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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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院外,棠月来回踌躇,杨侍卫嘱咐过今日不得去主院打扰,可眼下这状况,她怎么着都得过去说一声才是。

棠月颔首走过去。在雪地上踩出一串脚印,小声道:“杨侍卫。”

杨宗拽过她,低声道:“不是叫你们别来此处打扰吗?”

棠月摇了摇头,极小声道:“实在是不得不来。”

杨宗道:“到底怎么了?”

棠月皱眉道:“方才夫人过来了……”

夫人,还有谁能称为夫人。

杨宗面露惊慌,道:“夫人、夫人今日来这儿了?”

“好似是为了大人送生成礼。”棠月捏了捏手心,皱眉道:“杨侍卫,夫人刚刚看到了两位胡姬了。”

杨宗听懂了棠月话中的意思,顿觉不妙,忙道:“我这就进去通报。”

说罢,杨宗转身,快走几步叩了叩门,“主子,国公府来人,长公主有急事找您。”

陆宴目光一顿。

他知道,若非要紧事,杨宗不会在此刻开口。

陆宴对邱少青一笑,“邱大人随意,陆某得先出去下。”

邱少青心神都被胡姬勾搭跑了,忙笑道:“国公府的事,自然是要紧。”

陆宴走出去,阖上门,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对杨宗道:“怎么回事?”

杨宗低声耳语了一番。

陆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须臾,对杨宗道:“看着里面。”

男人大步流星地朝澜月阁走去。

然,推开门时,内室已是空空如也,陆宴上前,看到了枕边的玉佩,他攥紧,随后朝侧门追了过去。

人背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他想。

陆宴到底是拦住了那辆缓缓行进的马车,他一把掀开幔帐,与沈甄四目相对,低声道:“跟我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改日吧。”她不能跟他发脾气,难道还不能摆个脸色了?

可陆宴怎可能让她这么走了,还改日,就沈家的那个墙,改日也见不到。

四周飘起了尴尬的风,清溪十分有眼色地下了马车。

沈甄看着他道:“大人,暮鼓要敲了,我再不回去便宵禁了。”

陆宴知道今非昔比,自己不能随意把她扣下,便弯腰进了马车,坐到了沈甄身边。

在他追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前世她离开长安的那一幕。

他握了下拳,伸手揽住了小姑娘的腰,沈甄没躲,却低声道:“陆大人,我真得走了。”

瞧这称呼,加了个姓,生分多了。

陆宴置若罔闻,拿着手里的玉佩低声道:“这是给我的?”

沈甄冷冷道:“嗯,今日是你的生辰。”

陆宴立马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摘下,换成了她送自己的,这样的动作,讨好的意味十足。要知道,他毫不犹豫摘下来的那块,可是御赐。

说实在的,这人的性子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沈甄不是,陆宴亦不是。你让他抱着沈甄说,“心肝我错了”、“我满心都是卿卿,万容不下旁人”、“苍天可知我心意”这样的肉麻话,估计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说不出。

他摸了摸小姑娘纤细的腰身,沈甄越推他,他抱的越紧,暗暗折腾了好半晌,男人鼻尖的呼吸磨得沈甄耳朵的都开始发痒,才道:“夫人误会了。”

第117章

“夫人误会了。”

陆大人这话说的柔,还是对着沈甄的眼睛说的。

小姑娘眸中的一丝寒意被“夫人”二字震的立马收回半分,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小声道:“眼下还不是。”

四目相对,男人提了下嘴角,好像在说,很快就是了。

沈甄立即发现自己被他带跑了,偏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陆宴伸手摩挲着小姑娘的腰线,上上下下,“你看见什么了,同我说,我解释给你听。”

听他如此说,沈甄立马想到了那胡姬踮脚靠近他的耳,他配合着俯下身的模样。

眼角的笑,是掩饰不住的浪荡!

沈甄扒拉开了他的爪子,看着他道:“陆大人是不是也这样碰过那两个胡姬?”胡姬的腰那样细,他定然是喜欢的。

陆宴向后一靠,不急不缓道:“那两个,只是公事。”

“既是公事,那陆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误了正……”事还没说出来,陆宴就以唇堵住了她的小嘴。

轻轻的啄,慢慢的咬,捻弄下,终是撬开了她的牙关,碰着了她舌。

呼吸间,沈甄凝眸睇来,单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握紧,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那句话,“陆三郎在外面,到底养了多少个……姑娘?”外室、胡姬、平方康坊的头牌,到底还有多少?

陆宴低声在他耳畔道:“只养过你一个。”

沈甄显然不信,不过这种话,他既是不想说,自然也逼问不出,便道:“我们既已定了亲,这些事,陆大人还是藏深些吧,别叫旁人知道,就像以前那样,行不行?”

藏深些,别叫旁人知道,别叫我阿耶阿姐知道,更别叫我知道。

小姑娘这句“就像以前一样”,真是让陆宴醍醐灌顶,他原还不理解,自己明明对她这样好,为何她在男女之事上从不信他,现在倒是让他找到郁结所在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和她的开端不美。

细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甭管外面看他陆三郎多么洁身自好,可这男人坏透的一面,沈甄却是都见过。

他是怎么逼她当外室的,又是怎么教她伺候人的,谁能比沈甄这个当事者知道的清楚?

陆宴默了半晌,拉住了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里面那位,是鸿胪寺少卿邱少青,掌管各国使臣的来京朝贡之事,年底永和公主回来,便是由他接待。”

提到年底,沈甄不由得一愣,“大人是说万国来朝?”

陆宴点头,又道:“是。”

他没法将梦中的事直接告诉沈甄,只好换了个方式说,“近来京兆府得了封密信,鸿胪寺新来的一批伶人可能会混进了敌国细作,我今日邀他来此,便是想知道那些伶人如今在何处。”

陆宴顿了顿,又道:“可那邱少青是个贪色的,尤爱身段纤细的女子,想与他结交,只能如此。”

说完,陆宴又将杨宗交给他的卖身契递给了沈甄,“那两个胡姬也是前几日,杨宗出去挑的。”

一套让人找不出漏洞的说辞,一份强而有力的物证。

娇靥绯红。

陆宴看着她,抬手去捏她的耳垂,一下轻,一下重:“还想问甚,一次都说出来。”

沈甄深吸了一口气,几不可闻道:“没了。”

陆宴垂眸看她。

又是一年十月。

十六七岁的姑娘,正是女儿家一生中最美、最纯的时候,瞳孔有潋滟,身段有春光,随手一碰,都是我见犹怜。

陆宴捏了捏她的脸。用了点劲儿,

沈甄拍了两下他的膝盖,喊疼。

陆宴没放手,而是继续道:“我对你,起初是算不得好,可当初,也没有理由对你好。”这话说的真是够直白了。

无异于是在说:我心里没有你,又不爱你,所以对你做那些事,也无甚愧疚。

寒风涌进,素白色的幔帐微微卷起,沈甄的心,不由跟着一紧,她既不想听他说下去,又想听他说下去。

“三姑娘貌美,我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陆宴捏在了她脸上的手一松,换成了摩挲,“此刻回头去想,确实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沈甄对上他认真的双眸,捏了捏泛白的指尖,道:“陆大人不欠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欠您的。那些算不得委屈,我知道。”

陆宴勾了勾嘴角,轻笑了一声。

他的小夫人,确实招人疼,生起气来,无非是在大人面前,加一个陆字。

男人用拇指去擦她的眼底,道:“我曾以为,自己会有一位门当户对的正妻,会有两个貌美合心意的妾室,会多生几个孩子。”

沈甄呼吸一窒。

只听陆宴又道:“我不热衷于那些鬼祟之事,也不信纸能包住火,更不存侥幸之心,所以,我若娶妻,定不会养外室来折辱我的妻子。”

外室、折辱、妻子。

男子看待问题的角度与女子的角度终究是不同的,沈甄品了品他话中的意思,颤声反问道:“陆大人若是先有了外室,再娶妻呢?”

陆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说的模糊,沈甄却听的明白。

如果他今日娶的是旁人,那么自己,想必早早就被他送走了,又或者被他送给谁?一时间,她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沈甄掀开帘子去唤清溪,推了一把陆宴,“多谢陆大人今日以诚相告,不是有要事吗?您还是快回去吧。”

陆宴将帘子放下,示意清溪不许近来,又道:“还没说完呢。”

既是知道了她心里的刺长在哪,今日便定要拔出来。

沈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我不想听了。”

陆宴将她的两只小手从耳朵上挪开,牢牢攥住,又一字一句道:“你得听。”

小姑娘被他逼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陆宴忍着疼,轻笑了一声,“你自己都想不到,你是怎么治我的。”就你这一滴又一滴的金豆子,我哪敢,再让你伤心。

男人呼吸在她的耳朵上摩擦。

沈甄又挣扎了一下,哽咽道:“你起来,别攥着我,我要回家。”

她最后悔的,便是今日来给他送生辰礼。

可小姑娘的力气,实在是不够看的,陆大人用一只手,便能制住她。

陆宴将沈甄抵在马车的角落里,深深呼吸,须臾,又低叹一声,才在她耳畔道:“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

沈甄放弃挣扎,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湿,眼前跟着模糊不清。

“若是没有你,我大抵会像方才说的那样过日子。”

“可人生没有如果。”

沈甄心里又是不争气的一颤,她在想,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陆宴问她:“我没骗过你吧?”

沈甄想了想他方才的那些话,不由点头,“算是。”

陆宴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了一下自己清苦的上辈子,认命道:“沈甄,我不会再有别人。”

第118章

“沈甄,我不会再有别人。”

四周的风声骤然变大,幔帐高抬,溶溶月色倾泄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那双澄澄亮的眼睛,彻底怔住。

对视之际,催人离去的暮鼓敲响了。

陆宴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还有公事,你早点回。”

说罢,男人弯腰下了马车。

待人离去,沈甄恍然大悟般地回了神,清溪正掀开帘子准备上来,沈甄便“蹬蹬蹬”地跑了下去。

“等等。”

沈甄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叫住那个即将推门而入的男人。

陆宴不紧不慢地转身,细密的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昏暗的天色下,衬得他挺拔清隽,男人凝视着距她数步之遥的小姑娘,不由自主地提了下嘴角。

沈甄疾步向他走过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

“大人。”沈甄低声道。

听着她的称呼,陆宴下意识提了下眉梢。

好似在说,瞧,陆字去掉了。

“你方才说的,再说一次。”沈甄抬头看他。

两人身高差距大,坐的时候还堪堪能对视,然而站着的时候便只能这样仰视了。

陆宴垂眸看她,低声道:“我同你说过,那些话,我只说一次。”

“好不好?”沈甄的眼睛,如水洗葡萄一般。

陆宴继续看她,薄唇微抿,半点顺着她的意思都没有。

沈甄又牵住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就一次。”

陆宴又道:“唤我什么?”

沈甄咬了咬唇,想着她身后还有清溪,便跟他对嘴型。

陆宴丝毫不买账,“三姑娘当我顺风耳?”

沈甄只能低声唤了一声三郎。

陆宴低头看着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姑娘,那笔挺的身姿,到底折了下去,他的唇角贴在了她的耳边,沉着嗓子又说了一次。

沈甄攥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再不走,你便走不了了。”陆宴反手扣住她。

沈甄立马抽回手,道:“这、这就走。”

良久后,沈甄回了沈府,匆匆进屋之前,被沈姌一把逮住,“去哪了?”

沈甄没吭声。

沈姌道:“去见陆三郎了?”

沈甄瞬间抬头,“阿姐能不能小点声?”

然,这一对视,沈姌才发觉不对劲,怎么出去一趟,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呢?

沈姌道:“哭过?”

沈甄道:“没。”

沈姌拉着她进屋,坐在榻上道:“他惹你哭了?”

沈甄犹豫了一下,道:“只是生了些误会,阿姐,已经没事了。”

沈姌与她对视半晌,见她不肯明说,也就没逼她,只握住了她手,低声道:“若是有事,记得和阿姐说。”

沈甄点了点头,“知道了。”

半晌过后,沈姌走出门,叫住了清溪,“清溪,你可知她今日怎么回事?”

清溪皱眉道:“姑娘她,今日好似和世子吵架了。”

沈姌眉心一蹙,“吵架?”

清溪道:“起初只听见姑娘哭了……奴婢站的远,听不算真切,也不知世子后来又说了甚,就,又好了。”

沈姌撇下嘴,道:“好了,我知道了。”

还能说甚?

沈姌想也知道,不论两个人因何闹了别扭,以陆三郎的城府,怎可能哄不好一个姑娘?心眼如马蜂窝一样多的陆大人,断不会似平常男人那样被人牵着走。

诚然,沈姌说陆宴心眼多,可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

细品一下他对沈甄说的那些话便知道了,这里头,哪能一点诡计都没有呢?

——

十一月初,安华殿。

许后手里拿着幕僚递上的信件,冷冷一哼,随后甩在案几上,“烨儿,这是你的意思?”

“母后也说过,万国来朝,是我们最后一个机会。”六皇子道。

许后提起杯盏饮了一口,“继续。”

“眼下东宫的位置越做越稳,陛下又重用他,还有镇国公府,和沈文祁,再这么下去,儿子真是再无登……”

还没等六皇子说完,许皇后捏起信件甩在了他身上,低声道:“你明知道东宫眼下势头正好,还想要刺杀圣人?”

六皇子面露惊慌道:“母后慎言,隔墙有耳。”

许皇后道:“怕什么?你我在这安华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死罪。”

六皇子攥了攥拳头,道:“那母后是何意思?”

许皇后往茶里又加了点盐,道:“你想过刺杀失败该如何吗?在你眼里,长平侯的军功、陆三郎以及姚斌等人官位,哪个是天上的掉下的?”

六皇子道:“都走到了这一步,儿子没有退路。”

许皇后拍案而起,“那许家呢?烨儿,你不要退路,许家百年世家,有上百人在为晋朝为官,你懂什么叫罪诛九族吗?”

六皇子咬牙道:“那母亲为何要叫我将那伶人送到鸿胪寺去?”

许皇后眼皮一挑:“杀太子。”

六皇子笑道:“母后曾说过话,母后自己还记得吗?一个太子倒下,还有无数个太子站起来,难道我真要一个个去斗吗?”

“审时度势,懂吗?”许皇后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对付太子,不论成败,母后都能把这事掩盖过去。”

六皇子道:“太子死了,母后要如何掩盖?”

许皇后看着六皇子道:“这几年许家的所作所为,圣人并非一概不知,我问你,你父皇为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六皇子道:“圣人想要渔翁之利。”

许后点头,“不错,还有呢?”

六皇子又道:“许家有当年的从龙之功。”

许后又点头,“还有呢?”

六皇子厌倦了许后语气,干脆直接道:“母后不妨直说。”

许后摇了摇头,道:“那是你因为你没有动陛下的人。”

许后站起身子,缓缓在屋子里踱步,抚着自己堪堪隆起的腹部,“你明明有杀陛下的刀,却只要了太子的命,这便足够了,烨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若不得势,便要学着徐徐图之,莫要断了自己的后路。”

六皇子深吸一口气,道:“是儿子愚钝,一时冲动了。”

许后疲惫地看了六皇子一眼,道:“你下去吧,阿娘要歇息了。”

六皇子看了一眼许后的肚子,道:“母后注意身子。”

许后摆了摆手。

六皇子从安华殿出来后,幕僚低声道:“殿下可是要听娘娘的安排?”

六皇子脚步一顿,阴恻恻地看了一眼幕僚,“不,多杀一个便是。”

幕僚慌张道:“殿下慎重,方才娘娘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闻言,六皇子不由笑了一声,“好一个三十年河东,孤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可以耗着?宋先生之前说的没错,不论是谁承了大位,她都是太后。”

幕僚道:“殿下可是决定了?”

六皇子点头,“自打母后有了身孕,行事便优柔寡断起来,与之前判若两人,她下不了的决心,孤替她下。”

六皇子甩了一下袖子,上了轿子。

第119章

转眼到了十二月末,诸国陆续进京,陆有西域各国、西南诸蛮,海陆又有南海各国、东方又有高句丽、日本等国,眼下,整个长安都热闹起来了。

二十五日,未时三刻,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沈府的大门前,一位梳着流辫盘髻,身着紧腰胡装,足蹬小皮靴的女子弯腰下了马车。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这便是沈家二女,沈谣。

一旁的婢女给她披上了大氅。

沈谣抬眸看了看一旁骑在马上的男人,道:“多谢大人特意送我回来。”

这位大人,便是负责诸国使臣安全的京兆尹,陆大人。

陆宴翻身下马,“殿下不必客气,此乃臣分内之事。”

由于陆家与沈家昔日并无往来,故而沈瑶对镇国公府这位世子也就算不得熟悉,只因某个人跟他是挚友,所以见过几次,隐约记得……他性情有些倨傲冷漠。

今日看来,好似不大一样?

回京这一路,沈谣虽然得知母家出了变故,云阳侯府已经不在,却也不知保宁坊的沈府该如何走,毕竟,她离开长安的那一年,才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

沈谣正思忖着该去哪找个领路的,陆宴便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问道:“殿下是回典客署,还是回沈府?”

她答:“我要回沈府。”

陆宴道:“那臣送殿下回去。”

沈谣犹豫道:“诸国来朝,京兆府正是忙的时候,若陆大人事忙,不必顾虑我,我找个车夫来就好了。”

陆宴直接道:“殿下一起吧,臣也是顺路。”

盛情难却,沈谣只好点了头。

此时,沈谣还不知,他嘴上说的这句顺路,究竟是何意思。

沈谣回身敲门,陆宴却迟迟不走,惹得她狐疑地蹙了一下眉。

半晌过后,府门缓缓打开,沈姌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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