是染上了肺疾,这是暗桩在长安各个药肆调查的结果。”

陆宴拆开信件,垂眸默读,良久,抬眼道:“当初在鲁府的医治大夫,可还能找到?”

杨宗摇头,“去年十月回了老家徐州。”

这话一落,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云阳侯一倒,便一个接着一个地告老还乡?

只怕辞官,是为了保身。

半晌,陆宴喃喃自语道:“凭李棣之才,真能中进士吗?”

当他将这话脱口而出之时,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他李棣若是有云阳侯半分本事,就不会把今年工部首要的几件事办个那般不堪入目的样子。

圣人没怪罪,想必是六皇子给他善了后。

李棣这个人,论心机、论城府、论手段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可独独少了真才实学。

云阳侯的刚正不阿他早就有所耳闻,以至于他一开始并未怀疑过李棣的科考结果,毕竟中过进士,又做不出功绩的官吏也不是没有。

陆宴用食指敲了敲桌案,试着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事情的原貌。

云阳侯爱女心切,不惜利用和鲁思的关系“提拔”了李棣,随后云阳侯被抄家,鲁思见势不好便辞官,沈姌是被李棣威胁,才不敢去官府和离……

纵然陆宴再不愿这样想,可是眼下,只有这个结果,才能将能一切说通。

陆宴拆开了最后一封信,眉宇一蹙。

李棣居然在沈姌之前,还娶过妻?

他虽然想过,沈大姑娘在李府日子不会太好过,却没想到,李家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就在这时,陆宴的心口越发疼了,不禁攥皱了手中的信。

杨宗关切道:“主子可是心疾犯了?用不用找个大夫来。”

陆宴抬手,“给我备马。”

大夫在哪,他清楚的很。

马车压过凹凸不平的路面,稍有颠簸,陆宴的心口便更疼了,额间也冒出了些许的汗珠子……

话说他这心疾是何时犯的呢?

算一算,可不就是从云阳侯府抄家那日开始的吗?

疼地厉害的时候站都站不住,轻则也是一直隐隐作痛。

他还曾找大夫,开过好几副止疼的药方,现在想想,倒是都白喝了。

陆宴冷笑一声。

合着她沈家女受的委屈,他都跟着一起受了。

——

澄苑。

沈甄这一哭,便停不下来,她蒙着被褥,呜咽了好久。

渐渐平息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沈甄肩膀一僵,小脸探出被褥。

这时候,敲门的人会是谁?

若是墨月和棠月,自会开口叫姑娘,若是那人,便会直接进来了。

沈甄坐起身子,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狐疑地盯着门口瞧。

又是一阵门门环撞击的金属声。

越来越急促。

月光明亮,沈甄看着门口身材颀长的身影,不禁有点发憷,门根本没有锁,若是来者不善,便是她躲进柜子里,也是无用。

三思片刻后,她立着嗓子道:“棠月!”可惜,某人在进门之时,便已挥退了棠月和墨月。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用食指推开了门,发出“吱呀”一声,人却没进来。

沈甄吓得掀开被子,跳下地,拿起了一旁的花瓶。

眼下是三月末,地上还凉,陆宴一进屋,看见便是这样的一幕——她赤着脚,手中端着个偌大的青白瓷花瓶,整张脸有点惨白。

四目相视的一瞬,她手劲一松,花瓶坠地,“啪”地一声碎了一地。

陆宴眉头一皱,大步走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他的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沈甄两条小腿便盘在了他的腰间。

“下地不知道穿鞋吗?”陆宴沉声道。

“大人是故意的吧?嗯?”沈甄刚哭过,这哭腔还未褪去。

陆宴挺了挺背脊,直视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薄唇微抿。

被他这样抱着,沈甄略有不安,蹬蹬腿要下地,却被这人直接放在了桌上。

桌上。

又是这个姿势……

沈甄咬着下唇,偏过头,十根像花瓣儿一样漂亮的脚趾立马蜷在了一起。

陆宴双手杵着桌案的边沿,躬下身,看着她细白纤长脖颈道:“转过来,我看看你。”

沈甄不应,陆宴便用手扳回了她的下颔。

他拿过桌上的烛台,点亮,随后举到了小姑娘的脸旁。

“哭了?”陆宴低声道。

四目相对,沈甄顺着烛火去看他的眼睛。

陆家三郎的容貌,真可谓是这世上女子最爱的样子,一本正经嘴角,透着一股不饶人的坏。

冷漠幽深的双眸,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

看着看着,沈甄的心漏了一拍。

这少女的心思啊,就像是星星之火,一点,便可燎原。

“你这么看着我做甚?”陆宴轻笑。

她的眼神溢满慌乱,就像生怕被人看透一般,望向别处。

陆宴环住了她的身子,柔柔地,吻住了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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